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如何寫信給府城,宋茹又如何提防趙家,目前都不在宋筠的考慮范疇之,因為正一臉尷尬地穿著半的服,對著一只暈了的黑野豬以及圍了一圈或驚或疑的田家人尷尬地笑著。
這就要從頭說起了。
上午挖完野菜,表姐妹幾個就磕磕地做了薺菜餛飩,因著餡調得還不錯(畢竟宋筠還忍痛撒了十克的十八香),哪怕皮厚到堪比餃子,家里長輩們也很給面子地吃完了。
然后宋筠就鼓起勇氣提出了想讓大表哥帶去河邊魚的想法。
對的這個要求,田家人自然不會拒絕,本來邀請來,就是想好好招待的,人家既不要大魚大,也不要高床臥,不過是讓帶著四玩一玩,又算什麼大事呢?
尤其是,田大郎這個年齡,放旁人家已經算是是壯勞力,放田家卻還在讀書呢,又因著有家有口了,去學堂也不像弟弟們那樣日日不輟,出個半天去玩玩也不當。
總之,等到下午太不是那麼曬的時候,宋筠就樂顛顛地拿著一個小木盆,跟在表哥表姐后去魚了。
天還沒到熱的時候,而且半下午的正是在地里干活的時間,所以河里只有幾個七八歲的小子著屁游泳,河邊還有些年歲更小的孩子或蹲或坐,不知道在挖著什麼。
宋筠其實沒什麼覺,前世喝醉了在路邊撒尿的男人都懶得瞅一眼,更何況幾個七八歲的孩子呢,
只是田大郎卻不能這麼輕忽,哪怕他們多半個子都在水里泡著,看不真切,卻還是煞有介事地喊了一嗓子:
“干嘛呢?一黑個百屁好看嗎?都穿上穿上。說了不能來這兒玩,你們還著來,要我挨個和你們爹娘說嗎?”
在水里晃的幾個男孩扭頭一看,見是村長家的,就有些退了,再看到白的宋筠正用手搭在眼睛上朝河里瞅呢,一點兒都不像他們常見的孩那樣紅著臉跑開,然后他們就紅了臉。
再加上這兩日在家里被耳提面命了好一通“別得罪舉人老爺家的孩子”,幾個黑小子你遮我擋地把在河沿的布子穿上,然后或拎著桶或抱著弟弟妹妹,就這麼跑走了。
宋筠有點不好意思,對田大郎說:
“表哥,我又不下河,就在岸邊玩,讓他們留下來唄。”
田大郎一擺手:
“倒也不全是因為你,這邊本來就比較偏,村里人一直不讓他們著來玩。我一個人可看不住這麼些孩子,萬一有個溺水啥的,救都來不及,還不如把他們嚇跑呢。”
那倒也是,不是因為自己就,今天一天,自己去哪,哪里的人都給自己讓位置,搞得都有些尷尬了。
田大郎大概是考慮到妹妹們都在,服也沒,一個撲棱就跳下了水,然后田滿就輔導著宋筠把漁網的一頭扔到河中央,讓田大郎去攔從上游下來的魚。
四五月份,河里的魚多數還是魚苗呢,村民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除非真的過不下去了,否則絕對不會對小的甚至植下手,必須說,也是種生存智慧了。
宋筠咋咋呼呼地拉著網跑前跑后地幫了會兒倒忙,就累得氣吁吁地把漁網遞給田二丫和田三丫,自己則是和田滿一屁坐在一旁,一邊聊天,一邊用手撥弄著盆里的魚。
宋筠指了指離河最近的一座山,問田滿:
“表姐,這是咱們上午去摘野菜的那座山嗎?”
“就是這個,不過這邊的林子一些,相對危險點兒,所以我們一般不來這邊摘野菜,也就是隔幾年的時候,我爹他們會組織其他人家的叔叔伯伯上去清清野豬,省得它們跑下來禍害莊稼。”
宋筠想了想前世在網上看到的“野豬沖進茶店”“野豬咬傷遛彎老人”之類的新聞,好奇地問:
“咱們這邊野豬多嗎?”
“也是看年份了,像這一二年,風調雨順的,山里能吃的東西多,野豬就多一些,容易下山來糟蹋莊稼。如果有個干旱水澇,野豬沒得吃了,也會下山,但那時候的數量就了。”
說到這里,田滿對大哥問了一句:
“哥,今年村里是不是該上山清野豬了?”
田大郎中午被長輩們要求來陪表妹撈魚的時候,還有些不以為然,覺得自己這麼大了,再去河里玩兒多沒面子,結果真到了這里,他玩的最高興了,聽了田滿的問話,眼睛還一眨不眨地盯著河里斑駁的魚影,只敷衍地回答:
“是是是,過段日子吧。”
田滿哼了一聲,對宋筠說小話:
“我大哥,就是個假正經,明明最玩了,卻總說他要用功讀書。”
宋筠知道人家親兄妹間互相吐槽,其實也屬于親的表現,肯定不能跟著吐槽,干脆拿自家二哥來說事:
“那還好,不像我二哥,玩得一點都不遮掩,因著不做功課都被我爹揍了好幾頓了。”
田滿在宋家住了幾個月,對宋箴的子也有所了解,的確如此,忍不住笑了起來。
宋筠也笑,邊笑邊探頭去看田二丫那里的木桶,想看看有多魚了,余卻瞥見遠有個黑影正越跑越近。
謝穿越后5.0的優越視力,宋筠都不用瞇眼睛,就看清楚了這黑影的樣貌:那矯健的四條,長長的鼻子,以及兇狠的一對豆豆眼,怎麼看怎麼想們剛討論過的某種生。
一驚,連忙拉了拉田滿的服,都顧不得控制音量了,大喊道:
“表姐,那是不是野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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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整一下更新時間,上午實在是不出太多時間寫了,之前的存稿又因為調整劇所以暫時沒法用了。以后改下午五點左右第一更,加更得話放在八九點。
另外,昨天沒加更,我盡量今天更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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