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白絮霏的聲音：“該去醫院了。”

冷墨琛這才發現已經天亮，他整理好緒，起床。

醫院。

白絮霏和冷墨琛都了，接下來做的就是等待結果。

經過一個晚上的觀察，白野的狀態很穩定，便轉到了普通病房。得知白絮霏已經搬到冷墨琛家里，他暗自歡喜。

兩人都很默契地沒有提喬翰禹對他們說的那些話，氣氛還算可以。

敲門聲打斷了幾人的聊天，凌斯夜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凌斯夜，一家三口都很驚訝，白絮霏率先站了起來，“凌先生，你怎麼來了？”

凌斯夜的目從冷墨琛上掠過，最后落在白絮霏上，他道：“老師聽說小野又暈倒了，他來不了，只好派我過來。”

白絮霏說：“謝謝，替我謝謝他。”

凌斯夜微微頷首，又對白野說：“覺怎麼樣？還好嗎？”

“凌叔叔，謝謝你。”

“跟我還客氣什麼？你趕好起來，好起來了我帶你去園玩。”

白野很認真地點了點頭，打了個呵欠。

凌斯夜見狀看了眼時間，“今天來得太晚了，我明天再來看你，小野，好好休息。”

“嗯，凌叔叔再見。”

白絮霏起，“我送你吧。”

凌斯夜沒有拒絕。

兩人走到樓下花圃的時候，凌斯夜停了下來，“小野要做手的事我都知道了，抱歉，是我當初太過自以為是了，所以沒有告訴你這件事。”

白絮霏搖頭，“跟你無關，畢竟小野當初的況比你那個時候要輕得多，而且有你的經歷在，他已經走了很多彎路了。”

凌斯夜臉上的表依然不見輕松，“如果要做手，我會聯系我的老師，讓他主刀。”

“那就先謝謝你了，又給你添麻煩了。”

凌斯夜看著，突然說：“小霏，我聽說你和冷墨琛沒有離婚，這件事是真的嗎？”

白絮霏不想騙他，“是真的。”

凌斯夜的面沉了沉，但很快恢復正常，“是他設計你了嗎？你要是不愿意跟他在一起，我可以……”

“凌先生，謝謝你的好意，天不早了，你先回家吧。”

凌斯夜一愣，深深地看了一眼，說：“你有需要，隨時可以找我。”

“好，謝謝。”

凌斯夜上了車，在黑暗中的臉晦暗不明。

司機開口：“凌總，現在要回酒店嗎？”

“不，先去見一個人。”

——

季家。

季維皓和季老爺子從季丞煥那里得知白野的病又犯了，季老爺子想也沒想就拉著季丞煥要去醫院。

季丞煥攔住他，“你過去做什麼？這個時間過去嘲笑小霏嗎？”

季老爺子拄著拐杖就往季丞煥上揮，“混賬東西，我在你心里就是這樣的形象嗎？”

“你不就是這樣嗎？以前小霏來求你，也不見得你同心泛濫。”

“我去看自己的曾外甥不行？”

“當然行，但人家不愿意看到你啊，你也不想想自己曾經都做了什麼混蛋事，現在示好也晚了。”

一番話，氣得季老爺子揚起拐杖又朝他上砸了過去。

季丞煥往旁邊躲，沒躲過去，生生地挨了一子。

即便如此，他也只是皺了皺眉頭而已，“打我也改變不了事實。爺爺，有句話我想說很久了，如果我不是在季家長大的人，我也不會愿意在季家生活，不，應該是說，我在季家長大，也不適應這種病態的生活。”

“阿煥！”季維皓吼了他一聲，“跟你爺爺道歉。”

“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季捷，離開之后雖然過得不如意，但是的神狀態比以前看起來好多了，清醒的人離開季家只會活得越來越好。”

季老爺子怒，作勢又要打他。

季丞煥走到沙發后面，整理了一下服，“我決定搬出去住了，你們不要找我，該回來的時候我還是會回來的。”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季老爺子氣得渾直哆嗦，“混賬東西！季家養他這麼大，他竟然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莫不是著了魔！”

季維皓張了張想說什麼，最后什麼都沒說。

第二天。

白絮霏剛哄睡白野，季老爺子和季維皓過來了。

白絮霏的態度很冷淡，示意他們安靜，隨后又示意他們到走廊說話。

季維皓心疼地看著白絮霏眼下的烏青，“辛苦你了孩子，怎麼不找個護工？”

“親媽有空，用不上護工。”不想和他們聊這個問題，便問：“你們過來有事嗎？”

季維皓說：“醫生喊你爺爺來醫院復查，順便問他一些問題，結束后我們就過來了。孩子現在怎麼樣？”

“謝謝關心，他很好。”

“那就好，我聽說你們準備做移植手？”

“嗯。”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季老爺子忽然說：“太小了，我移植的時候都年了，他怎麼能承得了？我建議還是繼續保守治療。”

白絮霏目淡漠，“醫生說小野年齡小，恢復更快。”

“胡說！當年我做手的時候，醫生說的是年了抵抗力好，有利于恢復。”

“您高齡的七十多歲，距離您當年手已經過去五十年，這五十年醫早已發展到了你想象不到的地步。”白絮霏不想跟他糾結這個問題，說：“您要是沒別的事，我要回去看孩子了。”

季老爺子來之前就打算來跟白絮霏和解，可白絮霏的態度著實讓他喜歡不起來。

他怒聲道：“你是季家的孩子，白野也是季家的人，我們作為長輩就有權利替他做主。”

幾乎是他的話音落下的那一刻，走廊上響起了冷墨琛的聲音。

“季老這是不把我冷家放在眼里了。”

白絮霏看過去，就見一純西裝的男人邁著大步走來。

他停在的邊，不著痕跡把納自己的保護圈，“雖然我冷家沒有季家勢力大，但也不至于到讓人忽視的地步，我的孩子的事就不勞外人來干涉了。”

季維皓聞言不悅皺眉，“說外人就見外了，小霏是我的兒，你是我的婿，外公關心外甥不是很正常？”

冷墨琛扯了扯角，“據我所知，我的妻子并沒有認你們，憑你們的一面之詞……不好意思，我們沒有認親戚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