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刺史為什麼想不開?
因為他在這個位置上坐了十年了。
十年沒有挪窩。
當年他躲過了江南場的大清洗,但無論是太上皇還是當今陛下,都沒有打算讓他挪挪的意思。
因為陛下心知肚明,當年不是他屁下面是真的干凈,是他從頭到尾就需要留下一些江南場的“老人”。
他只能在這個位置上待到頭,若是能把自家后輩扶起來接班,哪怕做個一郡之守也好。
可這愿就在陛下改了選制度之后破碎了。
他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
有些小能耐,卻是個沒大本事的。
書沒讀幾本,溜斗狗倒是學了個十十。
倒是前些年收下的那個義子,有幾分才學,又忠心耿耿。
荊州刺史心念一轉,如今正是第一回科考,再加上時間倉促,很多細節都未曾完善。
他早就向在京中的好友打探過了,此次科舉能夠參加最后殿試之人,最差也能回鄉做個學。
且最后的排名,不僅要看殿試的績,還要結合前面州縣的排名。
他那義子頂著三場頭名的名頭進京,便是殿試考差了些,也能推說不適發揮失常,到最后也能得個不錯的名次。
到時候再拖好友暗中作一番,將人安排到江南來。
就算是他過兩年致仕了,也能保他在這江南場上如魚得水!最后升到一個足以庇護他后代的位置。
更何況還有一個更深層的原因,便是這孩子只是個義子,并非他親生的兒子。
此事畢竟有些風險,若是東窗事發……
一切都很順利。
義子功頂替別人的份去了上京。
可趙刺史沒有想到,事竟然不是從他們荊州被出來的,而是直接從上京出來了。
就在他再次急善后,覺得最多就是損失這個義子和刺史府里一個毫不起眼的造籍文書,已經萬無一失的時候,朝廷的人也到了。
他們甚至沒有跟趙刺史打聲招呼,也沒有任何問詢。
輕車路的就找到了那些被趙刺史府上“封了口”的人。
甚至也沒管那些人故意演出來的,說他們是不是認錯了人。
整整三天,趙刺史聽見下屬來報莊大人滿世界找人,竟然把那些人還活著的一個個都揪了出來。
從刺史府坐不住了,終于在一座小院外的巷子里堵住了新晉監察院院正,也是昔日同僚——
莊煥宇莊大人。
“誒誒誒,莊大人!莊大人留步!”
他們剛從最后一家人院子里出來,帶出來一個年輕男子。
這是他們跑的第二趟了。
第一趟的時候這家人不承認自己家里有這麼個人,把他們的人趕了出去。
后來還是莊煥宇親自上門,說出了清茗的名字,那躲在柴房里的孱弱影才走了出來。
他們是怕的。
怕這些人和刺史府的人沆瀣一氣,到時候好不容易因為妥協保住的那條小命都沒了。
直到聽到清茗的名字。
那人才想賭一把,不顧家人阻攔站了出來。
他走路都還有些踉蹌,據莊煥宇多年的經驗,這不是病了,而是近期剛了嚴重的外傷。
此時,那人剛跟著這些人走出遠門,就看見一臉笑意的趙刺史。
袖子里的手指甲掐了手心,他一臉戒備的退后了兩步。
看著這些黑人和朝著這邊走來的刺史府的人。
莊煥宇一肅穆的黑袍,周氣勢如剛出竅的利刃,鋒芒畢,面上毫不見昔日在江南為時的溫潤圓。
趙刺史心下一個“咯噔”。
這樣的莊大人,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莊大人嗎?
果真是回京升了,短短幾個月就大不相同了!
甭管心里怎麼想,趙刺史面上卻是笑意盈盈:
“莊大人幾個月前才回京述職,聽說已經高升,下在這里給莊大人道喜了!”
趙刺史說著,心里可不是滋味。
這麼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外放個幾年,回京后就能高升一部之首,可自己勞心勞力多年,卻一眼就到了頭。
莊大人看著面前堆著一臉笑的人,抬了抬手,止住了監察院的人前行的步伐。
聲音淡淡道:“趙刺史來得正好,也省得本再去刺史府走一趟了。”
趙刺史面一僵,就見監察院的人站了出來,直接要把趙刺史扣上。
“莊大人這是做什麼!”
趙刺史沒想到莊煥宇這廝竟然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要扣下他?
他沒料到朝廷的人來了后本不提審,不過堂,直接抓人。
這次出來也只是想從莊煥宇口中打探消息,好歹是朝廷派來的欽差,他為一州首,順便表表忠心,所以帶的人并不多。
眼見莊煥宇不為所,他帶來的幾個下人也很快被那些黑人制住。
趙刺史冷聲喝道:
“莊大人,我乃荊州刺史,就算你是監察院院正,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扣押于我!”
“放肆!本乃一州之首,你們這麼膽大妄為,不怕本到陛下面前參你一本嗎?”
莊煥宇等趙刺史喊夠了,這才溫和一笑:
“趙刺史不必著急,本這就帶你回京,讓你在陛下面前親自參我一本。”
趙刺史就這麼被當街帶走了。
那名學子也終于放松了繃的脊背,他看著站在最前方的黑男子,抿了抿,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莊煥宇已經把清茗名單上那些人給找到了,就決定第二日一早啟程回京去。
當然,要帶上趙刺史了。
荊州守備帶著人聞訊趕來,試圖攔下莊煥宇一行人。
被數百人攔住了前行的道路,莊煥宇面不變,視若無。
“怎麼?胡守備這是要護送本回京?”
胡守備了額角的汗水,朝著莊煥宇拱了拱手。
“原來是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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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點開始停了四個小時的電,
四十度的天氣,
來電了也覺自己丟了半條命……
先給老爺萌呈上一章,我緩緩再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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