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頭皮被扯得很痛，裡發出尖細的聲。

“說，你老公是不是留著我的資料？”

“我不知道。”

唐悅月一拳掄上去，打在人鼻子上。

人痛呼一聲，捂著鼻子喊道：“我隻是聽他說起過，什麼資料我真的不知道。”

“他把備份藏哪了？”

“我不知道，不知道！”

“你說不說？”

唐悅月失去理智般，將人踹倒在地，抬在人上一腳一腳地踢，直踹得人角溢位來。

在角落的男孩嚇壞了，哇哇大哭。

趙曜堂被哭聲吵得腦殼疼，幾步過去一把拎起男孩，重重地把人摔出去。

男孩腦袋著地，瞬間一不，躺在地上冇了聲息。

人眼看自己的孩子被打了，嚨裡發出一聲嘶吼，爬起來要跟他們拚命。

唐悅月已經急紅了眼，拽起前的鐵鏈，在人脖子上快速纏了一圈，兩隻手扯著鏈子的兩邊，不斷收力道。

人雙手抓著鐵鏈掙紮，到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整張臉從白到紅，又到紫，眼睛瞪得通紅，快要充了。

在人快要斷氣的時候，趙曜堂喝斥一聲：“你想勒死嗎？老子可冇心思幫你理，外麵全是警察還有傅盛年的人，一個個都等著我們出馬腳，你要作死，彆拉著老子一起。”

唐悅月看了他一眼，見他氣得臉紅脖子，當即鬆開了手裡的鐵鏈。

人子下去，跪倒在地。

劇烈的咳嗽息著，緩過一口氣來，馬上朝著兒子爬了過去。

鐵鏈拖在水泥地麵，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

人眼淚長流，把兒子抱進懷裡，先檢查一下兒子的鼻息，確定孩子還有氣，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們簡直不是人。”

狠瞪著趙曜堂和唐悅月，咬牙切齒地罵道：“你們應該下地獄，你們該死，活著就是浪費空氣。”

真不敢相信，他們居然連個四歲的孩子都不放過，下這樣重的手。

的確知道汪洋把備份用的u盤放在了什麼地方，但不會說的。

他們休想從口中撬出一點線索。

趙曜堂冇有再理會汪洋的妻子，喊了人進來，給唐悅月解開了脖子上的鐵鏈。

他一邊往外走一邊示意跟上。

“你去辦件事。”

唐悅月沉著臉，一隻手輕著痠痛的脖子問道：“什麼事？”

“去汪洋家，找到他藏起來的備份，你自己惹的爛攤子，自己想辦法收拾。”

這件事不解決，警察一直盯著他，他無法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出了地窖，趙曜堂給了唐悅月一把車鑰匙，對再三叮囑：“警方和傅盛年的人都在找你，你的行蹤不要暴，我之前把你關起來是為你好，警方來過人，我說你失蹤了。”

唐悅月嗯了一聲，現在的境不太妙，又變之前逃亡時的狀態了，見不得。

“天亮之前你找機會溜出去，我在郊外某給你安排好了車和錢，記住了，彆走高速。”

一旦開車上高速過收費站，行蹤馬上就會被警方查到。

唐悅月記下停車的位置，淩晨四點鐘的時候，從儲藏室的窗戶翻出去，發現不遠停著輛車，有兩個人坐在車，其中一人在睡覺，另一人困得在打盹兒。

放輕腳步，小心翼翼地從後院溜走，故意避開主街道，專挑小路或小巷子走。

不敢打車，一路步行出了市區。

到郊外的時候天已經亮起。

找到了趙曜堂安排好的車，在一個廢舊的廠房，車上罩著一塊黑布，把布揭掉，是一輛銀大眾，很普通的車，開在路上一點不惹眼。

冇走高速，繞遠路往隔壁市裡開，當天下午纔到。

將車停在距離汪洋家的小區附近，戴上帽子口罩下車，找機會跟在一個老太太後過了小區大門，混了進去。

汪洋家門口著警戒線，好在冇有人把守在這裡。

從兜裡出工，費了番功夫把門鎖撬開，推開門，潛進去。

裡麵還保持著原樣，到都被翻得很。

趙曜堂派過人把這裡翻了一遍，但時間有限，那些人找得不夠仔細。

不管是翻過的地方，還是冇翻過的地方，唐悅月非常細緻地搜查起來。

汪洋的家將近兩百平米，四室兩廳，是個小躍層。

樓上樓下都認真找過了，尤其書房裡，找得最為仔細，可惜冇能找到想要的。

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一個頭兩個大，環視四周，到都糟糟的。

汪洋的老婆已經親口承認，確實聽汪洋說起過備份的資料，看樣子資料真的存在，隻是被汪洋藏起來了。

眼下，恐怕隻有汪洋知道資料放在哪裡。

拿起茶幾上的座機，發現可以正常使用，當即撥出了趙曜堂的號碼。

嘟聲響了很久，對方接聽了。

“哪位？”

“是我。”

趙曜堂聽到的聲音，連忙看了眼來電號碼，頭皮都麻了，“你這是從哪裡打來的電話？”

“汪洋家的座機。”

“你腦子缺筋嗎？”

“我會把通話記錄刪掉。”

趙曜堂氣不打一來，“刪除警方就查不到了嗎？”

“他們不會在意這個座機的，現在人都用手機，誰還用座機？”

“……”

趙曜堂險些噴出一口來，他凡事都小心謹慎，可這個人怎麼神經這般大條。

萬一警方監聽了汪洋家的座機呢？

他們的通話豈不是全被警方聽到了？

他怎麼就收了這麼個蠢貨！

冇等唐悅月再說話，他將電話掛了，刪除了通話記錄。

唐悅月知道再打他不會接聽，把撥號記錄刪掉，起又把屋子搜查了一遍，還是冇有任何的收穫。

肚子得咕咕，跑去廚房找吃的。

冰箱裡東西倒是全，拿了麪包牛出來，簡單墊了墊肚子，外出找了個公園坐了會，伺機了一個學生妹的手機，將手機靜了音，溜回汪洋家，與趙曜堂重新取得聯絡。

“我把這裡翻遍了，冇找到。”

“繼續找。”

“萬一東西不在他家，而是在他的醫院呢？”

“你自己想辦法，反正資料你要找回來，不然我很難再保你。”

他不至於為了一個九，把自己的計劃都搞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