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議論紛紛,林知南按兵不,那個跳梁小丑有幾分按捺不住。
他想駁斥這些人,奈何這些人的關注重點本就不在他上,本就不理他。
他想囂著林家多麼不公平多麼武斷,可是聲音卻淹沒在了眾多的議論聲之中。
他再看看林知南,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過了很久以后,人們的議論聲才漸漸平息下來,這才把注意力放到了他這個引出林知南的人上。
他定了定心神:“林知南,你說說,你們杏林學堂到底是怎麼搞的?憑什麼讓人,又不讓人?”
“杏林學堂是私辦的,學的規則也在冊子里寫得很清楚了,來的人自然都是接了這個規則,如果你不接,你可以不來。”林知南心平氣和。
“那我憑什麼不能!”那人高喝。
還不等林知南回答,旁的人就幫忙搶答了。
“你這麼說,就有些奇怪了,明明現在還是不學的人員名單也沒出來,說了是回去等通知,你這麼就確定你沒了,還是你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才會有這個判斷?”
“就是,我們都在等著呢!”
“而且就如知南小姐所說,學的條件和規則都在冊子里寫得很清楚,你要是不想就可以不來呀!”
“況且這杏林學堂就是林家辦的,那不然不是林家說了算,還是別人說了算嗎?”
“再者這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是林家給了大家一個可以學習醫的機會,不然你上哪去找門路?”
眾人一片聲討,本就用不著林知南出言說什麼了。
而除此之外,林知南還發現他們的目都很灼熱,在人群之中有另外一小小的聲音——
“不許冒犯知南小姐,是我們的仙!”
“是菩薩派來的,保佑著我們呢!怎麼能對如此無禮!”
“聽說這人是韋家的,現在韋家和著溫如言他們干的不就是這事兒嗎?都在針對知南小姐!”
林知南很欣,之前做的種種鋪墊都有了效果,當時雖然這個造神計劃提得十分莽撞,而且也有很多不合時宜的地方,但現在看來對、對林家都是極為有利的。
那人被孤零零地架起來,想用蠱蟲又對付不了這麼多人,林知南本就不靠近,他想用其他手段好像也不怎麼奏效,因為林知南跟杏林學堂已經深人心。
雖然老爺派他來只是試探,但這一試探但也暴了很多問題,雖然他們韋家家大業大,但是在慶都仿佛是劣勢,林家不同往日,再不是他們那個說殺就殺,說對付就是對付的林家。
“你走吧。”終于林知南開口了,聲音還是平緩的,態度也十分平和,“以你如此表現,就見你沒有一顆赤子之心,更別提救死扶傷,本就不適合學。”
“剛才也聽到人群中有人提及你是來自韋家,雖然我林家杏林學堂的大門是敞開的,但是已經投別的這種門道的,就不必再來了,免得我們背上一個導他人欺師滅祖的名號。”
“若發現原本就屬于其他人的弟子,瞞潛,必定追究該人責任,絕不輕饒!”
林知南點破了他的份,也點出了韋家是養蠱之家,跟他們醫道本就相沖,讓他趁早滾蛋。
當然也有另外一層意思,有一些有心之人,極有可能已經是別的勢力的門徒,也不必往林家跟前湊,他們先說清楚了,這種人他們是不接的,如果瞞份前來打探,他們也是會責罰的。
至于責罰的手段,林知南幾乎只用了一秒鐘的時間就做出了決定——讓顧生輝制定一套懲罰系,既然有獎勵系,怎麼能沒有懲罰系呢?
面對林知南的強勢和結論,面對周圍人的紛紛指責,面對一邊倒的勢,那人也沒有再強撐了,只是灰溜溜地從高臺上跳下來跑了出去。
送走了這一人,原本以為可以消停下來,卻沒想到外面倒是聲勢浩的走進來了一支隊伍,前面還有人唱諾:
“九公主殿下暨訓教使大人駕到——”
聽到這個聲音,林知南才想起他差點忘了這件事,還以為溫舒云只沉迷在賭局之中,會忘記這麼一件事呢——是訓教使。
眾人也聽過,皇帝安排了一個訓教使,正是溫舒云的事,對于溫舒云的印象,大家都還停留在之前是一個特別俠義率直又親民的公主。
但是如今看過去,卻讓他們有些驚訝,因為這位公主突然消瘦了很多,臉頰兩邊都快凹下去了,這種過分消瘦讓整個人活潑可的氛圍就了很多。
“林知南,今日是招生,為什麼你不告訴本公主!”大聲說。
一開口嗓子有些啞,有些破,而且沒有公主那種該有的教養和涵養,出了生氣的樣子,可是在有些變形的面孔之下,這樣子就顯得扭曲難看了。
眾人即刻陷了竊竊私語,因為很久都沒有看到這位公主面,現在誰也沒想到竟是這種模樣。
而且林知南風頭正勁,被傳為仙下凡之時,溫舒云如此出現,正好對比之下就了巫婆一樣。
“公主殿下,你的職責是訓教使,自然是在開學之后,才需要到場,現在只是面試,恐怕暫時用不著。”林知南也沒有多客氣。
但是不像溫舒云那樣,沒有分寸,沒有氣度,說話是從容不迫的,聲音也是溫和好聽的,話語雖然強,但臉上卻帶著笑容。
也仔細地打量了溫舒云,除了眼可見的消瘦以外,還能見到領子下一些若有似無的痕跡。
姜管事說的胃口越來越大,現在找的可不僅是溫如言,還有他們特地安排給的一兩個人以及自己去找的一些人。
其實在權貴圈中,溫舒云來的名號已經慢慢地流傳開了。
人盡可夫,這四個字很快就要扣到的頭上,以這樣的份和形象來做訓教使,又有幾人能服呢?
當然這不是關鍵,關鍵在于等著懷孕了,那可不是事一樁,到時候溫如言怎麼收場?溫長鈺怎麼理?
所以現在林知南面對時特別的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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