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皇后娘娘如何?”威遠侯急切的問道。
“回侯爺話,皇后娘娘憂思過重,再加上實在太虛弱了,所以才會突然暈倒。
另外皇后娘娘還有流產的征兆,必須好好養胎,否則只怕是龍胎不保啊!”
太醫的這番話讓威遠侯臉上的表越發凝重了,“本侯明白了,你馬上開方子為皇后娘娘安胎。
皇后娘娘這一胎若是保不住,我們都吃不完兜著走,明白嗎?”
軍醫忙點頭應下,“下明白,下明白……”
皇后娘娘懷的可是龍種,龍種若是不保,他這條小命都沒有了,所以他自然會竭盡全力保住皇后娘娘這一胎!
“皇后娘娘您可一定要堅持住啊!您若是有個什麼閃失,奴婢該如何向皇上待啊……”
半夏一邊哭,一邊自責。
剛剛怎麼沒勸住皇后娘娘呢?這可是戰場,皇后娘娘著肚子來擔驚怕,這怎麼能吃的消——“來人,快抬一頂轎過來!”威遠侯忙吩咐道。
士兵們得令,急忙抬來一頂轎,然后半夏便小心的扶著昏迷的皇后坐進轎。
“你們一定要慢些,千萬別顛著皇后娘娘……”半夏忍不住叮囑那些士兵,眼里滿是對皇后的擔心。
“半夏姑娘放心,我們一定小心。”
士兵們也知道他們抬的是當今皇后,所以格外的小心,走路時每一步都踩的穩穩的,就怕閃著轎里的皇后娘娘。
此時大營里的流正焦急的等待著林初七和半夏,說好皇后娘娘和半夏天黑前就會趕到雁門關,可這都半夜了,卻遲遲未見皇后娘娘的影,他就越發擔心了。
“皇后娘娘不會出什麼事吧?”流一臉擔憂的自言自語道。
他急切的想要出去找皇后娘娘和半夏,卻又擔心會讓人知道皇后失蹤這件事,一時間左右為難。
“不好了,北冥帝帶兵攻城了!”
“北冥帝又來攻城了……”
“大家都快去城樓上支援……”
營帳外傳來士兵們焦急的聲音,接著便又傳來陣陣急促的腳步聲——營帳的流心急如焚,這個北冥帝早不攻城晚不攻城,偏偏在皇后娘娘來的這個節骨眼上攻城,這不是找事嗎?
難怪他在營帳里等了這麼久,還不見皇后娘娘和半夏的蹤影,八皇后娘娘直接帶著半夏去城樓上督戰了。
可皇后娘娘還著大肚子,這刀劍無影,這要是出了什麼事,誰擔的起責任啊!
流只覺得頭大,這個時候若是皇上在,一定就不會這樣了。
而且他這腦子,一到關鍵時候就不夠用。不對,是毫無作用,他是一點法子也沒有。
沒辦法他想冒險從營帳出去,讓皇后娘娘不要去城樓上冒險,可剛走到營帳門口,他腦中就想起威遠侯的話。
“只要你離開這間營帳,所有人就都會知道皇上不在大營,而且還下落不明!
到時軍心必定散了,雁門關也未必能守住了!”
“皇上,屬下到底該怎麼辦?”
流一臉痛苦,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一邊是皇后娘娘的安危,一邊是整個雁門關的安危,真的太難了!
流痛苦的坐在地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可流卻覺得時間過的好慢好慢,他急切的想要知道外面的戰況,想要知道皇后娘娘和半夏是否安全——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流覺得已經有一個世紀那麼久了,終于營帳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威遠侯的聲音。
“你們將轎放在外面即刻,其它的給本侯和半夏姑娘。”威遠侯吩咐道。
他可不希讓這些士兵們知道,營帳里躺著的不是皇上而是流!
“是,侯爺!”
士兵們規矩的拱手退下,并未多疑。
這個時辰皇上肯定睡下了,這麼多人進去,確實會打擾到皇上。
威遠侯看了半夏一眼,“我們一起扶皇后娘娘進去吧!”
“是,侯爺!”
半夏當然也知道這里面的,要捂住皇上失蹤這件事,就必須找人在營帳里假扮皇上,只是沒想到那人會是流!
當半夏和威遠侯一起將林初七扶進營帳后,室的流才急忙走出來,然后上前急切的問道:“皇后娘娘這是……”
威遠侯忙揚聲拱手道:“皇上恕罪,臣無能沒保護好皇后娘娘。”
流清咳一聲,調整好聲線后,才用皇上的聲音大聲道:“皇后這是怎麼了?軍醫可瞧過了?”
“回皇上話,皇后娘娘太過虛弱,必須好好在營帳養胎。太醫已經開了安胎的方子了……”
“朕明白了,快扶皇后進室……”
半夏吃驚的看著假扮皇上的流,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沒想到流竟能模仿皇上的聲音。
雖然只有七八分像,可足以唬住外面那些人了。
流見到朝思暮想的半夏自是激不已,可他卻并未對半夏說什麼,而是等進到室安置好皇后娘娘后,這才難掩高興的小聲道:“半夏,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半夏也是一臉激,“流,你怎麼……”
后面的話不用說,可流卻全明白,他無奈的解釋道:“為了掩蓋皇上不在大營的,我只能暫時假扮皇上了。”
“那皇上現在可有消息?”
如果找不到皇上,皇后娘娘是絕不會死心的。而且眼看皇后娘娘的肚子越來越大了,真擔心皇后娘娘會在雁門關生產。
流搖搖頭,“沒有……不過你放心,侯爺一直有派人在暗中尋找皇上,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此時躺在床上的林初七艱難的睜開眼,虛弱的看向威遠侯,問道:“表哥,你實話告訴我,到底皇上是怎麼失蹤的?”
威遠侯知道皇后這是在提醒他,他們既是君臣,可也脈至親,他應該對皇后知無不言,可他卻只是無奈的搖搖頭。
“況我是真不知道,我只知道當時是由侍劍保護皇上離開,可沒想到侍劍卻……”
“侍劍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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