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香,丈夫解開妻子把抱到床上去休息,吹了燈,漆黑籠罩。
澤蘭和景天沒有離開,聽著底下的呼吸聲。
沒有進睡眠狀態,每一聲呼吸,都是意難平。
這宅子裏,籠罩著一種人不過氣的抑,這種傷痛會伴隨他們一輩子。
兇手伏法,至能給他們安,讓他們釋這一口怨氣,但痛永無止息。
澤蘭和景天離去,沒有馬上回宮,而是步行在青鸞大街。
相比起兇手父親的哭泣哀求,害者父母無聲的痛,更讓震撼。
而且,兇手的父母如果在這一場悲劇裏,嚴格說來不是害者,養不教,父之過,就算是害者,那麽加害者是他們的兒,怨不了旁人。
“你……不如你先回宮,我去辦點事。”澤蘭覺得不能等,本來就該讓今晚死的,不該拖。
景天看著,輕聲道:“我陪你去。”
澤蘭搖頭,“不,你不要參與也不要見證這些事。”
景天失笑,“這種事我見得?讓我陪著你去吧,你如果下不了手,我補刀,我們雙劍合璧啊。”
聽起來很浪漫,不過要做的事卻一點都不浪漫。
澤蘭便也不廢話了,由著他跟著前去。
行地獄令不是單單殺人這麽簡單,還要讓被殺者和關係此事的人明白,為何會被殺。
這就等於是告了死者的家人,也給了兇手家人的一個代。
澤蘭如地獄使者一般降臨,這一次並未驚兇手父母,直接把兇手帶出小樹林裏。
啟地獄令手環,芒淡淡縈繞間,兇手看到了害者陳可可被殺的一幕,駭然至極,自己的命也走到了盡頭。
澤蘭一招奪了的命,再轉手環,手環發出的能量會使得與此事相關的人看到結果,也知曉過程。
被害者陳可可的家人在睡夢之中看到了一切,死者的未婚夫,也就是即將向兇手提親的那個男子,也看到了一切的過程。
醒後,這份真實充斥在心頭,揮之不去。
他們甚至沒辦法說服自己這隻是一個夢,有一道聲音告訴他們,這就是事實,使得他們篤信不已。
景天全程陪同,也見證以一種特殊的能力讓這些活著的人看到真相,聽到一些撕心裂肺的哭聲,但哭過之後,能覺到那一口怨氣慢慢地消散。
這真的很神奇,但同時也很解恨,人反省,也人深思,和衙門置兇手之後的覺是一樣的,彰顯了律法的震懾力,也讓正義的影子行走在世間大地。
在回宮的路上,他有一會兒沒說話,陷了沉思。
等進了皇宮,他忽然站定,看著澤蘭問道:“澤蘭,我也能授予你金國的天子令,這樣如果你有涉及到與金國人有關的案子,也可以用你的方式去理。”
澤蘭猶豫了一下,“這事我要問過爹爹。”
不是不想,其實特別想,因為兩國如今來往,商人兩國奔跑,國產生的疑難案子特別多,礙於兩國雖有往來,但是刑偵這一塊沒有到位,案子特別難偵破。
就好比兇手在北唐犯案了,潛逃回了金國,案子就陷僵局,很難調查,因為北唐的衙門不可能去金國抓捕犯人,就算進了金國,沒有當地衙門的配合,也找不到犯人。
但認為最重要的不是他授予天子令,而是與爹爹商討如何填補這一塊缺口。
其實兩國各自立一個部門,專門對接這一塊的,遇到案子的時候可以配合調查,至於刑的話,在哪個國家發生命案,就在按照哪個國家的律法置。
這就有點像引渡條例,至於能做到什麽程度,則不是幹涉的事。
爹爹可以委派太子哥哥去辦這事,前提是要金國這邊也同意。
澤蘭大致跟景天提了此事,景天聽完之後,覺得甚好,道:“明日我便跟皇上提一提,如果兩國都有意向,這事不難。”
澤蘭笑道:“好,那我便等你們的好消息。”
景天看著的笑,心頭微,又問道:“澤蘭,你為何會對查案置兇手這麽興趣的?”
澤蘭眼底微微泛著芒,語氣裏帶了幾分驕傲和自豪,“因為我爹爹曾經是京兆府尹,偵破過很多大案子。”
子承父業,太子哥哥要當皇帝,而也想沿著爹爹當年的步伐,一步步走下去。
很崇拜爹爹的,但是一直沒跟爹爹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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