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下坐了一會兒,酒醒了些,才起往樓上走。
小區很老式,電梯不是24小時的,扶著扶手,走的有點費勁。
到了5樓,怡喬低頭鑰匙,門就開了。
看到門口有人,來開門的王嫂先是嚇了一跳,看清怡喬的臉,才吃驚道:「沈小姐?」
怡喬瞇著眼睛想了一會兒,才記起之前請了傭人打掃衛生,「我今晚住這裏。」
著走到陸焰的房間,實在太醉了,腦子裏一片空白,那些或深刻或不深刻的記憶,此刻都已經模糊了,甚至連傷心都覺不到了。
躺在床上,眼睛一閉就睡著了。
半夢半醒時,的抱著陸焰蓋過的被子,一串串的眼淚從眼角滾落下來!
上面,已經聞不到那悉的味道了。
這是陸焰死後第一次來,幸好,是在這種醉的無法思考的況下,要不然,真的怕自己會崩潰。
這一覺睡的特別久,覺得上都躺疼了。
等掙扎著從深睡中醒來的時候,目的是一片刺眼的白,眨了眨眼睛,有些回不過神。
這是哪?
還沒等反應過來,上方突然下來一道黑影,被人整個抱住了,「沈怡喬,你知不知道,我都嚇死了。」
是木子。
哭的好不狼狽,眼淚全蹭在脖子上了。
一邊哭一邊掐的肩膀,的指甲很長,掐著火辣辣的疼。
怡喬覺得,估計是破皮了。
「別哭了,」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啞的已經不樣了,抬手拍了拍的肩膀,「你現在是經理了,還哭這樣,會被人笑話的。」
「你就知道用這句話唬我。」
每次了傷都一個人挨著,上次是,這次也是。
了解怡喬,如果不是把急了,怎麼可能做那麼沒腦子的事,四瓶洋酒,那麼眼睛都不眨的就喝了,而且,還跑到了藤井小區。
「我沒事,你快把我死了,先鬆開。」
木子鬆開手,從上爬起來,眼眶很紅,臉也白的很,頭髮糟糟的,「我睡多久了?」
其實想問,你怎麼變這副模樣了。
但是看木子這樣,又沒敢問,怕再哭!
「睡了兩天了,你都快把我們急死了。」
說完,才想起莫北廷還在病房裏,那天扶著怡喬離開,走到一半,怡喬嚷嚷著要去上洗手間,沒辦法,只好帶去了。
轉打個電話的時間,怡喬就不見了。
急的不行,如果平時也就罷了,但那個狀態,走路都問題,能去哪?
找了一個晚上,最後實在沒辦法了,才去了莫北廷淺水灣的別墅。
沒有莫北廷的電話,也不是輕易能打聽出來的。
莫北廷找人的速度很快,木子一晚上沒消息,他半個小時就鎖定了怡喬的位置。看到小區名字,木子心裏咯噔了一下,頓時就後悔讓莫北廷幫著找人了。
昨晚,怡喬能去的、會去的,每個地方都找了。
獨獨了這裏。
以為,在報仇之前,絕對不可能再去這裏的!
沒想到,猜錯了。
木子不想讓莫北廷跟著,知道,怡喬一定不願意讓他知道陸焰的事,但還沒想好用什麼理由來阻止他,莫北廷就先一步邁開了。
他們到的時候,傭人正在急切的喊怡喬。
說是來的時候看著醉的不輕,一直睡到現在沒醒。
木子看向窗邊的男人,他背對著病床,子拔,佇立在那,像棵高大筆直的松木。
堅毅,果決,出一孑然天地的蕭瑟。
他應該是知道怡喬已經醒了,但沒有回頭。
木子恍然,莫北廷從進了陸焰的房間就很安靜,盯著照片上溫潤和的男人看了一會兒,問了句莫名其妙的話,「沈怡喬喜歡的,就是這種弱一樣的男人?」
他的語氣里充滿了不屑和鄙夷,但藏在這份不屑和鄙夷之後的,卻是另一種複雜的,更深層次的東西。
喜歡嗎?
好像不是。
?
更不是,一個男人一個人,看到這種場景,估計能氣的把房間給掀了,平常的男人尚且如此,何況是莫北廷這樣的天之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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