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京城格外的熱鬧。

尤其是在皇城外的大街上，更是熱鬧無比。

不金發碧眼的異域人，驅趕著奇珍異，給大家帶來了彩的表演。

威武的大老虎，在馴人的指引下，竟然克服了天中對火的畏懼，跳過了火圈，往日里輒就要吃人的大老虎，在馴人的手下，乖巧的如同一只小貓咪。

打老虎來來回回的跳過火圈，所落腳之，不過是兩個木墩子，這驚險刺激地一幕，讓百姓們紛紛鼓掌好。

顧長留也帶著幾個孩子，站在人群前面，周圍，暗藏著一些侍衛。

“小朱，看到這一幕，你想法如何？”

在幾個孩子玩得正開心的時候，顧長留卻是不合時宜的問了起來。

“啊？”小皇帝抬起頭來，他剛剛一直在表演，哪有想這麼多。

倒是一旁的輕舟說道：“爹，我也想要養只這樣乖巧地大老虎，它太可了。”

“行，等以后上了小老虎了，爹給你買一只。”

顧長留手的頭，輕舟滿意了，轉頭繼續看表演，而小皇帝則是繼續沉思著，他還是不太明白顧長留的話。

好好的表演，難道還有什麼深意嗎？

“老虎這麼威猛，作為萬之王，可如今，卻是淪為馴師手下的玩偶，被強迫著表演，你不覺得這是一種悲哀嗎？”

顧長留看著小皇帝，提點道：“幾百年前之前的趙國，也是這樣，因為弱小，淪為外族人的玩偶，國君、皇后、公主，全部都被外族人侮辱！

若是我們再不努力，振興國家，曾經的趙國，就是今日的大月。

而我們，也會跟這只大老虎一樣，虎落平被犬欺。”

“沒那麼嚴重吧？”

小皇帝抬起頭來，“我們先祖可是趕走了韃靼，重振了我漢族雄風。”

“是啊，先祖是很厲害，名留青史，只是自他之后，便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顧長留說了句，垂頭看了小皇帝一眼，“我知道你聽了我的話，心里肯定不舒服，但請你不要在意，在宮外，我沒拿你當九五之尊看，我只拿你當一個晚輩，當普通朋友，所以才會跟你說這些，若是在宮，這些大逆不道的話，我是萬萬不會說的。”

“嗯。”小皇帝悶悶地應了聲，顧長留又說道：“你年紀還小，很多事你不清楚，等你大點了，我帶你去大月河山轉一轉、看一看，你就知道國家現在是什麼模樣了。”

“嗯。”小皇帝又是點頭，顧長留又說道：“好了，今天是你的生辰，我就不說這些讓你不開心的事了，其實在我眼里，你將會是除太祖之外，最好的皇帝。”

“真的嗎？”聽到這話，小皇帝眼中有了亮。

“當然。”顧長留點頭，“因為你謙遜、憐憫、善良、聰慧，更重要的是，你有我的輔佐。”

“呃……這倒沒錯，多虧了顧師輔佐我。”小皇帝鄭重地說道。

“爹，你跟小朱在嘀嘀咕咕地說些什麼呢？”

一旁認真看表演的輕舟回過頭來，挽著顧長留的胳膊。

“我們在說大事。”顧長留答道。

“說什麼大事，也說給我聽聽。”輕舟最湊這些熱鬧了。

“你四書五經都背下來了嗎？”顧長留轉頭問道。

輕舟搖頭，顧長留便說道：“你連四書五經都沒背，就想要聽爹跟小朱說的大事？”

“那小朱難道背了嗎？”輕舟便說道。

“他當然背了。”顧長留點頭，輕舟不信，跑到小皇帝邊問他，“小朱哥哥，你真的能將四書五經都背下來了？”

“嗯，我十歲就能將它們全部背下來了。”小皇帝點頭說道。

“你這麼厲害？”輕舟有些不信。

小皇帝卻是謙虛地說道：“這沒什麼厲害的，反正我之前除了讀四書五經之外，也不需要做別的。”

那個時候，為了討父皇歡心，他拼命地背這些東西，而且，這對他來說，也不算難，他記憶不錯，基本上讀個四五遍，就能背下了。

“好吧。”輕舟有些沮喪，也不纏著顧長留，要聽他說大事了，跑到寧小蟬的邊來撒，“娘，我四書五經都背不全。”

“沒事的，孩子家家讀那麼多書做什麼，能認得幾個字就行了。”寧小蟬安道。

“那可不是這樣，只要喜歡，想讀多書都可以，不喜歡，能識字懂道理就行了。”

顧長留對于兒，一向是寵溺的，他只希健康長，既不奢著為大文豪，也不奢武藝高強，就算是一個混吃等死懶人，也無所謂，反正就是養一輩子，也沒關系。

當然，兒子不行！

臭小子必須要文韜武略，才藝雙全，還要聰明，不然，以后怎麼娶媳婦，怎麼傳宗接代、宗耀祖！

“哇，爹，這是什麼東西？這是傳說中的神麒麟嗎？”

逛著逛著，一家人來到了犀牛面前，那頭上長角的白犀牛，一下子吸引了輕舟的目，覺得這犀牛有些丑萌丑萌的。

“不是，它犀牛。”

“犀牛？我以前都沒見過呢。”

“世界很大，你沒見過的東西還多著呢。”顧長留則是說了句。

“爹，那你會帶我去看世界嗎？”輕舟拉著顧長留的袖子，偏頭問道。

“會！”

自己兒太可了，顧長留每次一見到，心就的，簡直無法拒絕的任何要求，不過他理智尚存，“不過不是現在，等爹忙完了正事，再帶你去看。”

“可等爹忙完正事，我估計都長大了，我長大了的話，自己就能去了。”輕舟偏著頭，剛說了一句話，很快就又被前面的儺戲吸引了心神。

“這孩子，姑娘家家的，哪有像這樣、老想著往外跑的姑娘家，相公你也不說說。”寧小蟬嗔怪地看了顧長留一眼，連忙追了上去。

顧長留也帶著小皇帝跟千帆兩人慢慢走了過去。

“爹，他們這是在干什麼呀？”輕舟看著這些帶著古怪面的人，不解地問了句。

“這是儺戲。”顧長留答道。

“哦，那爹你的意思是，他們是在唱戲咯？”

“沒錯。”

顧長留點頭，其實他對這儺戲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這是一種驅邪避疫，用來祭祀娛神的舞蹈，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大抵也是為了祈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