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也早就看見他了,只是阿兄中狀元這個消息沖擊力過大,以至一時間忘形,被宋清沼這麼一,才收斂起來,道了聲:“宋……”忽然想起許氏說過的話,沒來由臉一紅,往陸徜畔一,才繼續道,“宋公子中了榜眼?恭喜。”
“比不上你兄長。”宋清沼笑道。
陸徜覺得明舒有些不對勁,從來不是扭的人,從前對著宋清沼也都大大方方,今日不知為何,卻突然扭起來。
這個認知讓他心里不大痛快,只道:“宋兄承讓而已。”語畢又問明舒,“回家嗎?”
“還不能,衛府發生命案,衛獻死了。”明舒走到二人前面,一邊說衛家況,一邊道,“宋公子是來接你母親的,都隨我來,我帶你們去見殿帥和開封府尹。”
“殿帥?”陸宋二人異口同聲。
出了命案,開封府尹在這里不難理解,怎麼軍統領也來了?
“邊走邊說。”明舒帶著兩人往里去。
————
明舒簡單代了一下衛獻之死,三人就已經走到外院的中庭。
魏卓與尹仍在,但除了他二人外,還多了一個人。
“母親?”宋清沼遠遠就認出那人是自己母親。
許氏被丫鬟扶著,正滿面怒氣地對著開封府尹惱道:“你們開封府的人怎麼辦案的?把我也當嫌犯了?我堂堂一個國公府世子夫人,能做出那樣的事來?你們看犯人一樣將我看守在,又明里暗里說我有殺人嫌疑,因為我和文卉是閨中友,所以我就要殺衛獻?”
“夫人息怒,息怒。他們絕無此意,定是其中有什麼誤會,待我回頭教訓他們。”尹是個和稀泥的,忙安許氏道。
“母親!”宋清沼的聲音及時響起,打斷了許氏的怒言。
轉頭來,看到宋清沼臉上一喜,哪還記得先前與宋清沼置氣的事,忙道:“清沼我兒。”
宋清沼三步并作兩步到許氏邊,問道:“母親,發生了何事?”
“他們開封府的那個捕快應尋,說我與文卉合謀殺了衛獻,清沼,你可得替母親出頭,我可不能人這麼平白冤枉。”許氏拉著宋清沼道。
“誤會誤會。”尹也是頭疼。
明舒一步上前,挽住許氏的手道:“許姨,你別氣,這只是他們開封府的合理推測罷了。事實上案發之時正逢深夜,衛府大部分人都在睡夢中,基本都拿不出不在場證明,我們每個人都有嫌疑,不拘你我,甚至連殿帥亦有嫌疑。不過捉賊拿贓,沒有證據,他們不會平白誣陷你的。”
經這麼一解釋,許氏的氣才算稍平:“但那應尋說話,也忒難聽了。”
“我也覺得,不過咱們宰相肚里能撐船,不和他一般見識!”明舒哄道。
許氏這才平靜下來,宋清沼聽明舒喊自家娘作“許姨”,又見二人相甚歡,不免奇怪。
“阿娘,你與……”他指了指明舒。
許氏回神道:“這位是衛家請回來捉鬼的天……”
話沒說完,明舒就已經松開了手,然后鼻子,垂頭道:“許姨,我不天玄青,那是我進衛府的化名,我……陸明舒。”
陸明舒?
這名字有點耳。
許氏看看明舒,又看看宋清沼。
不會這麼巧。
“你就是……”
“我就是!”
沒頭沒腦的對話只有明舒和許氏聽懂了。
許氏“唉”了一聲,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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