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嫣不聲，每天除了照顧，還要學習，還要給婆婆燉補湯，更沒空搭理求不滿的程寂川了。

暗罵，死種馬！親媽都躺醫院了，還有心思浪！

直到程父那邊塵埃落定，準備回國，霍嫣才正式見了程母一面，溫聲勸：“媽，你別這麼頑固，你也是人，如果爸爸和別的人生孩子，你能接麼？”

“滾！”程母這些天住在醫院，沒人來安，有些狂躁了，臟話口而出，“呸，你公公才不會跟別的人生孩子！你有沒有良心，不得看我笑話？”

“媽，你看，我就是隨口說說，你就這麼生氣，可您不止是隨口說說，你還想讓程寂川用行落實。我心里，每天都在冒苦水。您知道我的煎熬、痛苦麼？”霍嫣一臉哀傷，除了沒有眼淚，演技滿分。

程母像沾上了臭蟲似的，惡狠狠罵道：“你跟我比得起麼？你不能生，我可是生了寂川的！你們封家安的什麼心？是不是想看著我們程家斷子絕孫，好讓封家的子孫來繼承程家？”

“媽，你冤枉我，冤枉封家了，寂川說了，以后讓繼承程家。”

“那個不知道哪來的野丫頭，配麼？啊？”

程母揚手，就要給霍嫣一個掌。

霍嫣退開。

程母打了個空，心里越發窩火：“出去！滾出去！”

霍嫣忙不迭走人。

不是來求的麼？說走就走了！這兒媳婦太沒眼了，讓罵兩句，打兩下，怎麼了？程母都快被憋出神經病了。

冷冷地瞪著門口，把霍嫣送來的藥膳粥砸了個。

*

程父剛剛回國，趕來醫院，就聽說他老婆要跳樓！

他險些沒暈過去！

這個丑聞要是傳出去，他程家必定臭萬年！

他早就知道窮們的尿，本不管真相怎麼樣，先就會有一頂包養婦、死糟糠妻的大帽子，扣他頭上。

他罵了句敗家娘們，匆匆來到病房。

病房門口滿了看熱鬧的人，但門關著，門外有保鏢把守。

保鏢們看到程父過來，立即隔開人群，把他放了進去。

程母坐在窗戶上，兩條吊在樓外，眼睛哭得通紅，歇斯底里道：

“程寂川，你答不答應生孩子？你不答應的話，我就跳下去！你讓我斷子絕孫，我后半輩子活著也沒意思了！”

“媽，你冷靜些，先下來！”程寂川滿頭大汗。

“媽，你先下來，太危險了！嗚嗚嗚……”霍嫣捂著，淚流滿面。

“好啊，程寂川，你親媽跳樓，你都不愿意生孩子，你媽的命就這麼賤？在你眼里，連你老婆的一手指頭都比不上？”

怎麼會連一手指頭都比不上呢？起碼得兩手指頭。霍嫣使勁搖頭，眼淚甩飛：

“媽，寂川當然您，您別沖啊！”

面上在哭，實際上則在冷眼看他們母子表演。

倒要看看，程寂川能不能扛住力。

在封嫣的記憶中，程寂川與主激滾床單的那天晚上，幾度都要從樓上跳下去。

當然，反派配跳了，就沒后面的劇了，所以沒跳。

活著，神出現了嚴重的問題，程家的人都罵神經病，程父程母恨待孫子，程寂川恨讓自己背叛婚姻，沒有一個人真正關心過的心。

也不知道，真的得了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