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霍嫣近前，小姑娘抬起頭，怯怯看了眼笑盈盈穿軍裝的人，頓了頓，心思轉了幾圈才帶著幾分肯定，雙膝一彎就要跪下磕頭：

“見過穆帥。”

霍嫣連忙扶起，拉住的手笑著朝帥府里面走，親切和藹道：“到了我這里，可不許見外，我姑姑就好。”

季海棠致的臉蛋緋紅一片，得想找個地鉆進去，小聲改口：“是，姑姑。”

“我平常忙，沒有太多時間看顧你，你有什麼需要的，盡管告訴管家，要找我，就讓管家帶話給周副。對了，你想不想上學？”

季海棠小臉驟然發：“我，我可以上學嗎？”

“當然。池春，你穆家哥哥，他在京都讀大學，早些時候還想去國外留學呢，因為一些原因，沒能行。”

季海棠臉黯然，垂下了腦袋：“我，我沒讀過書，也沒上過學。我爹說，子無才便是德。”

霍嫣眉眼帶笑，調侃道：“那我在你爹眼里，大約就是天底下最無德的子了。”

季海棠漲紅了臉，慌無措地擺手：“不是不是，不敢不敢！我爹說，大帥是天底下最聰明能干的子，是天下子表率，他還說大帥這巾幗不讓須眉，一萬個男人也不如大帥一人優秀，大帥是神仙下凡來拯救我們風州府老百姓的。我爹很敬仰大帥呢！”

“那你呢？”

季海棠白皙如玉的臉紅了，怯生生看霍嫣的目帶著崇拜，仿佛霍嫣上鍍了層金，把的眼睛都點燃了，點亮了：

“我，我，我自然也是敬仰大帥的，大帥是我這輩子最敬重的人。”

霍嫣笑道：“有沒有想過為我這樣的人，比如說，以后也做風州府的大帥？”

季海棠愧低下頭：“像穆帥這等人，千年才能出一個，我萬萬不敢肖想的。”

“咱們為人，也該有個人生理想，不妨把理想定得高一些，比如你就奔著以后當大帥造福一方老百姓來努力，能不能功無所謂，有了這個目標，人生才有斗的力，你說是不是？”

季海棠不知怎麼，在霍嫣鼓勵的目下沸騰，渾發燙，聲若蚊吶：“是，大帥說的是。”

霍嫣屈指彈了下的額頭：“我姑姑。”

“姑姑。”季海棠捂住額頭，不自對霍嫣生出一親昵來，抿著的角不自覺上揚。

到了房里，霍嫣拉坐下，把茶點推到面前，小姑娘只拘束地捻了一塊桂花糕在手里，半天才啃了一小口。

霍嫣說：“你沒讀過書那正好，風州府出了新的教材，正適合初學者系統地學習。人生好幾十年呢，慢慢學，學多是多，不一定用得上，但想用的時候，不至于兩眼一抹黑。

到了我這兒，就把你爹說的那些廢話，統統忘掉！我呀，多想咱們風州府能出第二個大帥呢，讓天下的男人都看看，孩不比男孩差什麼。”

被罵了爹，季海棠正尷尬難堪，聽了后面的話，看了看霍嫣上威嚴肅穆的軍裝，莫名地與有榮焉，眼神羨慕敬仰，語氣怯懦卻著決心：

“姑姑，我會努力讀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