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霍嫣提醒道：“前幾天，你不愿意幫你逆襲，消失了幾天，今天又回來了。今天的雷暴雨可能與有些關聯吧，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隨意遠離你，所以會一生跟著你，尋找你虛弱的時機，占據你的。”

“這，這，我不是說我不愿意嗎？為什麼還想害我？”季海棠忽然覺脖子后面發涼，冷颼颼的，似吹過一陣風。

“現在不會害你，可你須知，人心易變，不代表將來不會害你。所以，你要努力修煉，你自保的能力越強，奪舍要付出的代價就越高。

也別擔心經常夢嚇唬你，每次夢都會付出功德為代價。當上的功德消耗完了，會被天道厭棄、排斥，所以不敢大量消耗功德。”

季海棠稍稍安心，暗下決心，要更加努力地修煉，不讓那不知名的存在有機會拿自己掣肘姑姑。

小妖海棠則鼓起臉頰，怒瞪霍嫣，忿忿不平道：“我都沒拆你的臺，沒告訴你的小徒弟，你奪舍了人家的師父穆嫣，你倒是把我的底細給倒了個干凈！”

不過，心里有百分九十認定霍嫣是仙界大能，是不能招惹的存在，也就背著霍嫣碎碎念，萬萬不敢真去拆穿霍嫣。

霍嫣和季海棠回了總督府，才知道總督府來了不速之客——穆池春。

霍嫣有些意外，穆池春不喜歡家的嚴肅氣氛，很上門來找。

穆池春看起來很頹唐的模樣，他抓了抓頭發，親熱地迎上來：“姑姑！你可回來了，我等了你好久。”

“有事？”霍嫣問。

自從穆池春去了一趟傷兵療養院，回來后文風突變，他還是批判封建社會的黑暗落后，但不再鼓吹西方新思想多麼先進，而是開始關注一些實際的東西，比如工業、工人、農民、科技之類的。

反正經調教，這大外甥如今寫的文章說的話，是越來越中聽了。

穆池春希冀地看著霍嫣：“姑姑，我研究各國哲學，我發現，西方世界資本家和底層民眾的矛盾會越來越尖銳，早晚西方世界現在的政會崩潰，只是現在正在打仗，矛盾轉移了，才沒有發。”

霍嫣贊許地點點頭：“你能看這點，說明你下了功夫去了解，去思考。”

穆池春沒覺得高興，反而迷茫地問：“姑姑，如果西方現行的制度終究是不可取的，是終將被時代浪掀翻的，那麼，我們要走什麼路，才可以拯救我們的國家？”

霍嫣沒有給出答案：“走什麼路？反正不該是現在這條分裂的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我們過去的王朝陷一個又一個回？如果西方沒有靠著科學崛起，不打進來，封建王朝可能還要回幾次。為什麼西方從前的封建王朝又那麼容易崩潰呢？幾十個歐洲小國家，說崩都崩了。”

穆池春下意識問：“為什麼？”

“因為我們的封建王朝它穩定，既然穩定說明它有可取之，封建制度里肯定有些東西是適合穩定一個超級大國的。而歐洲的封建王朝說崩全崩了，說明它們不穩定，不。這說明，我們和西方國家的況是不一樣的，要走的路肯定也不一樣。所以那些鼓吹照搬西方思想的廢話，我從來不聽。”

穆池春的觀念遭到前所未有的沖擊。

霍嫣拍拍他的肩膀：“好了，我們老了，我們要走什麼路，要靠你們年輕人去探索。現在，放下所有雜念，去吃飯吧。”

穆池春頭發，跟著霍嫣上了飯桌，吃到一半，突然問：“姑姑，有件事我想起來，那天溫暖為什麼突然發瘋，一腦代清楚底細，說出是間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