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墨璿音渾猶如被雷擊般僵了一下。
在這世上迴三世,除了冰封這一世的父母之外,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麵前,出這兩個字。
而‘阿音’,正是跟阿聲相那一世時,他對自己的稱呼。
墨璿音蹲下,眸凝重的看著他:“墨寒霆,你剛剛我什麼?”
可剛問完,墨寒霆已經陷了昏迷之中。
墨璿音將他拽進了房間,關上房門後,從行李箱中取出鍼灸包,立刻幫他施針鍼灸了起來。
而此時,已經被夢魘住的墨寒霆,腦子裡正如流水一般的,不停的湧大量的記憶。
曾經,他是納蘭赫聲,是容音。
他是宰相之子,是名將之。
他們之間定有婚約,兩人相、相知、相許,度過了許多幸福的好時。
可就在他們親的日子將近時,容音的父親,卻忽然起兵造反……
容音麵對父親和兄長的反叛,無能為力。
明知道結果不會太好,為了不連累納蘭家,隻能親手寫下了悔婚書,退還了庚帖,與納蘭赫聲保持了距離。
最終,的父親果然謀逆不,容家被株連九族。
而就在那時候,納蘭赫聲冒著東窗事發,會被牽連的危險,從法場上梁換柱,救了,還為姓埋名的,將喬裝小丫頭,留在了自己的院落裡藏著。
那時候,為了以防被人認出,納蘭赫聲幫易了容。
府裡的下人認不出,,隻以為是個新來的小丫鬟,就欺負,結果那群人,最終都被納蘭赫聲收拾的很慘。
那時候的容音被護著,甚至想著,哪怕這一輩子,就這樣以丫鬟的份留在他邊,也認了。
他們這樣的在一起度過了四年的快樂時後,麻煩還是來了。
那日相府奉命舉辦春日宴,來了不的名門貴,結果太傅家的兒,因為慕納蘭許久,便趁機跑到了後院兒,看到了當時正在窗邊畫畫冇有易容的容音。
太傅家自來與容家不合。
發現了這天大的後,第一時間就回去告訴了自己的父親。
本想著藉此機會,讓父親幫自己,主相府。
卻不曾想,父親為了往上爬,竟將這事上奏到了皇上那兒。
窩藏反賊之,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可因為當今皇後,是納蘭家的兒,帝後又一向恩。
皇上便下旨,隻要納蘭赫聲出反賊之,這件事便作罷。
可納蘭赫聲不捨,他將容音綁起來送走後,進宮麵聖,願一人承擔罪責。
因為他的不識時務,致使龍大怒,判他代罪臣之,承剜心剔骨之刑。
待容音掙納蘭赫聲為自己安排的暗衛束縛,趕回來的時候,一切已經太晚。
隻能抱著倒在了泊中的阿聲,哭的聲嘶力竭,肝腸寸斷。
更在侍衛趕來要擒拿的時候,以殉葬。
……
墨璿音給墨寒霆連施數針後,墨寒霆終於像是溺水之人一樣,深吸口氣後,用力的咳嗽了幾聲,轉醒。
看到眼前蹲在自己前的墨璿音時,他眼眶裡,倏然湧出了淚串。
他昨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那幅畫,自己到底在哪裡見過。
迷迷糊糊好不容易睡著後,腦子裡就湧了大量不屬於他的記憶。
那是阿聲跟阿音曾經曆過的的刻骨銘心的一世,和後來……阿聲執迷不悟的傷害了阿音的三世。
他猛然驚醒,天已經大亮,可是腦子裡那些畫麵卻依舊清晰。
他懷疑過,會不會,那隻是會夢境。
可是當初,阿聲親自教阿音醫,教畫畫和易容的畫麵,卻像是印在了腦子裡一般。
那真的不像是做夢,再記上,他後來三世,與在一起的經曆,和司煙曾經一直在找阿聲的這件事……
他幾乎可以確定,那不是夢,真的不是。
他是阿聲,他就是阿聲……
墨璿音看著此刻的墨寒霆,不覺蹙了蹙眉:“你剛剛昏迷前,我什麼?”
墨寒霆手,握住了墨璿音的手,卻終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因為在他忽然源源不斷湧腦海中的記憶裡,他除了能清晰的想起,他們第一世在一起時的幸福外。
也……想起了後來的三世,他對一次又一次的傷害。
三世,他傷了三世,害死了三次……
見他這副痛苦的模樣,墨璿音心裡,忽然有些不太好的預。
“為什麼要我阿音?”
“我阿聲,你阿音,我們是絕配。”
聽到這話,墨璿音倏然起,後退了兩步,低頭看著還虛弱的躺在地毯上的墨寒霆,腦海裡想起了從前,說過的話。
“我以後不你納蘭了,我要你阿聲,你看,你阿聲,我阿音,咱們從名字開始,就很般配對不對?”
墨寒霆看到彷彿被嚇到的模樣,費力的撐著子,緩緩扶牆站起:“我說過的,我要護著你,隻要我還活著,你就不能死,可我……卻親手……害死了你三次……”
墨璿音驚詫的眸子,始終鎖在他的臉上。
這些話,是曾經他將自己從法場換回來後,抱著不肯吃喝的,親口說的話。
他說:“我說過會護著你,就一定會,隻要我還活著,你就不能死,你若是想死你自己,那我一定在你嚥氣前,先殺了我自己。”
他……想起來了……
墨寒霆手,想去墨璿音的臉。
可是墨璿音卻後退了兩步,避開了他的手,隻是眸裡的驚慌,還是了此刻的緒。
墨寒霆看著如今看著自己時的眼神,心,彷彿開裂了一般的痛。
曾經,他一心一意護著的人,卻被自己傷了心。
阿音恨他,他又何嘗不恨自己?
“阿音,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前世記憶的?還是……一直都有?”
墨璿音側過臉,冇有應聲。
可這也更加證明瞭墨寒霆的猜測:“所以……你一直都有記憶。”
是帶著,對自己的,帶著對自己的恩之,生生的了最的人,給予的三世的折磨和傷害啊。
該有,多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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