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深夜,正窩在帳篷睡的迷迷糊糊,忽然覺有人躡手躡腳的正在朝靠近,而此時的沈清瞳。
就于一種將醒未醒的狀態,加之這幾日吃不好睡不好,難免有些過于敏,竟是在覺有人靠近的瞬間,都失去了判斷份的能力。
直接出手。
一直藏在懷中的匕首,寒一閃,就殺了出去。
對方似乎也沒想到,沈清瞳出手居然快絕狠,一愣之下,險些沒防住,也出于的自救本能,一把將匕首住。
登時鋒利的匕首就割破了突然的掌心,有鮮流出,腥味,刺目的紅,在月下,沈清瞳才一個激靈徹底清醒過來。
也認出來了,竟是司凌染回來了。
“你……”回來了。
司凌染卻在黑暗中一笑,“這麼狠,你要謀殺親夫不?”
口氣中充滿了戲謔的愉悅,一看便是沒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期盼的了,沈清瞳竟是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了,只問,“你詛咒解開了?”
“解開了,”司凌染有些興的道,困束他的詛咒,終于徹底消除了。
大約太興了。
司凌染一把將沈清瞳擁了懷來,一懷,就發現這人這幾日瘦了好多,果然不及他之前養的好。
“你很擔心我?”
“廢話,我怕你死在里面我都不知道,如果你在不出來,我就要進去找你了,”沈清瞳談起,眼眶卻酸酸的。
這一刻,對他的關心,應該是最真實的吧。
司凌染心中只嘆自己這半年來的生死相隨,到底沒有白費,一時將沈清瞳的子,越發進了自己的懷中。
而懷中的沈清瞳,也第一次覺的,仿佛一切都完整了。
司凌染不在的日子,吃不下睡不著,也不是沒想過,他可能出不來,到時候恐怕連回云朝的心思都提不起勁。
心里的天都暗了。
這大約便極在乎一個人了吧。
“沈清瞳,我們婚吧?”
誰知這個時候,司凌染忽然在黑暗中,淡淡一語。
“啊,你說什麼?”沈清瞳聽的丈二和尚不著頭腦,“我們之前不是婚了嗎?就算和離,不是后來又不離了。”
如何在婚,而且沈清瞳還覺的,婚是一件頂麻煩的事。
但司凌染卻毫不以為意,“我們在云朝的確舉辦過一場典禮,不過那在我心里從來不作數,其實那次,也是你我誤會最深,我最對不住你的一次。”
每次談起這個,司凌染心里估計都有懟死自己的心。
只能用一句話來概括,真是只怪當年太年輕,是人是狗沒分清。
“那的確是一段,不怎麼愉快回憶。”
沈清瞳不想還好,一想也是咬牙切齒的很,本來憑那一點,這輩子都想有多遠離他多遠。
可最后證明,原主真正的死因,另有兇手。
之后嶺南的生死相隨,方才化解二人之間的那點仇怨。
所以如今司凌染的這個決定,是要與撇開過去,重新來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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