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阿辭），別管我們！”

兩人這句話充滿了默契，他們不愿意顧辭為難，那便只好，自己替他做出選擇。

們本就不怕死。

之前，沈梨希被救走，但是既然已經到了這樣的場面，們就顧不得自己的生命了。

兩個小人的命，來換皇帝的命，來換大齊朝堂的穩定，他們無所畏懼。

顧辭大步上前，子有一半幾乎探出城墻。

不！

他都還沒有做出選擇，他不會這樣選擇。

顧辭忽然扭頭，看向邊的皇帝趙昱。

“不要——顧辭——不要——”

沈梨使出全的力氣大喊。

“阿辭，不要做傻事，我們顧家清清白白百余年，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你不能做傻事——”顧老夫人也迫切地大喊。

的聲音已經完全啞了，本來就子不好，在這樣惡劣的冰冷天氣，被綁在這柱子上面好幾個時辰，早已經發燒。

沈梨也是如此，但是自己并沒有察覺。

的心緒，全都在顧辭的上。

凝著城墻上的那個他。

雪花漫天飛舞，模糊了眼前的視線，其實，城墻上那麼多人，看得并不明確，只能通過裳的，來判斷。

明黃的影，肯定是皇帝無疑。

那皇帝左邊，紫褐影的男人，就必然是丞相顧辭。

沈梨呆呆地凝視著這紫褐的聲音，似乎要把他最后記憶在腦子里。

一片雪花，飄飄揚揚，最后落在沈梨干枯的上，沈梨抿誒抿，將雪花化在里。

已經不到涼意了。

四肢被凍僵，全上下，大概只有心臟，還未微弱地跳。

忽然，想到什麼，沈梨偏頭看去，就見本來清醒著的顧老太太，已經閉上眼，腦袋低垂。

“祖母！祖母——”

沈梨心慌地大，但是顧家祖母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趙承也注意到了，他用刀尖挑起顧老太太的下，目森然。

“顧辭——你的祖母，已經暈死過去，要是你再不做出選擇，我就幫你送上路了。”

“十個數，我給你最后十個數的時間，要麼，你殺了狗皇帝，要麼，我殺了這兩個人。”

“你最好想清楚！”

趙承怒吼。

接著，就開始數：“十——九——”

顧辭的大腦開始飛快地運轉，一邊是自己最的兩個人，一邊是自己的好兄弟，好皇帝。

兩邊，在他的心里，同樣重要！

他為什麼要選擇。

他，要所有人，都活著！

這樣的決定，看似用了好長時間，可是前后也不過用了一秒。

顧辭快速扭頭，懇求又確定的目，跟趙昱對上。

這對君臣兄弟，早已經有了默契，趙昱鄭重地點頭。

但是，棘手的是，要救的有兩個人，這邊，卻只有一個。

顧辭死死地握著拳頭，大腦高速運轉。

忽然，金吾衛副統領上前一步，“阿梨，讓我來救！”

顧辭驚喜地看他。

副統領神莊重地跟他對視。

只一眼，便能從他眼睛里看到必勝的決心。

時間迫，顧辭都沒有注意到他對沈梨的親切稱呼，只點一下腦袋。

而這邊，趙承已經數到了四，他停下來，過漫天大雪，模糊地著城墻上的那抹紫褐的聲音。

“只有最后三秒。”

沈梨還在竭力地大不要。

“三……二……”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