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沒傷，何來回返照？”

梁鴻元力一震，原本環繞在軀周圍的漬瞬間被蒸發了個干干凈凈，道：“梅太虛和兩個八品是我找來的，剛才從頭到尾也只是演戲……你倒是聰明，知道反其道而行之，如果不是我給梅太虛傳音，他說不準真被你騙了，這時正四散開搜查你的蹤跡。”

所以我沒有出賣你，你卻先出賣了我……林陌掛著老金同款便：“梁叔，您是不是吃多了？”

“何意？”

“要不是撐得，誰閑的沒事鬧這麼一出？”

……

談話一度無法進行。

林陌目灼灼，咬牙切齒，突出一個理直氣壯。

雖然梁爸爸在他面前一直是在食鏈頂端的存在，但是被擺了這麼一道，任誰都會有不怨氣。

我帶著你大半夜在剛剛鬧出大事的京城逃出來，又專門找趙胖子欠了一個大人，流星也放生了，甚至為了為了圖個心安，我他媽都要跟人家同歸于盡了。

結果這時候你又站起來了？

雖然你保住了我的小命，但是我有理由懷疑你在玩我。

“有怨氣？”梁鴻微微側目，角破天荒帶了一笑意。

“沒有。”

“不，你有。”

“我沒有！”

“那你捂著心口干什麼？”

“我良心有點痛。”

……

梅開二度。

梅太虛和其他兩個八品板著臉，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放眼靈州，在林陌這個年紀敢這般跟梁鴻對話的，恐怕找不出第二個了。

“你不要記得我騙了你這一次。”

梁鴻角也了兩下，臉多有些不自然地道：“這大半年的相，我雖坑了你不銀錢，但也多次出手護你周全，甚至許多時候你沒有用五件事來換，我也出手相助，你可知道這是為什麼？”

林陌仍舊頂著一張便臉：“因為我是您失散多年的私生子？”

……

帽子戲法！

林陌三次一語致死，完詮釋了什麼語言的藝。

就連梁鴻都是猛的一頓，原本準備好的話全被卡回了嗓子里。

“我幫你，是因為看你有幾分天賦，想收你為徒，傳我缽……”

許久，梁鴻似乎是想明白了，靠對話反問的方式很難繼續話題，索不再去問林陌，而是直接改為了自我陳述。

他在皇陵，燕何的確是對他起了疑心不假，但也僅僅是起疑心而已。

武圣畢竟是武圣，很快便瞥除了梁鴻的嫌疑。

事實上，皇塔出事，也確實跟梁鴻沒什麼關系。

但是一直想考驗林陌的梁鴻卻嗅到了機會，專門找了梅太虛，梅太虛又用自己的面子請來了兩個八品，上演了剛才這出千里追殺的戲碼。

你們演我……雖然早就有了拜梁爸爸為師的心思，但是在這種環境下愿達，林陌還真是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那您前些天一直與我談心，慨良多，也只是為了今天做鋪墊？”

“這個……等下再說。”

梁鴻略作沉，翻手間從儲袋中取出了兩本書，拿出了其中一本道：“鑄兵取材，天下各種奇金異鐵，神異材料那本書已經給你了，這本是符文鑄兵之法，上面詳細記載我們這一流派所有符文和繪制方法，你且收好。”

梁鴻把書冊遞給林陌，林陌面無表的接了過來。

“這本就是能救梅天沖的功法，雖然你不是武者無法修煉，但是也要收好，是不是救梅天沖，你自己看著辦。”

梁鴻又把書冊遞給林陌，林陌面無表的接了過來。

從頭到尾，沒有回一句。

梁鴻微微皺眉，看著始終不說話的林陌，眼神閃過一縷疑，但很快便出了恍然大悟的神。

手掌翻轉間，一個木箱子便‘哐當’一聲出現在眾人面前。

箱子不大，但是卻有道道霞從隙中出，在這夜幕下顯得瑰麗無比。

“這是梅太虛托你求時給你的各種寶貝，也一并還給你了。”

“師父！”

林陌抬頭，上前兩步手速極快的將財寶收了起來，頂著狗的笑容便來到了梁鴻側：“師父能為弟子授業，便已經是天大的恩典，區區外之，本來就應該是弟子孝敬您的，就算您不給弟子，弟子也不會有毫怨言。”

沒看出來……梁鴻沒好氣的掃了林陌一眼，轉又看向了梅太虛：“你也看到我把功法教給了林陌，但是丑話我還是要說在前頭。”

“還請尊者示下。”梅太虛低頭，態度謙恭。

“功法我教給了林陌，但是救不救梅天沖，要林陌自己選，他即使不救梅天沖，你也不要妄想手搶奪。”

梁鴻負手而立，目灼灼的盯著梅太虛：“如果哪一天我聽說你因為那本功法對林陌了什麼手段，就算梅天沖活命了，我也會殺了他。”

“謹遵吩咐！”梅太虛抱拳，一躬到地。

關于林陌是否愿意救梅天沖，他這個老父親其實是持樂觀態度的。

畢竟不論從哪個角度看，搞定林陌的難度，都比搞定梁鴻要簡單的多，在這種況下，他實在沒有理由去鋌而走險。

而另外一邊，林陌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了起來。

剛開始他聽著梁鴻的話風就不太對，現在更是越聽越不對了。

明明人好好在這里站著，可是為什麼語氣像是安排后事一樣？

看著梁鴻寬厚的背影，林陌略微遲疑了一下，道：“梁叔，按照流程，你是不是有些話要對我說了？”

“確實有些事要與你說。”

梁鴻頷首，轉看著林陌道：“你現在已經是我弟子，師命總要聽的吧？”

看心吧……林陌低頭：“那是自然。”

“很好，當年我答應龍在京城待滿二十年，武人一諾，重于千鈞，我本應在大燕待滿這二十年，不過出了些事，我要離開了……提前離開，總要知會龍一聲。”

林陌頓時瞪大了眼珠子：“您找到龍了？”

“沒有。”

林陌：“……”

“雖然沒有龍，但你在也是一樣的。”

梁鴻側目，看向林陌道：“龍當年的玉符在你手里，你便可以代替他，我提前離開大燕京城，你同意便可。”

“所以？”

“說你同意！”

“……我同意。”

林陌點頭，角不控制的扯了扯。

雖然梁鴻看上去是在請求，但是他總覺自己是被迫答應的。

（寫一章發一章……寫完四章算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