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滿滿見大伙全看,故意了下子,看了眼父親,低頭說道:“爹說。”
家里人顧忌二貨爹,都得看渣爹臉,這麼好的沖鋒槍不用白不用,才不當那出頭鳥哪。
再說才五歲,沒必要太招搖。
福土坑以為兒害怕,不滿的看了看家里人,可見之前我閨了多委屈。
兒在外面多快活,回到家里跟鵪鶉一樣,他不在家,兒被欺負什麼樣?
他很嚴肅的說道:“我閨就像我,聰明,年齡小了欺負才膽子小。在外面可不是這樣,我先說好,以后誰要是再欺負我閨,我饒不了他!”
嚴婆子那個堵,又說不出話來,以前確實對這個孫不好,兒子要翻舊賬。
其他人都不說話,張氏母以前過的啥日子都清楚,沒啥可以辯解。
但,那也是嚴婆子帶頭欺負,老二有本事沖著親娘,別埋汰我們呀。
福土坑見好就收,那個臉立馬又跟開了朵花似的,眉開眼笑道:“胡老爺親娘胡老太太生病的事你們知道嗎?”
嚴婆子看著兒子的臉變得那個快,心里一松,沒扯以前的事,害得剛才心一直提著。
福土旺心想,胡老太太生病你笑得那麼開心干嘛?
糟糕!二弟會不會去胡家賣假藥了吧?
福土貴說道:“我聽說了,說胡老太太病了,好多人去胡家唱戲說書,誰能逗笑胡老太太給十兩銀子。”
他這麼一說,所有人看向福土坑。
福土坑一拍掌,道:“對!我家滿滿給胡老太太說了個戲,不是唱戲,是說戲。胡老太太可高興了,給了我們十兩銀子。”
他說完等著大家驚喜,可是看到的是懷疑的眼神,拉下臉說道:“怎麼?不相信?你們也太小看人了!”
福土貴問道:“胡家讓你們進門?我聽說好多騙子被胡老爺打出去了。”
福土坑說道:“是錢老大夫帶我們進去的,我給你們說,這事咱家知道就好,要是說出去,村里的人都讓錢老大夫帶過去,以后就沒我們賺錢的機會,買地的事我不管了。”
他這麼一說,家里人都以為以后還會去胡家賺銀子,嚴婆子立馬說道:“不會不會。”
瞪著眼睛看著其他人說道:“你們誰要是說出去不準住新宅子,留在這個窩棚里住。”
小嚴氏從廚房出來,眼睛亮晶晶,問道:“說的啥戲?給我們也說說?”
福土坑斜了一眼,對著福土貴說道:“三弟,把你媳婦管好,不該問的問,我又不是戲子,說出去讓人笑話我?”
福土貴瞪了小嚴氏一眼,嚴婆子也瞪了侄一眼,道:“想聽戲自個唱,不會說話別說,沒人把你當啞賣了。”
小嚴氏尷尬,轉回廚房了。
嚴婆子對著福土坑笑道:“老二,銀子娘收著,明天找人來蓋房。”
福土坑說道:“銀子放我這,明天我去找堂伯,他是村長,我想就蓋在這旁邊,現在的窩棚留著,以后買牲口有地方養了。”
還買牲口?
他真當銀子這麼好賺?曲山村有幾家有牲口的?
嚴婆子當兒子吹牛,先不管那些,最主要能把房子蓋了,不能讓兒子留著銀子。
一口答應銀子放兒子那,準備晚上就睡兒子屋子門口,他別想半夜溜走。
不止這麼想,福土旺福土貴也這麼想,今晚就在院里睡覺,大夏天夜里不涼,反正得守著不能讓老二拿銀子跑了。
福土坑抱著銀子回屋,福滿滿趕跟著,張氏在屋里沒出去,外面的話一直聽著,見丈夫和兒進來,激地問道:“真的是十兩銀子?”
“那還有假?我何時說謊了?”
福滿滿接過銀子藏被窩里,張氏又問:“真是滿滿賺的?”
福土坑得仰下,道:“我和滿滿一起賺的,咱閨厲害,明天給咱閨煮倆蛋,瞧子瘦的。”
張氏說道:“蛋在娘屋里哪。”
福土坑站起來說道:“我去問咱娘要。”
張氏像不認識似的看著兒,福滿滿過去摟著母親,說道:“娘,是爹的主意,爹說把功勞推到我上,好讓家里人不要欺負我。爹對我可好了,說娘和我以前了苦,以后他要彌補我們,說再賺銀子給娘買新服。”
張氏紅了眼圈,信了兒的話,在心里,丈夫就是們母的天,是們母的依靠。
一會福土坑進來,拎著一個小竹籃,放在他床上,屋里連桌子都沒有。
福滿滿一看,好多蛋,怎麼這麼大方?
福土坑說道:“每天給滿滿煮兩個蛋,你這次可痛快了,給了一籃子蛋。”
張氏歡喜,說道:“煮三個,相公也吃一個。”
福土坑說道:“你吃,我一個大男人,不用補,你好好補補,住到新宅子后好給我生個兒子。”
蹲著數蛋的張氏紅了臉,不說話。
福滿滿岔話說道:“爹,以后別說是我賺的錢。”
福土坑道:“那有啥?本來就是你賺到的,為何不能說?”
福滿滿說道:“我知道爹是想夸獎我,可是誰會相信?我才五歲,要是說出去了,被人拐走了賣到戲院怎麼辦?”
福土坑一拍腦袋,“對哦,戲班子里好些被拐的小娃,還有雜耍的。以后爹不說了,明天我再重新說,就說我說的,是我在外面學會的唱戲,你只是陪著去了一趟。”
張氏聽得稀里糊涂,不知道到底是兒賺的還是丈夫賺的。不過傾向于丈夫為了兒才把功勞推給兒的說法。
福土坑忙了一天,又興過頭,又累又困,躺下睡了。
福滿滿聽到院里有靜,爬起來在門里看,見悄悄抱著個東西,鋪在地上睡了。
睡在他們門口?
一會大伯和三叔也跟作賊似的出來,在院子里睡了。
福滿滿捂樂。
這是怕渣爹帶銀子跑了?
笑死個人!
福土坑睡到半夜,尿急,起來推開門。
明晃晃的月呀,照著院里躺著的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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