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我十分好奇和鬱悶:人豹這個小狐貍,放著我這麼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一直梨花海棠的帥氣未婚夫(我們倆可是正兒八經簽過姻緣契約的,雖然並不打算承認)不玩,偏偏跑到曹地府來強搶良家婦男,並且這個昏迷不醒的婦男看起來一把年紀了,說也是人豹爺爺輩的。怎麼忍心下得去手?這只六尾小狐貍的口味難道這麼重嗎?雖說最近流行大叔風,也不至於對大爺下手吧?我記得六尾小狐貍說過,自己還是個黃花小狐貍呢。就這麼彪悍到直接把自己的第一滴奉獻給這位大爺嗎?不對,還是強迫人家拿走自己的“Firstblood”,怎麼能這麼上趕著做賠錢的買賣?
我不服。
甚至有點生氣。
這麼漂亮的一只小狐貍,還是跟我簽了姻緣契約的小狐貍。
我怎麼能夠容忍把第一次給那個老爺爺?
這是對我的不忠!
我要悄悄的靠近,打槍的不要。
趁不注意的時候,從背後襲打暈,拿下的第一次。
下定了決心,我便躡手躡腳的跟在人豹後,看看要把那個老大爺給扛到什麼地方去。
我們穿過山和鬼海,最終停在一破落的茅草屋前。人豹將肩頭的丟在地上,拍拍手,了一把頭上的汗,沒好氣的嘟囔一句:“別裝了。我知道,你三分鐘前就已經醒了。睜開眼,看著我的眼睛。”
冷哼一聲,索著坐起來,只是眼睛死活都不願意睜開:“六尾,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擅闖地府,綁架。就算是你們青丘的九尾狐仙,也不敢在地府如此放肆。”
人豹:“我呸!什麼我們青丘的九尾狐仙?你姐姐我早就跟青丘沒有關系了。九尾敢不敢來地府我不知道,也不屑於知道。姐姐我現在是拜香堂的人豹法王,代表的可是拜香堂的人。你知道拜香堂的老大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
冷笑兩聲:“拜香堂?魃的人?你青丘六尾會心甘願為魃賣命?我崔判雖說道行不高,職位不高,但是恪盡職守,在地府掌管判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什麼樣的故事我沒有聽過?六尾,你在拜香堂是什麼份,背後的老板是誰,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嗎?”
人豹咯咯笑了起來,笑的十分嫵,十分風:“判呀判,你知道為什麼你只能做判,做不了閻王嗎?就因為你總是自以為是!我既然跟青丘決裂,就肯定要找一有能力庇護我的地方。試問整個天下,誰還有能力跟青丘九尾那個變態抗衡?只有魃!我除了去拜香堂,還有其他的地方可去嗎?”
崔判不為所:“我不相信你會真的背叛青丘,背叛九尾狐仙。”
人豹不耐煩的打斷他:“你信不信,我懶得跟你廢話。一句話,我綁你過來,就是要你給我查一個人的下落。”
崔判:“玄信子?”
人豹饒有興致的手勾起他的下,充滿玩味的說:“想不到你這個看起來木頭木腦的笨蛋判還是蠻聰明的嘛。你告訴我玄信子轉世投胎到何?此生為何人?多大年紀?我就用我們狐妖一族特有的魅之讓你爽一下,如何?”
他們的對話被我一字不落的進耳朵。
人豹這個家夥,了霓裳羽,跑到曹地府,綁了崔判,竟然是為了追查玄信子的下落!也就是我的下落!
當然,現在還不知道玄信子的轉世就是我。
不是來奉獻自己的第一滴。的審還不偏。
這讓我很開心,有一種捉現場發現自己誤會媳婦兒的慶幸和輕松。
至於問判玄信子的下落,我是毫都不擔心。
反正我們倆簽了姻緣契約,同生共死,就算知道我是玄信子轉世,也不敢拿我怎麼樣。大不了把我捉回去,綁到柱子上,用小皮鞭我,還不能用力,以防把我這貴的小帥哥給死。
這麼一想,我是一點都不害怕,竟然還有點莫名的小興。
判還是一如既往的嚴肅,繃的臉看著跟全世界的鬼都欠他兩百塊錢一樣:“往事回是天道,生死簿中記載的回信息乃是天機!我為執掌判筆,保管生死簿的,守護好其中的信息安全是我不可推卸的職責!想要我泄天機,你做夢!”
人豹咧開紅,出裡面兩顆小尖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忠誠,所謂的忠誠,只是因為背叛的條件沒有開夠。判,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你似乎對一個姓楊的子格外照顧啊,縱使吊死人間上千年,也從不派人去捉拿,為何啊?”
我看到判的臉微變,一驚慌一閃而過:“你……胡說!信口雌黃,汙蔑本。本向來公正廉明,絕不會做出有失公正的判決,你休要胡言。”
人豹瞇起狹長的狐貍眼:“哦?是不是汙蔑,我去把楊玉環抓過來問問清楚就知道了!”
楊玉環?
崔判?
什麼鬼?
他們倆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人豹又是怎麼知道的?
這小狐貍不潛心修煉,整天關注這些野史和花邊新聞,這是很不道德的。
我個人對於這種不務正業的行為非常鄙視。
咦?
怎麼還不去捉楊玉環過來?
跟崔判之間有什麼故事?趕快說啊,急死我了真是!
“你敢!”崔判一改之前油鹽不進的樣子,吹胡子瞪眼,“你敢,我跟你沒完!”
人豹妖嬈的扭到崔判面前:“呦~怎麼?堂堂地府頭號重臣崔判,也有肋呀?咯咯咯咯~你不告訴我玄信子的下落,我就幹掉那只吊死鬼。讓你永遠都見不到!”
“你無恥!”崔判破口大罵。
人豹拍了拍上的霓裳羽:“唯子與小人難養也。你沒聽說過?說!玄信子在哪兒!?”
突然之間,一風極速卷來,伴隨著憤怒的聲音:“何方妖孽擅闖地府?竟敢綁架崔判!夜遊神在此,速速出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