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染一手一個捂住他們的,“別出聲,你們聽。”
沒有了他們自己的干擾,賈志純和俞碧蓮也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追兵!
壞了,他們顧著說話,居然忘了此還不安全,竟然被兵了上來。
賈志純反應過來,把臉從寧染手里撤出來,拔出寶劍,“我打頭陣,你們跟上,咱們一起突圍。”
寧染攔住他,“我看不妥,不是傷了嗎,右手抬都抬不起來,本不能自保。要我看,還是我背著吧。”
“不用,我不用你背。”
寧染會有這麼好心?
用膝蓋想想都不可能!
寧染定是要報復,昨日就是背著寧染,害寧染挨了一掌,寧染定是想報仇,才不會上當!
可如今形勢逆轉,哪里由得說話?
寧染抓小一樣抓住,把拎到背上,還找出條布帶綁上,“嗯,這回掉不下去了。”
賈志純:……不是個包袱。
“走啊,愣著干嘛,等著被人包圓嗎?”
被懟了一句,賈志純鼻子,乖乖走到前面。
兩人飛殺出,圍堵的兵也被殺個手忙腳,頓時劍閃爍,影如電,賈志純和寧染也不戰,只是施展輕功突圍。
幾個跳躍,影已落在人群之外,兵們也急了,領頭的聲嘶力竭喊著“放箭!”
頓時箭矢破空聲傳來,有幾甚至而過。
賈志純一哆嗦,功力都運到腳下,真真步步生風,虎虎生威,已經完全不顧寧染上還背著個人能不能跟得上了。
弓弩勁疾,若是被中可不是鬧著玩的。
賈志純年紀尚輕,雖說天資不錯,可也是他爹日日上等藥浴給他泡著,各種強健的藥品吃著,上等功練著,甚至他爹還時不時幫他調息一番,這樣才著一流高手的門檻。
離什麼飛花摘葉、踏雪無痕還差得遠呢,他可不想把命丟在這兒。
掙命跑了半天,后沒有追兵的靜了,賈志純也了強弩之末,往前狼狽的沖幾步才停住,急忙回頭,“染妹,碧蓮,你們——”
寧染,“你鬼什麼?”
賈志純:……你就在我后咋不吱聲呢?
他剛才運足了功力,寧染居然能跟上,而且還沒他狼狽,讓他很是不甘。
不等他酸溜溜的發問,寧染已經把俞碧蓮從背上放下了,“被箭中了,快看看如何了。”
賈志純顧不得酸寧染了,趕湊過去,只見一只箭中俞碧蓮左肩,鮮把服大片。
俞碧蓮發白,眼目閉,已經昏過去多時了。
寧染,“放著不管,必死無疑,咱們可沒法跟俞谷主代。”
“誰說咱們要放任不管了,別說藥王谷活人無數,咱們理應照顧好碧蓮,報答藥王谷對江湖中人的恩,就算爹不是俞谷主,咱們江湖兒也該守相助,沒有見死不救的理!”
仿佛的心事被破,賈志純十分反寧染提俞碧蓮的份,爭的脖子都紅了。
“好了好了,要管要管。”
寧染好像在哄不懂事的孩子,沖他擺擺手,“俞碧蓮上肯定有傷藥,這就是外傷,只要及時上藥止不會傷及命,你別拖延就行了。”
“怎麼,怎麼是我給上藥?男授不親,我不能唐突碧蓮。染妹,還是你給上藥吧,你放心,沒什麼好怕的,干凈就好了。”
“我不是怕,是我背了這一路,氣力耗盡,也要暈了。好了,我暈了。”
寧染說倒就倒,半點不含糊。
賈志純:……你這暈怎麼跟鬧著玩似的?
他沒想到寧染能說暈就暈,只能自己手,找個山把寧染放到一邊,再把俞碧蓮放好,給取箭上藥。
為了證明自己心無雜念,沒有敗壞俞碧蓮的名節,賈志純不知從哪兒翻出條布帶子,把眼睛蒙上了。
寧染:……虛偽。
借著睫的遮擋,把山里發生的事兒盡收眼底,不屑地撇撇。
遮上是看不見了,問題這是給人治傷,你不看清楚能行嗎?
不用眼睛看就得上手,所以你表面上是啥都沒看見,實際上是啥都著了,還蒙著眼睛故作高潔,不是虛偽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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