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既然魯王妃自己都不在乎生死,那麽為醫者,該說的已經說到了,便問心無愧了。
“你嚇唬誰?”魯王妃一向自負,又在隔離區呆過。
所看見的,鼠疫不過是和普通重癥差不多,最後一樣都可以痊愈。
白芊芊不願與這蠢婦多做糾纏,屈膝告辭:“父皇,既然魯王妃不相信。兒媳便先告退,為魯王府眾人診脈去了。”
正好借著這次的機會,論證總結無癥狀鼠疫潛伏期的脈象!
總比在這裏浪費時間好。
魯王府那麽多人,都還等著診脈呢!
隆泰帝雖是九五之尊,老五媳婦不識好人心,還一心惡意攀咬大兒媳婦的模樣,真是張不開挽留。
也罷!
不過是個嫡孫,投胎到這蠢貨的肚子裏,也算是福薄了!
……
亦清宮。
雜草叢生,陳舊的宮殿許多角落裏還掛著蜘蛛網,這座宮殿顯然空置了許久。
白芊芊進正殿時,魯王正在一旁發著脾氣。
魯王雙眸鷙:“豫王妃,還真是最毒婦人心!”
白芊芊冷笑不語。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魯王夫婦,還真是小人到一了,狗到一起了!
隨意地尋了一有樹蔭石桌和石椅,絹帕一鋪便肆意落座。
“一個一個來診脈。”
魯王府的小太監和侍,都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家王爺,沒有一個敢上前。
“本王妃可是奉旨,魯王府上下一心要抗旨?”白芊芊轉頭,眉梢微挑。
魯王狹長的眼睛微微瞇起,咬牙切齒:“都還愣著幹什麽?還要本王教你們排隊嗎?”
卑賤的村姑,竟敢用聖旨他,以為在皇宮裏,有父皇撐腰,便奈何不了了?
小太監和小宮被魯王嗬斥得一抖,哆哆嗦嗦地開始了排隊。
白芊芊嫌棄地撇了撇,看來姓司空的,沒有一個是好脾氣的。
好在,等這次立了功,便休了這分,就不用同他們相了。
轉眼半個時辰過去了,這些人的脈象,全部符合無癥狀鼠疫潛伏期的脈象的特征!
若是如此,不必給魯王診脈了,他必確診無疑了。
“豫王妃,不用給本王診脈了嗎?”魯王惻惻一笑,說著在對麵坐下。
白芊芊角微不可尋地勾起,難怪被分一頭,算計人都寫在了臉上。
不防著他,才是腦袋有包!
在剛搭上他手腕的脈搏,一道勁兒風便忽然朝著白芊芊脖頸襲來。
白芊芊剛要躲,手腕便被魯王麵無表地扣住了。
“皇嫂,您得專心診脈才行啊!”魯王勾得意一笑。
這村姑一次又一次地壞自己的好事。
“好啊!”白芊芊眸微冷,翻手扣上了他的脈,桌下抬不著痕跡地一掃。
原本刺向的匕首,因為重心不穩,劍尖刺向了魯王。
魯王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這村姑還會武?
他剛想起,才發現自己的手腕,竟被死村姑四手指釘在了石桌上,彈不了分毫。
他頓時急得一冷汗。
“五皇弟,有刺客!”白芊芊故作焦急地提醒著:“快躲開!”
話落,抬手便是一掌,直接拍飛了魯王。
啪!
魯王被一掌拍進了牆裏。
他氣極,雙目猩紅,剛想破口大罵,口翻湧,先是吐了一口鮮:“噗!”
這死村姑扮豬吃老虎,竟然會武!
魯王剛想開口,卻被白芊芊搶先,將剛才行刺的人,一腳踩到了地上。
“大膽!竟敢行刺魯王!若不老實代,本王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地上的小老太監,拚命地掙紮了好一會兒,最後知道自己掙不開。
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反咬了白芊芊一口:“不是你讓小的潛伏在魯王府,伺機替你和豫王刺殺魯王的嗎?”
魯王立即借題發揮,揚聲道:“豫王妃,你賊喊捉賊!來人啊!有人要……”
白芊芊隨手掉了小太監一隻鞋。
朝著魯王的,便是“啪”地一砸:“聒噪!”
“你敢打我!”魯王捂著側臉,雙眼溢滿了冷的殺意。
白芊芊冷笑:“打都打了,還有什麽不敢的?”
隨即抬腳,冷冷地盯著地上的小太監,悠悠一笑:“本王妃想起來了,你現在便繼續去刺殺魯王吧!”
地上的小太監立即一懵,他都準備好了犧牲,拽豫王妃下水。
但是他做夢也沒想到,豫王妃不按常理出牌!
“豫王妃,你果然……”
白芊芊又掉了,小太監另一隻鞋。
咻——
再次準地糊在了魯王的上。
“閉!”
魯王額頭青筋狂跳,一張臉又黑又紅。
偏他卡在了牆裏,自己本下不來,又抹不開臉下人幫忙!
他若是能下來,非揍得這村姑求饒!
白芊芊緩緩蹲下,和善地看著地上的小太監:“快去吧,本王妃給你打掩護,在你殺死魯王之前,絕不會讓任何人傷了你!”
地上的小太監眼睛一點點睜大,驚恐而又絕!
這豫王妃分明是笑,但是這目就是能寒到骨子裏。
“起來。”白芊芊說著,一把將地上的小太監拽了起來,無比溫地催促著:“去吧。”
小太監艱地咽了一口唾沫,一時騎虎難下。
魯王剛想開口,便看見死村姑手裏,不知何時又多了一隻鞋。
他即使不用看,也能覺到自己的,腫了兩香腸。
白芊芊薄微勾,手中的鞋蓄勢待發。
魯王的臉黑如鍋底,臉似裂隨時會掉灰渣。
“加油!”白芊芊繼續鼓勵著小太監。
那小太監頂著眾人同的目,終於扛不住前有狼後有虎的力。
“啊!”他崩潰地大吼一聲,自縊了。
“豫王妃,你殺人滅口的手段還真是高超!”魯王借機發難。
白芊芊丟掉了手裏的鞋子,看著魯王的眼神,仿佛是看著傻子一般。
“魯王,眾所周知本王來自偏遠農村,何德何能能提前部署,收買了魯王府中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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