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野在得知確定白絮霏這兩天能過來陪他之后,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一半。
冷墨琛回來吃過午餐又去上班了,他一個人在房間午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從床上坐起來,一張小臉蒼白得不像話。
他繃著小臉給喬翰禹打視頻電話。
喬翰禹一看到白野的臉,嚇得臉都青了,“怎麼回事?不是說最近控制得好的嗎?”
白野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就這樣了。如果住院了,你記得把我住院的消息告訴凌斯夜。”
“告訴他有什麼用?要不我直接去把他綁架過來。”
“不用。”白野的眉心狠狠地擰著,像是在承什麼痛苦,他艱難地說:“他知道我住院了就一定會過來的,不用做多余的事。”
喬翰禹急了,“你現在躺著,別說話,我馬上打急救電話,我馬上過來……”
他的話還未說完,白野突然眼睛一閉,往后倒了下去。
喬翰禹在電話那頭差點沒有炸開,他急急忙忙拿了車鑰匙,一邊往外跑一邊給醫院打電話,打完電話之后,他一咬牙,撥了冷墨琛的號碼。
……
白絮霏趕到醫院的時候,白野已經離危險,被送進了PICU。
冷墨琛就站在PICU的門口,看到白絮霏過來,他說:“已經沒事了,不過按照他現在的況,要住院觀察幾天。”
白絮霏渾抑制不住地在抖,“他不是一直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又暈過去了?”
天知道聽到白野暈過去的消息時整個人有多崩潰。
冷墨琛不知道該怎麼說,便把醫生的話轉述了一遍,然后道:“基因問題的不確定一直都存在,你不要太過擔心,他現在是沒有問題的。”
話落,他就看到白絮霏猩紅著眼眶看著他,眼底除了恨意再無其他。
“他出事的時候,你在哪里?”
冷墨琛沒說話。
“你把他一個人放在家里,對嗎?”白絮霏深吸一口氣,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心底想要殺他的沖。“你讓小野一個人在家,在沒有人看著他的況下,你怎麼能讓他一個人在家?!”
在白家的時候,除了溫阮,白家的保姆會按時按點關注他的況,以免發生意外。
很長的一段時間里,白野都沒有發生過意外,可偏偏孩子跟他在一起就發生了意外,那就是他的失職!
冷墨琛眸微斂,卻不為自己做辯解,“是我的錯。”
“現在承認錯誤有用嗎?要是有用,你讓我兒子從里面出來,只要他健健康康地站在我的面前,我就原諒你。”
白絮霏幾乎是吼出來的。
也許是緒太過激,白絮霏眼前一黑,形晃了晃,撞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冷墨琛眼疾手快把撈到了懷里,下一秒,被白絮霏惡狠狠地推開,“滾!”
冷墨琛看了看落空的手臂,又看了眼搖搖墜的形,終究還是強勢地把按到了椅子上,“坐下,我不你。”
白絮霏坐下之后暈眩的覺好了不,知道冷墨琛就站在的邊,但始終沒有拿正眼看他。
就在這時,有護士走過來對他們說:“冷先生,白小姐,醫生讓你們去一趟辦公室。”
白絮霏道了謝,想站起來,一雙大手先一步抓住的手腕。
白絮霏下意識地想去掙,可又想到護士在旁邊,便作罷。
還是那間醫生辦公室,醫生講了一大串話之后,終于切主題。
“小野在南城治療的方案的時候,我們跟南城的醫生也通過,一致認為可以通過干細胞移植的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雖說臨床上幾乎沒有這樣的案例,但是,我們去查了凌斯夜和季老爺子的案例,都發現他們曾經做過干細胞移植。”
白絮霏震驚不已,“你們之前怎麼沒有提過這個治療方案?”
“我們不是沒有想過,但是當時小野的況不允許,我們就進行保守治療。這一年來,小野的況穩定了很多,加上現在他又復發了,我們覺得是時候了。”
白絮霏雖然驚喜,可理智還在,“凌斯夜也做過干細胞移植?他為什麼一直沒提這件事?”
“他是在年之后做的。”
“那季老爺子呢?”
醫生說:“季老爺子年紀大了,自然就記不住自己做過什麼手,他的手也是在年之后做的,風險相對小了很多。”
白絮霏沉默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冷墨琛忽然開口:“移植的條件是什麼?需要準備什麼?”
醫生聽言贊賞地看了他一眼,“這就是我今天找你們來的最重要的一個目的。鑒于小野的年齡還小,移植的話,我建議從父母開始配型,如果能配上就最好,功的概率也會打10%,但如果配不上……”
“那就從我開始吧。什麼時候可以做?”冷墨琛問。
醫生說:“看你們的時間。”
冷墨琛:“越快越好。”
于是,配型就被安排在了第二天。
兩人從醫生辦公室走出來,白絮霏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也不對他剛才說的話表示反對。
冷墨琛忽然停下來,“你要是明天沒空,我可以……”
“有空。”白絮霏打斷他的話。
冷墨琛見往PICU走,他皺了皺眉,去拉,“你今天見不到小野了,先回家,好好休息,明天還要。”
白絮霏甩開他的手,“別我。”
冷墨琛著脾氣看著,“這件事是我的錯,我道歉了,認錯了,以后我會慢慢贖罪,但你現在跟我回家休息,好嗎?”
“用不著你心。”白絮霏繼續往前走。
冷墨琛再次手拉,白絮霏很快甩開,腳步更快了。
走了沒幾步,迎面走來一個人,他停在兩人的面前。
白絮霏沒有心思跟他寒暄,點頭示意過后準備從他邊繞過去。
“等一下。”喬翰禹突然出聲。
白絮霏停下來,不解地看他。
喬翰禹這時也顧不上自己跟白野的約定了,他說:“你們知道小野為什麼這麼熱衷于把你們湊在一起嗎?他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你們。”
“你在說什麼?”白絮霏皺著眉頭,“你想表達什麼?”
冷墨琛沒有說話。
從他接到喬翰禹的電話開始,他就知道喬翰禹肯定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果然,喬翰禹接下來的話驗證了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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