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思潼很想說那媽媽快帶哥哥回來吧,但是說不了這麼多話,現在能說出一個發音比較標準的哥哥、爸爸,就很不錯了。
顧謹謠走了,去了火車站附近的派出所。
當時車站的工作人員是打電話到這邊報的案,所以暫時都是這邊的人在理。
顧謹謠去到的時候,派出的大廳里還很平靜,那些開車去外面解救人質的同志沒有回來,也沒有傳回來什麼有用的消息,在如今這種消息閉塞的況下,什麼都會滯后。
工作人員知道是害者家屬,也跟解釋了一下況,他們已經通知附近轄區的派出所同志過來支援了,但都需要時間,目前只能等。
顧謹謠說:“那人手上有大規模殺傷武,而且是個重要逃犯,打電話給你們的上級,調全市警力,或者向軍中請求支援,解救人質,抓捕罪犯。”
全市警力,軍中支援!
工作人員聽到顧謹謠的提議張大了,雖然他們也很重視這個青天白日下的綁架案,可是完全沒有上升到這個程度啊。
顧謹謠見他驚訝的表就知道這人不會按自己說的去努力。
道:“我要打電話。”
那人指了指旁邊,“這個電話可以用。”
顧謹謠直接拔了孫茵當年辦公室的電話。
“你好,我是孫茵的兒媳婦,紀邵北的人……”
孫茵在組織里鞠躬盡瘁幾十年,清廉嚴謹的做事風格被圈人所悉。
在這幾十年里,沒有用自己的地位跟影響力理過跟工作無關的事,上次報道整頓各大報社的事不算,因為后面組織里一致認為的行為沒有問題,在引導社會風向的信息方面本就應該嚴肅對待。
今天,顧謹謠要讓婆婆破例了。
不過有信心,婆婆醒來不會怪。
顧謹謠向孫茵曾經的書,如今的南城掌舵人說了這邊的況,讓他跟這邊通,重視跟積極理這樁非同一般的綁架案。
“對……,是的,我現在在火車站這邊的派出所。好……,暈倒了,在醫院。
好的,謝謝你。”
顧謹謠掛了電話,之后問滿臉詫異盯著的工作人員,“電話費多?”
對方愣愣地搖頭,“不用了。”
如此顧謹謠也沒有再說什麼,坐在旁邊等。
好一會,工作廳里的幾人反應過來,然后關切地詢問顧謹謠,“同志,你沒事吧?”
剛剛提出這件事很嚴重,要他們向上級報告。
他們也不是不著急,是這些事需要評估之后再做決定,不能隨便往上面打電話。
誰又想到這位立即就打了個電話出去,也不知道打到哪兒的,直接將事說了,還讓對方幫忙通,調用全市資源協助辦案。
大家現在其實都好奇的,這位家屬到底什麼份,剛剛跟誰打的電話啊?
就在大家懵頭之際,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有人接上,先是詢問,之后表迅速變幻,很不可思議地盯著坐在凳子上的顧謹謠。
“好,好,明白。”
電話很快就掛掉了,那位工作人員對顧謹謠說:“同志,上面已經派人過來了,附近轄區的同事也出車子追過去了,我們總局的人正在過來的路上,他們會親自理這個案子。”
顧謹謠:“好。”
十幾分鐘過后,總局那邊的人到了,他們詢問了案子的基本況,并告訴顧謹謠好幾輛車子已經在追過去的路上,他們這邊也在申請更好的通工,爭取早日解救人質,將犯罪份子抓獲。
也就是這個時候,紀小安跟派出所的同志一起回來了。
看見顧謹謠在這里,紀小安低頭來到邊,眼眶泛紅。
“嬸嬸,對不起。”
他很自責,沒有將弟弟救出來,也幫不上叔叔什麼忙。
顧謹謠上下打量著紀小安,見他沒什麼事心松了一口氣。
拍拍侄兒的肩膀,“回來就好,下次別這麼沖了。”
先前知道紀小安也跟著沖了過去,也是非常擔心,這也是的親人啊。
顧謹謠問況,紀小安大致說了一下,那人開車逃離,叔叔在后面追著,不過去了紀邵北手臂傷的事。
其實先前在路上跟紀邵北匯合的時候,紀小安幫忙理了紀邵北手臂上的傷口,那時他的上沾上了跡。
不過在回來的路上他換了服,臨時在路邊的商店里隨手買了一件,就是怕顧謹謠看見了擔心。
現在紀思銘被綁架,大家的腦子都經不起更多的刺激。
顧謹謠現在滿腦子都是案子,都是丈夫跟兒子的安危,本就不記得紀小安先前穿的什麼了。
聽聞那人在路上用了一枚手雷,顧謹謠倒是有一慶幸。
上一世那人用炸彈是在最后時刻,這一世為了逃追捕,他提前將那枚炸彈用了,這是不是一個好的開端呢?
當然,前提是他手里只有一枚手雷。
顧謹謠來派出所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將事態擴大化,爭取更多的機會跟資源,現在達到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消息。
而此時城外的公路上,十幾輛車子呼嘯而過,引得周圍的人竊竊私語。
聽說有人被綁架了,聽說有逃犯,弄得人心惶惶。
寒冬下的慶城,四白茫茫一片。
冰雪之下,山川寂靜無聲,像是蓋著雪白的棉被在大地上沉睡。
山腳下,公路上延綿而去的車印記像是一條紐帶,指引著紀邵北繼續前行。
自從半路他們的車子出事,紀邵北單獨開車追捕,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他來到了一離城市跟村子都有些距離的大山深。
那人為何會選擇走這條路,紀邵北覺得他做過周的計劃,這條路線也是他計劃中的一環。
但是這兒,自己從來沒有來過。
不過沒有關系,即便是一步步走進那人設計好的圈套也沒有關系,他可以化險為夷,他可以救出兒子。
而且一定要快,那人的面容是那樣的丑陋恐怖,他的思銘肯定嚇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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