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陸有道遞過來的鬼頭杖和地圖,充滿激的說:“老陸,還是你辦事靠譜。我要是個妹子,都想嫁給你。可惜了,我是男的,你也是男的。咱們倆只能下輩子再做了。”
陸有道:“我跟唯真約定好了:下輩子我們還要在一起。”
我:“那我就下下輩子。”
陸有道:“下下輩子,我不願做人。”
我:“喂,老陸,你這麼說就過分了吧?嫌棄我一輩子也就算了,嫌棄到下下輩子了都?為了躲我連人都不願意做?我小的心靈到深深的傷害。”
陸有道還是一本正經的樣子:“下下輩子,我和唯真也約好了:我們倆要做一對快樂的比翼鳥,結伴遨遊,一起看遍祖國的山川大河,我們倆已經約定了往後的一百世、一千世,都要在一起,沒有你的位置。”
我尷尬的拍了拍陸有道的肩膀:“跟你這種一板一眼的人合作,我很放心。但是跟你一起生活,真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你連個玩笑都不會開呀。”
陸有道:“唯真說過:我是老實人。”
我一時好奇:“唯真有沒有說過,你是接盤俠?老實人一般都是接盤俠。”
陸有道:“什麼是接盤俠?唯真沒有說過。”
面對他那張嚴肅到刻板的臉,我連繼續逗他的興趣都沒有了,收拾起他給我的東西,沖他揮了揮手:“接盤俠的意思就是每天吃完晚飯,站在水池旁邊,接住老婆洗好的碗筷。這就接盤俠。走了。”
陸有道若有所思:“聽起來很溫馨。回去我要跟唯真商量商量:我要做接盤俠。”
我豎起大拇指:“這是一個很偉大的夢想。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拜拜~”
說完,我留下陸有道,讓他躲在角落裡繼續思考如何為一名偉大接盤俠的榮偉業。自己悄悄來到鬼門關前,看著面前黑咕隆咚的城牆和牆上“鬼門關”三個遒勁的大字,深吸一口氣,拿出鬼頭杖,按照老陸教我的辦法,把鬼頭杖夾在兩中間,扭腰部,向前突刺,前後運三次之後念出開門咒語:“我要來了!”
說實話,如果有人告訴我要用這種曰牆的姿勢來回三次,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把我四十二碼的鞋呼到他三十八碼的臉上去。就算是他跪下來抱著我的大,哭天搶地的發誓這真的是開啟鬼門關得方法,我也絕對不會相信。
但是老陸不一樣啊,他不管做人,還是做事,那一本正經、一不掛、呸,一不茍的樣子,說出來的話不得不讓人相信。別說是要我曰牆,就算是他跟我說,打開鬼門的唯一辦法就是曰了看門的狗,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執行。
什麼是人品?
老陸這種說出來的話就讓人信服,就人品。
我做完這一切恥的姿勢後,收起鬼頭杖,靜靜的等待著大門開啟。
三秒鐘後,烏黑的磚牆上出現一個小,裡潺潺向外流水。
老陸跟我說過,這就是鬼門關的鎖心,鬼頭杖是鑰匙,見到這個水出現,就可以把鬼頭杖放進去,等到水吸收掉鬼頭杖上獻祭的法力之後,就會驅鬼門打開。
我出鬼頭杖想要塞進去,發現手杖前方的骷髏頭尺寸比水大了一點。
我左擰右轉,腰馬合一,滿頭大汗,最後一使勁,發出“噗”的一聲悶響,鬼頭杖順利塞了進去。
忙完這一切,盯著眼前慢慢浮現的鬼門關,我滿頭黑線:這開門方式實在是太特麼的猥瑣了。老陸的這子,就不應該鬼頭杖,應該改個名字“那什麼杖”嘛,用法和氛圍完全一樣的說。
鬼門開啟,森冰冷的鬼氣從門溢出,瞬間席卷我的全。
我打了個哆嗦,拉上的服,出鬼門上的鬼頭杖,昂首的走了進去。
鬼門外基本上就是兩個世界。
鬼門外雖說終年不見天日,森寒冷。但是和鬼門裡面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堂。
門到都是厲鬼刑時發出的淒厲慘,聽的人頭皮陣陣發麻。抱著自己腦袋四遊的無頭鬼,著紅舌頭吊在樹上玩行為藝的吊死鬼,還有拿著自己流出來的腸子當跳繩玩的橫死鬼……
那種森詭異的覺就像進了神病院,周圍的人興致的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可是你卻本搞不懂他們做這些事有什麼意義!
就說我前面五米的那個神經鬼吧,小的子上披著一件五彩斑斕的羽服,腦袋上還豎著兩只狐貍耳朵,更過分的是,屁後面還托著六條狐貍尾!
你說這人不人、鬼不鬼、妖不妖、不的樣子像什麼嘛?
以為是了霓裳羽的人豹,閑的沒事幹,跑到曹地府來玩cosplay啊?
等等?
人豹?
霓裳羽?
這妞兒不就是人豹那只六尾小狐貍嗎?
我勒個去啊,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功夫。
這妞兒沒事幹來曹地府幹什麼?
霓裳羽肯定不是為了唐玄宗國庫裡的寶藏,更不可能是為了上面的仙力。
霓裳羽的仙力只有楊貴妃一個妞能用,別人本就用不了。
如今披著霓裳羽來到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著實讓我到好奇和在意。
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我必須要在發現我之前,悄悄的尾隨上去,做一次跟蹤的癡漢,看看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羽下面穿的到底是什麼的小!
人豹的突然出現,讓我完全忘記了陸有道的叮囑,他趕制出來的路線圖更是被我拋到腦後。
我畏畏、小心翼翼的跟在人豹後面,始終和保持5米左右的距離。
披華麗羽,可是卻連一只鬼的目都無法吸引。
這讓我很難理解:平心而論,人豹長的很漂亮,再加上服的裝飾、狐貍耳朵和尾那種茸茸的,基本上很難有人能抵擋住的魅力。
可是現在這些鬼居然一個個對視而不見!
難道說,霓裳羽有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