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辰坐在炕上，上裹著一床被子，靠在墻上。

中間一張桌子，桌上放著松子，帝曦坐在對面，玄依和青月在兩邊，張茜在旁邊坐著。

“小龍龍，你要擺清楚自己的地位，你是本公主的太監，不要跟本公主板，知道嗎？”

帝曦角掛著冷笑，眼睛在龍辰上打量。

剛才們四個把龍辰了，服拿去洗了，所以龍辰只能裹著被子。

“幾位菩薩，這服也了，可以好好說話了吧？”

龍辰很無奈，他修為還在王者巔峰，帝曦是武皇境界，其他三個是王者修為，以一敵四，實在力有不逮，剛才被死死制。

玄依嘻嘻笑道：“唐長老，明明是你不好好說話，惹怒了公主。”

龍辰閑著沒事的時候，給們講過《西游記》的故事，所以們知道唐僧。

青月附和道：“就是，好好跟公主說話，不然以后有你苦頭吃。”

龍辰心中暗道：裝什麼裝，在浴室里的時候，哪個不是匍匐在腳下的小貓咪。

“這話說的，我一直都是公主的好太監，對吧。”

好漢不吃眼前虧，龍辰先安帝曦再說。

帝曦吃著松子，滿意地點頭：“算你乖，說吧，今天和那個馮合說什麼了。”

龍辰清了清嗓子，指了指桌上的茶杯。

張茜馬上給龍辰倒了一杯茶，然后捧給龍辰喝了。

“馮合從南梁到了東周...”

龍辰把見面的經過細細說了。

當然，龍辰只說了能說的，至于馮合說龍辰野心在于天下，這個沒說。

帝曦里咬著一粒松子，聽完了才咔嚓一聲咬開，把松子仁吃進里。松子殼丟進旁邊的垃圾桶。

“他手里有足夠的證據？什麼證據？”

帝曦有些高興，證據越多越好，但又懷疑馮合話的真實。

“沒說，他把證據作為籌碼，我問了也不會說。”

龍辰當時沒問，因為馮合不會說。

張茜狐疑地問道：“你相信他？萬一他是李承道派來的呢？”

龍辰說道：“有這樣的可能，我并不信任他，只要他對我們有用就行，相互利用而已。”

馮合約龍辰見面，不會只為了騙點錢，應該是真的有證據。

只要對自己有用，這就可以了。

至于信任，馮合不愿意以老母作為人質，龍辰不會信任他。

青月說道：“我倒是覺得這個馮合可以，他有底線。”

馮合的底線就是對母親的孝心。

“對，作為一個職業的間諜，能有這樣的孝心不容易，我就是看中他這一點，才會選擇與他合作。”

龍辰反復要求以老母為人質，馮合一直沒答應。

就是看中馮合這一點，有底線的人才可以信任。

如果馮合最后屈服了，把老母送到宮里做人質，龍辰會馬上殺了馮合。

連生母都可以放棄的人，不值得信任，也不配活著。

“所以，你對馮合還是有點信任。”

帝曦淡淡地說道。

龍辰點點頭：“有一點信任作為基礎，但我更看重他的能力，如果他能加，我們可以建立一個龐大的間諜系統，搜集天下報。”

“當然，這需要很多錢，正好我們不缺錢。”

龍辰只說看中馮合的能力，沒說馮合愿意效忠的話。

帝曦搖搖頭，說道：“不行，如果不能徹底信任，絕對不能用，間諜力量本無法掌控。”

帝曦很清楚這種潛伏于暗的力量不控制有多麻煩，景天烈手中的暗衛就是如此。

龍辰笑了笑，說道：“只是一個想法而已，的事以后再說，如果馮合可以信任，那就考慮，如果不能信任，那就不談。”

人和人之間最難的是信任，背叛是人的本，因為每個人都會選擇自己的利益，自私才是正常的。

賣隊友是獲利的捷徑，踩著隊友的尸往上走最快。

所以千萬年下來，親仍然是最牢固的紐帶，打架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帝曦磕著松子，看著桌上的茶杯，說道：“水寒的案子，白秋練沖在最前面，景天烈反而沒靜，這不正常。”

青月鄙夷道：“白秋練想結唄，這個賤婦著實不要臉皮。”

龍辰說道：“白秋練本就是景天烈扶持起來的，又心宜景天烈，沖在前面也正常。”

“不過，我覺得景天烈不會一直在幕后，他回到京師，肯定會有作。”

帝曦擔憂道：“馮合說得不錯，如果景天烈抵賴，我們確實拿他沒辦法。”

龍辰說道：“沒事，我們也沒打算一次就把景家連拔起，這個事不管如何，景家都會深打擊。”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解凍也不是一蹴而就，要慢慢來。

帝曦看了看窗外，風雪正下得。

“好了，你們三個看好他，不許他再一個人跑出去了。”

帝曦穿上鞋子，開門回西宮寢殿。

秋興殿和西宮就是一墻之隔，幾步路就到了。

帝曦走了，龍辰冷冷看著張茜三人，語氣猥瑣地說道：“三位菩薩，你們剛才為虎作倀，這筆賬該如何算？”

張茜笑嘻嘻幫龍辰拿了服過來，說道：“大人，公主的命令，我們沒法子，都是鬧著玩的。”

玄依和青月也笑嘻嘻說道：“大人何必如此當真，我們不過是了你的服而已，你平日里沒我們的服。”

“我們扯平了，大人莫生氣了。”

龍辰從被窩里出來，首先把青月按住，笑罵道：“小蹄子，剛才你最起勁，就從你開始。”

房間里傳出陣陣求饒的聲音。

....

影快步進了鳴宮寢殿，帝正在看奏疏。

這些奏疏是民間百姓呈上來的，字跡歪歪扭扭，甚至有錯別字。

帝頒布過大誥，百姓有冤屈的，可以直接上奏，地方不得阻攔。

“鎮海縣說海寇襲擾嚴重，地方抵抗不力，讓刺史好好查查，到底怎麼回事。”

帝很生氣，最關心百姓的日子過得如何，這種不作為的吏，一旦查實，基本就是斬首。

旁邊的馬上記下。

影進來，旁邊的退下。

“龍承恩剛才出宮到了鮮魚館，見了馮合，兩人談了許久，龍承恩給了一袋金餅。”

影手下管著一支間諜隊伍，做影衛。

影衛一直監視龍辰，當然也有保護的意思。

“說了什麼？”

帝放下筆，饒有興致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