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德。”樓玉寒語氣稔,顯然跟面對其他人時不一樣。
維德給了他一個擁抱,這才把目投向君辭:“你之前說要帶個孩子過來,我還很驚訝,但現在,我能理解你了。”
無它,君辭長得太了,即使只穿著普通的針織衫和牛仔,也掩蓋不了渾然天的麗。
維德贊嘆了一聲,說道:“看在人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你穿得這麼不華麗的事了。”
君辭:“……謝謝?”
“但是這位先生。”維德把目轉向季葉弦,“你的著裝這麼隨意,雖然是樓帶來的,但也著實讓我為難。”
季葉弦:“……”
這麼區別對待真的好嗎?
“維德,他們是我的貴客。”樓玉寒特意加重了‘貴客’二字,維德立即舉起雙手,“好吧好吧,今天就給你一個面子。”
維德的中文說得非常流利,說話的時候還朝君辭眉弄眼。
“今天我們坐黎圣母院號。”維德站在船邊,朝君辭紳士彎腰,“麗的小姐,請。”
君辭覺渾不自在。
他們魔界雖然也有許多禮儀,但一向不喜歡那些七八糟的東西,所以大家相起來還輕松自在,現在冷不丁被這麼對待,不僅沒到榮幸,反而略有些別扭。
黎圣母院號船如其名,里面的裝飾設計幾乎全部朝黎圣母院靠攏,頗有一番韻味。
船上有侍從打扮的服務員端來一疊冒著熱氣的餅干和一壺紅茶。
維德親自上手,給君辭倒了一杯紅茶推到面前,語調優雅:“麗的小姐,請用。”
君辭喝了一口,眼睛倏然亮起來:“好喝!”
“是嗎?嘗嘗這塊餅干,味道絕對讓你滿意。”維德像是得到了什麼嘉獎,更加賣力地為服務。
被晾在一邊的三人:“……”
季葉弦一邊嘆他師父的魅力一如既往地強,一邊手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茶。
樓玉寒颼颼冒冷氣,如果眼刀可以殺人的話,維德估計已經死了很多次了。
“老板,喝茶,喝茶。”紅溫書抹了一把汗,殷勤地給樓玉寒倒了一杯紅茶。
“維德,你今天怎麼有空親自來接我們?”樓玉寒打定主意把維德的注意力從君辭邊拉走。
維德看著君辭笑得風萬種:“聽說你帶了孩兒過來,我當然坐不住,現在看來,我沒來錯,不然可能會錯過君小姐這麼的子。”
樓玉寒:“……”
“君小姐是我的客人。”樓玉寒強調道。
維德不認同地搖頭:“樓,這話應該我來說才對,君小姐既然到我的餐廳來吃晚餐,那當然就是我的客人。”
樓玉寒顯然沒想到維德居然這麼不要臉,他問道:“你為貴族的矜持呢?”
維德:“在心的孩兒面前,貴族的矜持可以暫時放下。”
君辭:“……”
季葉弦和紅溫書擺明了看戲,兩人甚至用眼神憑空流自己的。
“這位……維德先生。”君辭把茶杯放到桌面上,微笑著說道:“我對人妖不興趣。”
四個男人:“!!!”
樓玉寒險些失態:“妖?”
紅溫書和季葉弦雙雙震驚:“不會吧?”
維德神一變,不復之前的風流,手上拳頭握蓄勢待發,眼睛地盯著君辭:“君小姐的話,我似乎聽不懂。”
“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品種是什麼,但你的魚尾在我眼中形同虛設。”君辭淡定道:“我從你下船就看見了。”
維德:“……”
他扭頭看向于震驚當中的樓玉寒:“你是來砸場子的?”
樓玉寒:“……不是,我不知道你是……妖怪。”
“你當然不知道,因為你是普通人。”維德聳聳肩,見君辭沒有要手的意思,神輕松下來,“好吧,是我小看了君小姐,君小姐是玄門中人?”
維德為一只外國妖,卻對神的華夏充滿了興趣,所以才千里迢迢跑到華夏來開了這間水上餐廳,沒事的時候喜歡華夏滿地跑,去充分華夏的風。
“算是吧,我有玄門會員證。”君辭淡淡道,拿起一塊小餅干咬了一口,“所以你到底是什麼妖?人魚?海妖?還是一條普通的魚?”
維德眨眨眼,又出迷人的笑容:“你猜。”
“猜對了有什麼獎勵?”
“帶你去海底一日游怎麼樣?”維德道。
“哦,不興趣。”魔界的海底不知道下去了多次,現在的海對完全沒有吸引力。
維德有些泄氣:“君小姐,你真是我見過的最難討好的。”
君辭不可置否:“我也這麼覺得。”
維德:“……”
他轉頭向自己的好朋友求助:“樓,君小姐到底喜歡什麼?”
樓玉寒咬牙切齒:“你猜?”
維德:“……”
他看著樓玉寒半晌,終于反應過來:“樓,你不會是……”
樓玉寒反問:“你說呢?”
維德:“雖然如此,但我不會放棄的,樓,我們各憑本事。”
樓玉寒:“……”
他現在極其后悔帶君辭來這里用餐,飯還沒吃到,他卻多了一個強勁的敵。
最關鍵的是,這敵還不是人!
雖然君辭明確說了不喜歡人妖,但以維德這麼出的外表和那隨時隨地都不重樣的甜言語,樓玉寒到有些棘手。
心思各異間,船停了下來。
維德率先上岸,站在餐廳門前對君辭幾人說道:“歡迎來到我的餐廳!”
整座餐廳呈四方形,周圍全是落地玻璃,從里面能全方位看到外面的景,但外面卻看不見里面。
維德帶領他們從餐廳大門進去,里面的布局盡收眼底。
整個餐廳的面積看起來很大,其實裝飾占了大部分,餐桌與餐桌之間的距離隔得很遠,周圍還有各種各樣的裝飾擋著,最大限度地保證了用餐客人的私。
今天的餐廳依然坐滿了人,只剩下樓玉寒訂的位置還空著。.七
坐在落地玻璃前,抬頭就可以看到外面的湖景,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餐廳的燈落在湖面上,水面波粼粼,像是灑落了一地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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