我讓珊多拉這說法弄的骨悚然。卻又不得不承認這個可能的存在，而且我同時也想起了第一次深潛試驗中觀察到的那些景象：深淵有詭異的“雲團”結構，也有污染高度聚集的地方，現在看來那也是一種“不均勻”，儘管它和如今觀察到的“不連續帶”比起來本不值一提，可那種不均勻在當時也已經讓我們懷疑深淵部在進行著某種“變遷”……

或許就如珊多拉說的那樣，深淵不是“死”的，它一直在變化，而且可能即將迎來某個週期。

“暫時就這樣吧，隨時觀察那個不連續帶的況，儘可能掌握它的規律，在對深淵的研究更進一步之前也只能如此了，”珊多拉輕輕敲敲桌子，隨後看向塔維爾，“抓時間製造三號深潛船，如果現在那艘船‘失足’崩落到深淵底層，至咱們手頭還能有個備用。”

塔維爾點點頭，隨後擡手指了指安瑟斯：“陛下們，還有一件事……”

你聽聽這說法，陛下“們”——現場除了塔維爾和安瑟斯之外剩下仨都是皇帝，這盛況大概也就只有希靈帝國這樣神奇的政能實現了。

“老祖宗您又有什麼事？”我擡頭看向安瑟斯，結果塔維爾在旁邊一句話差點把我嚇趴下：“先祖希隨下一批考察隊伍一起進行載人深潛。”

我當時冷汗就下來了，一把抓住安瑟斯的胳膊使勁晃悠：“老爺子這可跟咱們當初說好的不一樣啊！咱不是說好了只在外圍看熱鬧麼？！”

“我不是心來，”安瑟斯耐心等我晃悠完才笑呵呵地開口，“我知道我們有點倔，給你們帶來不小麻煩，但這次的況是有原因的。”

“原因？”我忍不住看向塔維爾，“怎麼回事？”

“我來解釋吧，”哈蘭突然道，“首先第一點，你知道曾經被污染過的使徒對深淵有更高的抗吧，像我們這些曾經當過墮落使徒的，能在濃度很高的深淵環境裡保持長時間清醒。儘管墮落使徒並不是完全免疫了深淵的破壞力，但和普通生比起來，我們的抗已經高到半免疫的地步。因此計劃中的第一批載人深潛員都是我們這些被轉化回來的人。”

我點點頭，這點自己是知道的。塔維爾製造的二號深潛船已經備載人航行的條件，雖然不完善，但執行短期任務已經綽綽有餘，因此我們自然就準備了一支深潛隊伍，準備等所有測試都完之後就開始載人試驗。最初這個深潛隊伍的候選員都是普通的希靈技師，但哈蘭主提議把這部分人員換了他帶來的那些高階墮落使徒（前墮落使徒）們，理由很簡單：墮落使徒對深淵的抗高，即使飛船出點故障或者部淨化機制出現紕，他們的生還機率也非常高。

難道先祖要參與載人試驗的原因在於“抗”？

看到我臉上的表哈蘭就知道我是猜到什麼了，他乾脆地點點頭：“抗，我們意外發現先祖對深淵的抗甚至遠超過深淵使徒，在深淵濃度低於兩個標準單位的況下，他們甚至能不帶任何防護品直接接污染源：通常況這種強度的污染對凡人已經是致命的了。”

我和珊多拉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