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珊多拉還興的是冰斯。這個流氓一臉得意洋洋地在那得瑟起來：“看，早就該俺妾說的辦，妾這就戰場直覺，這就高瞻遠矚，這就……誒你們別走啊！”

敵人的數據庫中竟然有未能來得及消除的“邊境佈防圖”，這簡直是個能把帝國將軍都直接砸蒙的喜訊（事實上潘多拉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確實蒙了好幾秒），有了邊境佈防圖，哪怕這份佈防圖略有過期，我們也能大致確定墮落使徒邊境線上各個世界的防況：他們能在短時間調軍隊改變佈防，但總改不了那些固定的太空堡壘和軍事基地吧？

有這份佈防圖的指引，冰斯那略顯冒進的兵分三路計劃就變得空前可行起來：我們可以繞開敵人防守最嚴的地方，先從薄弱點手攻佔一大片據點，然後據珊多拉的“虛空標識”法，就能以新據點爲基礎將那些守備森嚴的宇宙孤立起來，到時候哪怕直接把那些宇宙摧毀都沒問題：反正除了攻佔領土之外我們的第二個目標就是消減墮落使徒有生力量。

但就在各部隊張忙碌地準備起第二次戰鬥時，珊多拉突然想到了什麼，再次接通和戰地實驗室的通訊：“你們確認那些通行記錄和服務日誌都沒問題？”

我看了珊多拉一眼：“你懷疑這裡有詐？”

“當然，”珊多拉點點頭，“據點即將失守時摧毀所有數據庫和儲存有敏信息的載，這是常識，爲了防止機落在別人手裡，希靈使徒甚至會選擇自來防止被讀心——那些無關要的雜項日誌也就罷了，像邊境通行記錄這樣極端敏的東西是不可能留下的，只要主權樞紐上還有一個墮落使徒，他就應該在帝國艦隊開始轟炸的時候把那些東西刪掉，甚至炸掉數據庫都不爲過。”

我一下子從激中冷靜下來：這確實是個疑點！

就連旁邊得瑟了半天的冰斯都跟著嚴肅起來，這個流氓是瘋了點，可億萬年的閱歷在那擺著，領兵打仗的時候也不，這些淺顯道理也是知道的。

我們靜靜等了一會，戰地實驗室那裡終於傳來新消息：“陛下，這些數據完全正常，沒有任何僞造痕跡。我們已經破譯了這個數據庫的伺服程序，能檢索每一條記錄的錄時間和修改記錄，可以確認這些通行記錄都是未經理的原始資料。”

我想了想，順手把旁邊晃著膀子經過的曉雪拉過來：“丫頭，算一卦。”

“爸，你要對先知這個職業……誒疼疼疼……爸我知道了你別我臉……”

熊孩子王著自己的臉蛋子閉起眼睛，在那唸唸有詞地推算了一番，隨後一張眼冒出兩道：“爸你看我眼睛亮不亮……誒疼疼疼……”

我已經快被這個熊孩子折騰瘋了——這病肯定是被二瘋子帶出來的！

“這些記錄都沒問題，”曉雪總算知道現在不是繼續作死的時候（事實上已經作死夠嚴重了），開始談起正事，“航線，宇宙分佈圖，軍事權重，還有昨天爲止最後一批邊境駐防部隊的調記錄……嗯，全是真的。”

淺淺一直在旁邊忙著折騰魔方都沒說話，這時候連也忍不住了：“爲什麼主權樞紐上的人在防線崩潰的時候沒把這些東西都毀掉？”

曉雪攤開手：“我大概看到一些，但我不能說——反正對咱們無害就行了。而且說實話……這次事牽扯範圍非常廣，我也只能看到兩三步，太深遠的東西連先知的眼睛也看不了。嗯，我媽興許能看得遠點，要不把我媽來？”

“行了，你媽這時候應該還忙著默寫林氏家規呢，你就給省點心吧。”我拍拍曉雪的腦袋，心中略略安定了些。

既然連先知都表示沒啥問題……

那就準備戰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