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豆腐?”郭大嬸愣了愣,“城西那邊倒是有人賣,我讓蒹葭去給你買些回來?”
姜言意點了點頭,整個人都蔫蔫的,怎麼也提不起興致來。
倒是會做臭豆腐,但鹵豆腐的鹵料得十五天才能做出來,實在是麻煩。
霍蒹葭腳程很快,買了臭豆腐一路跑回來,姜言意吃的時候臭豆腐都還有些燙。
但只吃了一塊就放下了。
豆腐沒鹵好,油炸時炸得太過了,外殼不是脆,而是有些,還沒淋注靈魂的湯。
郭大嬸見姜言意食不振,手探了探姜言意的前額,驚道:“東家,您八是病了,發著低燒呢。”
姜言意還以為自己是太累了,郭大嬸這麼一說,也手了自己額頭,“不燙啊。”
郭大嬸說:“您手可比您額頭還燙呢,得,我給您請個大夫去!”
大夫來把脈后,最終確定姜言意是勞累過度加上染了風寒,姜言意知道封朔忙,特地囑咐了郭大嬸不許告訴封朔自己病了的事。
喝了藥蒙頭睡去,許是一直惦記著臭豆腐,做夢都夢到了自己在吃臭豆腐。
只不過這個臭豆腐比白天吃到的還差勁兒,不僅咬不,咬開了里面的湯還一藥味。
“姜言意,你把湯匙給我松開。”
迷迷糊糊中,姜言意好像聽到了封朔的聲音。
囁嚅了一下,本來打算封朔名字的,怎料張口的卻是:“臭豆腐……”
封朔坐在床邊,看著皺著鼻子委屈要臭豆腐的某人,好笑之余又有些心疼,他趁著姜言意開口說話的間隙把湯匙取了出來,舀起一勺藥繼續給喂:“先喝藥,病好了再吃臭豆腐。”
姜言意聞到藥味五就皺一團,躲開不肯張。
封朔也是頭一回給人喂藥,沒甚經驗,想了想,手住了姜言意鼻子,再把湯匙往邊送。
結果姜言意呼吸不暢,生生給憋醒了。
睜眼后看到封朔還著鼻子,二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姜言意才才甕聲甕氣問:“你干嘛?”
因為低燒,嗓子有些啞,臉上原本白皙的也被蒸得一片霞紅,剛醒來眼中一片氤氳,毫無防備又很好欺負的樣子。
封朔收回手,視線從臉上移開,眼神微深,說:“喂你喝藥。”
姜言意被疼的鼻尖,眼神里控訴的意味很明顯:“哪有你這樣喂的?”
“本王又沒服侍過人,你聞到藥味就躲,本王只能出此下策了。”他這般解釋。
姜言意心里舒坦了一點,腦袋昏昏沉沉的,半坐起來,接過他手里剩下的大半碗藥,一仰脖喝下去,苦得鼻子眼睛都皺作一團。
封朔問:“苦嗎?”
姜言意皺著臉點頭。
封朔一手撐在枕側,一手托住下顎,低頭吻了上去。
姜言意的很燙,他上微涼,只不過很快也燙了起來。
結束時他呼吸不太穩,指腹挲著白里的臉頰,說:“好苦。”
窗外夜幕深沉,街上傳來梆子聲。
姜言意因為這個吻有點缺氧,腦子不太清醒,一聽他說苦,仰頭又回吻了回去。
后面就有點失控了。
第二天姜言意風寒倒是好了,但在家中都圍了厚厚的兔圍脖,郭大嬸當是怕冷,只有姜言意知道自己個兒脖子沒法見人。
抄寫賬本時都時不時又手腕,實在是酸疼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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