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瑞離開的第二日,崔言書帶著琉璃與崔家姐弟妹帶了二十萬兵馬啟程,去了涼州。
之所以帶二十萬兵馬,不是為了打仗,而是為了讓柳蘭溪直接繳械投降。
之後,淩畫又一連理了幾日的事,才在宴輕不滿的眼神下,著發酸的肩頸躺回床上休息。
宴輕看著苦兮兮的臉,沒好氣,“朝廷養那麽多人,都是吃幹飯的嗎?隻累你一個,傻不傻?”
淩畫這時候自然不會惹宴輕,也不會跟辯駁朝中養的人雖多,但如今在這幽州城,還真沒有多能用的,葉瑞回嶺山了,崔言書被派去涼州了,琉璃跟著走了,周家姐弟妹三人也回涼州了,江忙的腳不沾地,書和風細雨端連雲落朱蘭都不閑著,戰後諸事,方方麵麵,都需要人手,就連病秧子杜唯被抓了壯丁,這些日子每晚在不住了時才睡半夜覺。宴輕重傷需要養傷,好模好樣的,自然要幹活啊。
宴輕上訓著人,心裏卻也心如明鏡,“等我傷養個十天八天的能趕路了,咱們就回去,讓陛下派人來接管幽州。”
淩畫:“……”
小聲說:“這不太好吧?京中的人來了,兩眼一抹瞎,全無頭緒啊。”
“那就將崔言書留在這裏。”宴輕道,“反正你已將琉璃給他了,他若是不任勞任怨,你就將人要回來,不給他了。”
淩畫:“……”
還能這樣作嗎?
這麽多事,若真甩手走了,扔給崔言書,他從涼州回來怕是要哭。
有些想笑,對他問:“哥哥真不想在幽州待了嗎?”
宴輕頓了一下,“倒也不是。”
淩畫明白了,“事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完的,我這幾日確實是急迫了些,從明兒開始,我慢慢來,絕對不讓自己累著,哥哥安心養傷。待把手頭要的事都理完,其餘的事慢慢理就不會太忙了。咱們就算回了京城,怕是也不見得多清淨。”
宴輕傷好後,蕭枕一定不會放過他,先皇時期,先皇英明是英明,但心也是真的心,帝王手段太過溫和,於是好事兒,於民是好事兒卻也是壞事兒,後梁各的弊端實在是太多了。更遑論蕭澤做太子多年,為著一己私利,將很多地方都掏空了,又因碧雲山和幽州謀反,損耗需無數,蕭枕如今坐了皇帝,接下來要麵臨的是方方麵麵的事。
諸多事,怕是十年都忙不完。
淩畫想想就頭疼,不過好在皇帝是蕭枕,當初也隻答應他扶持他登上帝位,沒說一輩子都賣給他。不過誰讓找的夫君是宴輕呢,蕭枕是一定不會放過宴輕的,的夫君躲不開,自然也跑不了,怕是還要跟著蕭枕忙上幾年,總歸是躲不開。
淩畫歎氣,“哥哥,你可真是一個壞蛋。”
宴輕:“……”
怎麽突然就罵他了呢?
淩畫幽怨地說:“我想要的夫君,是簡簡單單能讓我相夫教子的夫君,你瞧瞧你,如今你還是嗎?”
宴輕鼻子,果然跟說了實話,就知道會拿出來與他算舊賬,他歎氣,“那怎麽辦?我答應的人是先皇,要不,我單方麵不作數了?”
反正先皇已經駕崩了,除非在夢裏罵他,否則也找不上他。他又沒答應蕭枕,蕭枕能奈他何?就算他如今是陛下,他總不能砍他的頭吧?他媳婦兒也不幹啊。
淩畫歎氣,“罷了,當初做紈絝,又不是你的初衷,就該讓世人都知道,你從來沒有墮了端敬候府的門楣。”
宴輕笑,手鼻子,“依我看,你也就說說,你能豁得出去蕭枕累死累活,卻豁不出去讓後梁百姓沒有好日子過。”
淩畫嘟囔,“可不是嗎,自從遇見了哥哥,我丟去天邊的良心又都回來了呢。真是蕭枕的福氣。”
普天之下,也就他們倆在私下裏,還一口一個直呼陛下名諱。
蕭枕的書信是在崔言書走的三日後到的,淩畫收到書信後,為信中的容驚心又後怕,看完後,然大怒。
好一個柳,沒想到他如此道貌岸然卑鄙無恥至極,竟然對兩個年的孩子下手。是真的怎麽都沒想到,會從柳和蕭瑾這裏出問題。
當初衡川郡大水,蕭瑾為著衡川郡守吳易地求到麵前,還將人帶去了嶺山,並且後來為他化解了江北郡王府牽連吳易的關係,陛下問罪了許多人,唯獨繞過了江北郡王府,也是從中周旋,讓人將他和江北郡王府給略過去了。
在幽州城陷危急時,其中有一封信就是發去了江北給蕭瑾。大約也是那時候,蕭枕收到了的信,得知了前線戰事的況,才趁機帶兵去了京城奪城。
很會看錯人,沒想到蕭瑾倒是個真會裝的,讓以為他投靠了蕭枕,將都給蒙蔽了。
幸好沒看錯孫巧,關鍵時刻,是堅決地站在了蕭枕麵前,救下了那兩個小侄子。也幸好他四哥和張炎亭及時帶著五萬京麓兵馬轉頭折返回了京城。否則解了幽州之危,殺了溫行之,殺了寧葉,又如何?若是的兩個侄子出事兒,蕭枕出事兒,豈不是得後悔一輩子,當初千萬不該向京城求救?
攥著信紙,幾乎將之碎,心中積聚了一團怒火,越燒越旺,來書,對他沉著臉吩咐,“給言書傳信,將柳蘭溪扔去軍營裏充,不能讓死了,什麽時候士兵們膩了,什麽時候才讓解。”
從不與子為難,是柳不給他的兒積德,那就別怪心狠手辣。
書應是,二話不說,立即去給崔言書傳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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