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夫——鄭軍長得意的臉頓時垮下來,如朝別人手要錢卻要不到的乞丐一樣的眼神,兇瞪著霍嫣。
霍嫣這話打擊范圍太大,幾乎是無差別攻擊,在座靠霍嫣養活軍隊的軍長們咳嗽的咳嗽,鼻子的鼻子。
扎心了!
沒辦法,韓帥這些年就教了他們怎麼打仗,沒教他們怎麼搞錢。
打仗是個燒錢的活,在積貧積弱的民國想要靠戰爭發財,那是做夢,就算搶劫別的軍閥,那點財富只夠窩里橫,本不了外國人的眼。
而追隨韓帥多年的他們,理想遠大著呢,打自己人算什麼本事,揍洋鬼子才真本事。
戚軍長聽出不對來,微微蹙眉,又問:“那然后呢?”
霍嫣斂起笑容:“然后,是裝備,在這時代弄不到先進的武裝備,等于躺平挨打。”
軍長們臉又一垮。
風州軍比較先進的武裝備都是進口的,說起來簡單,實際上沒點人脈,搭不上軍火商,搞不定海關,有錢都沒地方買去。
而洋人軍火商的人脈掌握在韓帥和穆老太爺手里,當初正是看中了穆老太爺手里的這點軍火商的人脈以及穆家的財富,韓帥才舍與穆家聯姻。
接連啪啪打臉,可他們能怎麼辦?霍嫣說的好有道理。
戚軍長眉頭皺得更深:“那還有呢?”
霍嫣道:“還有,醫療和學校。醫療能讓我們的士兵減傷亡,學校能學知識,不僅為風州軍培養人才,也能為風州府未來的發展培養人才。為大帥,自然是要有高瞻遠矚為百年計的目,不能只瞻眼前,不顧以后。”
戚軍長閉了,此時不適合他開口。
其他人回過味來,臉都沉了下來。
霍嫣可是風州大學的榮譽副校長,還是風州醫院的榮譽副院長,看來,韓家不打算安分了。
吳軍長沉不住氣,冷笑:“韓夫人莫不是還想為宵爺爭一爭大帥之位?宵爺好樣的,躲在帥府,我們派人去接他,他都不敢來,卻要勞累韓夫人你這個做母親的為他奔走,爭奪帥位。”
他眼里盡是鄙夷。
把如此窩囊的韓宵視為對手,是辱他自己。
鄭軍長心直口快,聲氣嘲笑:“就宵爺這慫樣,爭什麼帥位,待在家里蒸饅頭倒是適合他!”
霍嫣淡然地扔出王炸:“誰說我要為韓宵爭帥位了?我是為我自己爭的,諸位別忘了,我也在軍籍,軍銜將,目前統領韓帥留下的三萬近衛軍,兼任財務司司長。
論資排輩,我也是風州軍的老人,論軍功,我將的軍銜是我一槍一彈打出來的,是我從戰場上搶救一條又一條人命搶出來的!這大帥之位,我認為風州府我最有資格擔任了。”
話音未落,軍長們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吳軍長習慣了人的順,力一拍桌子:“胡鬧!打仗是我們男人的事,你一個人湊什麼熱鬧?韓夫人還是回家養孩子去吧,過幾年給韓宵娶一房媳婦,生幾個兒,韓夫人含飴弄孫倒是正經事。”
霍嫣淡淡起眼皮:“吳軍長這麼瞧不起人,是不是特別痛恨你怎麼沒從男人肚子里爬出來,怎麼就從沒用的人肚子里爬出來了呢?唉,太惋惜了,若吳軍長你是男人生的,恐怕腦子會更聰明點吧。”
“韓夫人,你放肆!”吳軍長何曾被人這麼當面嘲弄過,當即大怒,手指著霍嫣的鼻子,張就是一句,“放你娘的屁,老子撕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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