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人,自然攻心為上。
夜歷恒才被天元翊趕出竹屋,如今對于夜歷恒而言,天元翊對他的信任,便是一個他非常關心的問題。
既然他把天元翊當做底牌,那麼自然也害怕天元翊換一個支持對象。
楚尹月這麼說,就是要將天元翊和夜歷恒之間的關系,徐徐蝕之。
到時候倒是要看看,夜歷恒了天元翊這麼個強有力的后臺,他還有什麼底氣戰勝夜歷城!
果不其然,這句話讓夜歷恒的眼里陡然劃過了一抹殺機。
他腳步微頓,側頭朝著楚尹月看來。
沒有說話。
卻一切盡在不言中!
楚尹月知道夜歷恒心中所想,笑得更加得意:“夜歷恒,看著你的表,我已經開始期待那一天到來了呢!”
話落,楚尹月擺了擺手,略帶嘚瑟地朝著竹屋的方向走了進去。
一主屋,楚尹月就看到了一地的碎片。
看這碎片,應該是茶壺以及茶杯,它們都散落在距離天元翊椅不遠的地方,不出意外,應該是他砸的。
楚尹月有點小驚訝:“沒想到堂堂海神殿殿主大人,發脾氣的方法竟然是丟東西?”
天元翊背對著楚尹月坐著,視線在落在竹屋的窗戶外。
楚尹月順著窗外看去,正好看到夜歷恒拉著水清澈,逐漸在竹林中的背影。
接下來,房間里便歸于沉默。
天元翊沒有說話,楚尹月也沒有說話。
倒是沒一會兒,屋外傳來了腳步聲,原來是楚辭走了進來,然后拿著掃帚將地上的碎片收拾了干凈。
待楚辭走出主屋,將房門關上后,天元翊這才將手放在椅兩側,徐徐調轉了方向,目認真地看著楚尹月:“城王之事,我代澈兒向你道歉。”
天元翊道:“此事雖非澈兒下令,澈兒神智也并未清醒,但說到底是東宮太子妃,夫妻同,夜歷恒之過,便也是之過。”
倒是楚尹月有些好整以暇,靠著書桌站著,雙手叉環抱前:“道歉?夜歷恒視夜歷城為仇人,他如此對待夜歷城,有何錯之有?”
天元翊回:“夜歷城乃是天凌戰神,一功績并未作假,他護天凌是真,戰場殺敵也是真。夜歷恒之過,便是他即便視夜歷城為仇人,也不該用這種顛倒黑白的方法去人脊梁骨。”
天元翊的目極其認真:“這種方式,我看不上。”
聽到天元翊的話,楚尹月不由得失笑:“我早便覺得你和夜歷恒不是一路人,此刻聽了你這番話,我便也更加確定了。”
楚尹月站起:“夜歷恒造的罪孽,那是他自己的事,水清澈若也有做什麼,那也是水清澈自己的事。冤有頭債有主,我楚尹月眼睛不瞎,知道找誰償還,今天我來這里呢,主要是給你治的。”
楚尹月偏頭:“藥已備好了吧?可以開始了?”
天元翊清冷的臉上似劃過了一抹微妙的表,然后他才徐徐點頭:“是,藥已備齊。”
楚尹月果斷走向房門口,打開門看向門外的楚辭:“楚辭,上次的藥讓人熬好,然后找人打一桶熱水來,我要給你家主子治療。”
楚辭一聽,面上一喜,立刻轉匆匆走了。
大概半個時辰左右,楚辭就將楚尹月代的一切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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