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他不舍的放開的腰,而后坐在床邊,認真的說道:“朕都送上門了,你忍心讓朕走,外面冰天雪地,朕走路也容易倒不是嗎?”
“您可以使輕功飛啊......”
猶記得那日慶功宴,他擒著領掠過宮墻的場面,那一輕功,天上地上難逢敵手,怎麼可能倒。
怎麼聽起來他像在賣慘呢。
帝千傲被揭穿也不覺尷尬,突然俊臉神:“你一個人睡,不會害怕嗎?”
“噓,大晚上不要提害怕兩個字啊……”長安本來不害怕,一提害怕倆字,就害怕起來,怕有鬼啊。
“我給你講個睡前故事吧。”帝千傲的薄輕抿,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長安滿臉不解,帝君究竟是要鬧哪樣啊。
白天都好,正經八百,不茍言笑,冷若冰霜的。
每天一到晚上都很不正常,究竟是何德何能可以見識到他兩個極端面呢。
他無疑是很忙碌的,可是每每和在一起的時候,又有種他似乎很放不羈的錯覺。
帝千傲繼續認真道:“從前你睡這屋子下面是一塊皇家墓地,不過你不要害怕,建房子的時候尸骨挪走了大部分,只剩個老王爺的頭骨還沒找著。問題不大,他生前是個特別正義的人,他的頭骨也毋庸置疑的很正義。”
長安登時覺得頭皮發麻,后背也是一陣一陣的涼意,就跟自己睡在墳地里一樣,眼前浮現一個骷髏頭的畫面。
這大抵是一生中唯一一次聽見有人用正義形容一個頭骨。不得不說,他果然是文化修養登峰造極。
帝千傲繼續溫聲道:“晚上聽到什麼砰砰砰的聲音也別出去看,天亮自然就沒了。老王爺年輕時候喜頭朝下倒立練武功罷了。”
長安把被子拉的高高的只出兩只大眼睛在外面,聽完恐怖故事以后整個人賊清醒。
真覺得帝君特別討人嫌!!
要不是礙于份,一定會大聲懟他,大半夜的給孩子講什麼鬼故事?
就很過分。
帝千傲舒口氣,似乎達到了預期的效果,微笑道:“行了,睡前故事講完了,快睡覺吧。朕走了。”
說著,他就立起來要走。
長安下意識的拉住他的袖,“喂,等一下啊……”
聞言,帝千傲角微微揚起一抹弧度,隨即假意不解道:“有什麼話要說嗎?”
“您講的是睡前故事嗎。”
“是啊。”
“您確定嗎?”
“朕時,母后就每天晚上講列祖列宗壯烈犧牲的故事給我聽,給我鼓舞士氣。這不是很正常的睡前故事麼?”
“這一點都不正常,司馬砸缸的故事才正常。”
帝千傲挑眉,講司馬砸缸真把你講睡著了,那我晾一夜何必呢,“你不會是害怕吧?”
“又是墳地又是死人頭骨的,我能不害怕嗎???”長安非常無奈,半信半疑的說道:“老王爺頭骨真沒挪走麼?”
帝千傲緩緩的坐下,緩緩的進到被褥,擁住的子,把摟在懷里。
長安又想抵,又抵不過心底的害怕,就這麼半推半就的被他摟在了懷里。
帝千傲險些失笑,原來膽子這麼小,這是意外收獲,還真有人怕鬼這種子虛烏有的玩意兒,他寬道:“有朕在,你倒不必太過害怕了,那都是老英雄,不會害人的。看來朕一時片刻還走不了,罷了,朕便勉為其難多陪你片刻吧。”
“……”長安哭無淚,那造這種結局的人,不正是他嗎。他怎麼還勉為其難起來了。
長安氣鼓鼓的不說話,可是又真是害怕的不行,就很沒骨氣的偎著他的肩膀。
突然,子時一到,帝千傲便沉聲道:“長安。”
長安正迷糊著,突然被點名就覺得心驚跳,魂被嚇飛了一半,“啊?怎麼了……皇家老王爺開始練功了麼……”
帝千傲沒有忍住,嗤的一聲破功笑了出來。
長安臉漲的通紅,尷尬的不得了,真覺得他這笑容十分過分。是真怕啊,看給他樂的!
“生辰快樂。”
說著,帝千傲收斂了笑意,隨即將袖中的網子打開,百只螢火蟲散在漆黑的室,飛至了屋頂,登時之間,屋如同星閃爍的穹頂。
長安心中猛然一,看著此此景,竟的說不出話來,忍不住眼眶發,聲音嗚咽道:“謝謝你,帝千傲......”
他居然記得的生日。進宮時的確是填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但他竟記得。
再度嘆,大領導的記憶力實在驚人,這般小人的生辰八字也逃不過他的掌控,吃一口他的皇糧不容易。
然而,這個生日,除了在回憶里緬懷親人,還有鬼故事和螢火蟲。
雖然對于高高在上的帝君,是一時興起的逗弄一個奴才,收獲些許的新鮮。
可是,卻是這卑微奴才的一生的難以揮去的記憶,或許經年之后,依舊會清晰的記得,那年那月,曾和帝君如此親過。
“許個愿吧。今日你所有愿朕都會答應你。”
長安看他一眼,心想他這就是以為這種人的愿也定是微小的吧,所以才會說所有愿都答應。
唉,其實的愿格局是很大的:當皇后。
可是,沒膽說。說了也會被罵狗奴才是異想天開。
長安退而求其次,降低心愿的格局,對著螢火蟲許下心愿。
慢慢的長安也認清了現實,做皇后是太不切實際了,他這樣的出也不會要奴才做皇后的,做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以往覺得只要逢迎他守著他,就可以爬上高位去。
可是宮妃無數,哪個不是這麼想的,憑什麼就可以呢,慢慢也死心了。
再有,帝君的婚姻大多牽扯利益,而眼下一窮二白,除了歡愉,并不能為他帶來政治用途。所以實在沒有什麼討價還價的資本。
“奴才想監管皇宮布閣的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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