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遠山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起來的時候頭還有些疼。
胡喝了些茶水,他趕起往食街那邊去。
路過如苑的時候,他下意識地朝那圍墻里看了一眼。
昨晚,他真的聽錯了嗎?
為什麼他這會兒越想越覺得那個聲音很像筱筱呢?
可筱筱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難不是因為他背著媳婦兒去了那種地方,所以做賊心虛,才產生了錯覺?
抬腳到了食街,岑遠山意外見到了紅錦!
“你怎麼在這兒?筱筱真來臨江城了?!”
岑遠山嚇得回頭四下張,并沒有見到喬筱筱,忍不住松了口氣,轉頭倒還責怪起紅錦來,“你說你們也是,怎麼也不攔著筱筱點,怎麼什麼地方都讓去!那是該去的地方嗎?真是胡鬧!”
紅錦問道:“哪種地方?”
“如苑啊,昨晚你們是不是看見我了?我就說好像聽見筱筱的聲音了。”
岑遠山心里萬分慶幸自己昨晚沒有做什麼出格的舉,否則筱筱肯定要生氣。
紅錦十分敏,立刻攥住了岑遠山的手腕:“舅老爺,您再說一遍,昨晚你在哪兒聽見了縣主的聲音?”
岑遠山被嚇了一跳,“這是咋了?你們昨晚沒去如苑?”
紅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追問道:“舅老爺,您昨晚真的聽到了縣主的聲音?”
岑遠山撓了撓頭,“我本來也不太確定是不是聽錯了,可看到你之后,我可以肯定自己沒聽錯。開始的時候喊我舅舅,后頭竟然直呼我大名,好像還說了一句什麼……”
可惜那樓里太吵了,他聽得不太清楚。
紅錦神十分激。
昨晚那個假貨被突然冒出來的二皇子給送回了府里后,就告了假,說自己傷得有些重,想休息兩天。
那假貨假裝心疼,實則害怕跟待久了破綻,便十分大方地放了幾天假。
所以一得空就來了臨江城,想過來看看這邊有沒有縣主的線索。
沒想到真的大有收獲!
岑遠山見那麼激,不由咽了咽口水,“筱筱是不是生我氣了?我也是被人強拉去的,真的,我可沒想去那種地方。”
紅錦趕說道:“舅老爺,如果有不認識的人問你昨晚可有聽到什麼,你一定要記得說自己什麼也沒聽見,一定要記住了!”
岑遠山不解:“怎麼了?筱筱昨晚是去辦什麼正事了?好,我不會對任何人說這事的。”
紅錦也沒多解釋,立刻轉離開。
要趕把這個消息傳回京城!
岑遠山一頭霧水沖問道:“你還沒說筱筱在哪兒呢!”
紅錦頭也沒回。
天漸晚。
如苑掛起了紅燈籠,開始了今日的營業。大門打開沒一會兒,便開始有各的男人進了樓。
后院里。
喬筱筱被幾個丫鬟按在浴桶里使勁地洗了個遍,掙扎過,但最終的結果不過是被強灌了一種讓手腳無力的藥。
那幾個丫鬟將洗刷干凈,絞干頭發,給換上了一極其暴低俗的服,一件紅肚兜和一條紅短,堪堪遮住重點部位,大紅的薄紗覆著雪白的子。
啞婆拿來了一只小瓶子,摒開了那些丫鬟,從瓶子里倒了些明的,涂抹在喬筱筱的上。
那帶著一奇香,只是聞一聞,便讓人心神漾。
喬筱筱驚覺不好,趕用搜索引擎分析了一下那東西的分。
這一分析,的心就涼了半截。
竟然是那種助興的藥,而且還難得。
那個什麼狗屁郎君到底什麼來頭,竟然讓皇后一伙人這般大費周折,如此討好!
被抹了這種藥,還能有好下場嗎?
喬筱筱眼淚又流了出來。
結果那啞婆竟然手在眼下一點,眼淚竟然都流不出來了!
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的覺,都快將瘋了。
就在喬筱筱已經絕的時候,那個啞婆突然在肩膀上輕點了下手指。
喬筱筱一愣。
這個啞婆平日對一直都手腳,半點也沒手過,上好幾個地方都被得青紫了,雖然這些青紫在被出來之后,便很快就被用藥抹了去。
可剛剛卻在自己肩膀上輕輕一點。
這實在有些反常。
可又不敢確定,是不是啞婆無意間到了。
轉頭看向啞婆,但啞婆依舊是平日里那副樣子,并沒有多給一個眼神。
喬筱筱心里卻存了點希,這個啞婆會不會是轉機?是不是誰的釘子?
可也不敢表現出來,生怕被那些丫環看出什麼來。
丫環們將收拾妥當之后,拿了一塊紅布,將的眼睛蒙了起來。
視線阻,喬筱筱心里的不安更加放大,想掙扎,結果被人在背手點了兩下,子就僵住不能了。
那個點住的人,是啞婆。雖然看不見,但這些天對啞婆的手已經很悉了。
喬筱筱心里那點希一下就破滅了,果然是想多了,那個啞婆本就不個好人!
接著,被一條錦被裹了起來,幾個丫環抬著,朝如苑更后面的一棟高層高的樓房走去。
一路上,喬筱筱什麼也看不見,只能覺到前面的喧鬧聲越來越小。
過了一會兒,眼前線亮了些,被抬進了一間屋子,房門一關,喧鬧聲徹底聽不見了。
屋子里很安靜,靜到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未知的危險往往讓人最害怕。
喬筱筱控制不住的抖,但突然發現,自己的能了!而且手腳也有了點力氣!
下意識地想要手扯開眼上的紅布,但立刻讓自己冷靜下來。
眼睛被蒙住,看不見任何況,耳朵也沒有那些習武者靈敏,無法確定這個屋子里是不是真的只有一個人。
萬一這屋子里還有那蓉姨的人,這一,豈不就是暴了自己?
現在這個況想要保住自己,必須要讓所有人出其不意才行。這可能是唯一也是最后的機會了,所以必須要把握住!
于是喬筱筱強忍住沖,繼續躺在那里不。
很快,就知道自己的舉是對的。
屋子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