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過程很麻煩，盛晚棠前后跳了三次才滿足的多機位拍攝要求，之后的面部特寫楚靈自己上，盛晚棠還要教楚靈幾個補拍作。

　“盛總監，以你的條件，怎麼不進娛樂圈？”楚靈休息的時候，順口問盛晚棠。

　“人各有志，我志不在娛樂圈。”盛晚棠喝水的作一頓，說，“雖然我做了楚老師的舞替，但是不會走到臺前來。”

　楚靈聽懂了盛晚棠的言外之意——今天的確了楚靈的風頭，但是并不會影響到楚靈的事業、資源和鏡頭。

　“盛總監，你真是漂亮又聰明，難怪陸先生對你另眼相看。”楚靈松了口氣，笑容放大，“那天在酒桌上我主給陸先生敬酒，是我唐突了。”

　是個人都看得出，楚靈那天在酒桌上是有意勾搭陸霽淵。

　而現在，相當于在給盛晚棠道歉。

　另一邊，沐如依將手機剛才拍的盛晚棠跳舞的錄像保存下來，陸霽淵的聯系方式并不對外公布，沐如依就在gt集團網里找到易九的郵箱號，將錄像發過去。

　-

　多倫多。

　易九將是視頻轉到陸霽淵手里。

　視頻里的人盛裝出席，娉婷婀娜，花手而起，水袖半遮，舉手投足間盡是風雅。

　這是，盛晚棠。

　陸霽淵表面上沒有什麼緒，但是眸越來越深。

　他見過跳帥氣的爵士，卻不知道還能跳得絕天姿的古典舞。

　“太太他們劇組卻一個舞替，太太就去當舞替了。這是沐如依小姐發到我郵箱的，備注的是‘禮’。”易九說，“大概是沒有您的聯系方式，就發到我這里來了。”

　陸霽淵把錄像看了三遍，然后保存到自己的手機上。

　頭一次覺得沐如依有點用，能看順眼一點了。

　但是一想到盛晚棠打扮得這麼華麗在劇組那麼多人面前跳舞，多眼睛都黏在上，他都沒有親眼看過跳舞，那些人都看到了。

　他心里一陣不爽。

　當天晚上，盛晚棠接到了一條圖片短信。

　是今天當舞替跳舞時的一個畫面。

　盛晚棠一時間不知道該驚訝陸霽淵怎麼會有這個照片，還是該驚訝這年頭了竟然還有人發彩信。

　給陸霽淵撥電話過去。

　那邊很快接通。

　“喂。”

　時隔幾天沒聽到陸霽淵的聲音，盛晚棠的心跳有些加速。

　“你怎麼會有我跳舞的照片？”盛晚棠問，“導演發的？”

　陸霽淵沒有答，而是說：“盛晚棠，你都沒在我面前跳過這舞。”

　這個“都”字就用得很靈……不知道為什麼，盛晚棠沒由來的從這短短一句話里聽出了吃醋的味道。

　為什麼會有這種錯覺？

　“可是我給你跳過爵士。”盛晚棠說。

　而且誰沒事跳古典舞玩？

　陸霽淵并不滿意這個說法：“你給我跳舞是被迫的，穿著隨便，打扮隨便。”

　這還能有比較？盛晚棠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是如果說以后特地為他跳一段補上，也太恥了！

　盛晚棠趕轉移話題：“我們要不要加個微信？”

　現在都只有工作采用短信，平時哪有人用短信聊天的？

　“我沒微信。”陸霽淵平時都是直接給別人打電話，發短信已經是給盛晚棠的特權了。

　盛晚棠很驚訝：“這年頭還有人不玩微信？”

　“盛晚棠，你又在嫌我老？”陸霽淵的語氣聽起來很危險。

　“不是！我沒有！”盛晚棠不得不再次轉移話題，“我不是還差你一件禮嗎？等你回來就給你。”

　“你自己設計的？”他問。

　盛晚棠：“……”又是的錯覺嗎，怎麼覺得他在和之前送給景晏的領帶做比較呢？

　盛晚棠：“是。”

　“行。”陸霽淵滿意了。

　掛了電話，沒過一會兒，盛晚棠的微信里多了一個新好友申請。

　昵稱：。

　備注：通過。

　盛晚棠疑了一瞬，點擊通過。

　一看對方微信號是初始碼，朋友圈全空，像個新號。

　盛晚棠敲字問：【陸霽淵？】

　對方：【。】

　還真是。

　某個說沒微信的人轉頭就注冊了一個，盛晚棠有點想笑。

　盛晚棠故意問：【你不是沒微信？】

　陸霽淵：【十點了，你不睡覺？】

　還不準問了。

　盛晚棠能想到陸霽淵現在應該臉不太好看，越看越想笑，忍不住在床上打了個滾。

　盛晚棠：【那行吧，晚安！】

　發送了才想起來，多倫多現在是白天，正要補充字，收到了對方的消息。

　陸霽淵：【安。】

　-

　盛晚棠三個月前給《year》的投稿有了結果，理好劇組這邊后續工作就直飛黎。

　《year》是時尚圈視覺類的高含金量比賽，也是時尚造型類標桿的存在。

　頒獎儀式還沒開始，盛晚棠原本打算發微信告訴陸霽淵，但比賽結果這種正事，還是打電話的好。

　想告訴他，拿了《year》的金獎，是這個專業獎項最年輕的得主。

　盛晚棠不是沒拿過比這更有分量的獎，但都沒有此刻的興。

　陸霽淵會不會夸一句？

　或者半是揶揄的問：“陸太太想要獎勵？”

　嘟嘟嘟嘟——

　漫長的鈴響。

　電話一接通，盛晚棠就開口：“喂，陸霽淵，我——”

　“你好？抱歉，霽淵的手機不在他邊，請問你是誰？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你轉告他。”

　聽筒里傳來的是一個人的聲音。

　盛晚棠覺渾的霎涼，宛如一盆冷水從頭淋下來。

　“……你是誰？他的助理？”在盛晚棠的印象里，陸霽淵從來沒有讓別人接過他的電話。

　他是一個對私人用品占有很強的人，就像他不喜歡別人進他的臥室。

　“抱歉，我不方便告訴你我的份，但我不是他的助理。”對方的話著一謹慎。

　像是站在主家的角度，防備一個外人。

　盛晚棠突然有一個荒誕的猜測：陸霽淵沒有備注的手機號。

　的手機號出現在他的通訊錄里，就像一個陌生人一般。

　“抱歉，我打錯了。”盛晚棠逃也似的掛斷電話。

　剛才接電話的人，是誰？

　盛晚棠覺眼睛有些酸疼，趕眨了眨眼，心口又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痛得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