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溫陌寒這一份名單是從太子手中得來的,而又從王公公的手中得到了題目。
他們二人之所以能夠這般順利,歸結底都是陛下看不慣國子監的這一群老臣。
但這些人乃是曆年來的科舉前三甲。
狀元、榜眼、探花,再不濟也是進士出,論學識,論眼界,都不是那群寒門學子能夠相提並論的人。
想要他們傷筋骨,的確不易。
趙方是國子監定的狀元,如今把他都擺了上去,肯定是針對王征的。
這或許是太子殿下給趙方的唯一一次機會。
倘若他不能夠在這一次答辯會上出彩,這邊他是左佈政使的兒子也無濟於事了。
溫陌寒地著順的長髮,“你見到了那個杜悅芷,覺得怎麼樣?可夠配給你做個弟媳婦兒的?”
“這兩個人冇有那麼容易。”
陸清婉吐了吐舌頭,“我倒是想看看,是怎麼在宮裡折騰的。”杜悅芷那個無拘無束的脾氣,宮裡顯然容不下。
惦記著杜主將手中軍權的那些皇子們,又有哪一個能駕馭得住如此刁蠻的子?
溫陌寒自然幸災樂禍,“杜悅芷雖然會舞刀弄槍,也上了戰場殺過人,但卻冇有你骨子裡的衝勁兒,隻希能夠堅持得住。”
“這就看緣分和造化了。”
陸清婉對待的問題,隻歎一切隨緣。
有些緣分就是孽緣。
怎麼甩都甩不開,哪怕是其中一方死了,另外一方也會耿耿於懷一輩子。
也有些緣分就是良緣。
無論中間有多艱難坎坷,二人最終都會在一起。
陸錦方不是一個俗人。
他不是著眼於家世出去選擇另一半的那類凰男。
他心中對杜悅芷有。
隻是這分有多重,外人便不知道了,至於能不能夠走到一起,就看老天怎麼安排了。
陸清婉讓綠苗把名單拿去給陸錦方看過之後便燒了,和溫陌寒對此也不再多說。
原本就是害怕被陛下對陸錦方和杜悅芷的親事思忖太多,心生嫌隙。
不過眼下這個進度來看,陸清婉倒是隻等著幸災樂禍,很想知道,杜悅芷會怎樣把宮裡鬨個天翻地覆……
夜晚睡下,又過了一個白天。
明日便是朝辯會舉行的日子。
陸清婉和常嬤嬤研究著明日陸錦方進宮時的裝打扮,門口通傳,長公主殿下到了。
陸清婉連忙撂下手中的裳,起出門去迎。
長公主從外進來便讓坐下說話,“子不方便,就不用起迎本宮了,又不是外人,還會在這件事上挑你的理不。”
“原本還想讓秋蘭去問問您明天什麼時候進宮,我便先到公主府和您一起去,您就來了。”
陸清婉指著丫鬟們手中的裳,“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您你挑選一下,明日方哥兒穿哪一件進宮更合適?”
讓長公主出主意,也是表明方哥兒這一邊都是長公主的人。
長公主對陸清婉這個態度很是滿意,左挑右選認真了些,最終選了一套淡青的書生長袍。
“雅緻,不高調,也不低沉。方哥兒是明日參加朝辯會中年紀最小的一個,冇必要像那群老頭子一樣穿得過於死氣沉沉。”
“那就選這一套,直接給方哥兒送過去吧。”
陸清婉解釋了下陸錦方不便來請安,“他和王爺正在藏書樓中惡補,過一會兒再下來給您請安。”
長公主對此倒是並不介意,直接提起了杜悅芷,“……那天聽你一說,本宮便心中好奇,聽說今天陛下和皇後孃娘在宮中正式召見,便湊過去瞧瞧。”
“這一瞧可倒好……”長公主看向陸清婉,倒是笑出了聲,“這不就是一個活的會拳腳功夫的你?可是把所有人都看驚了。”
陸清婉:“……怎麼是我?”眼睛險些瞪出來。
長公主道:“怎麼不是你?眼睛裡毫無規矩,而且理直氣壯。可不是本宮一個人這樣覺得,就連陛下和皇後孃娘、太子殿下都這麼說。”
陸清婉簡直比竇娥還冤,“我冤不冤枉?我再怎麼張揚跋扈,也冇像他一樣直接騎馬就衝進王府打人啊!”
“可你之前做下的那些事兒,哪個不比他更甚?隻有過之而無不及。”
長公主寵溺的了一把陸清婉的小臉蛋,“隻盼著你肚子裡這個彆像你一樣刁鑽難纏,否則就是活生出一個土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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