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告訴你媽......我喝鵪鶉湯的？”

季子淵再度開口，眼眸裡洋溢著溫，“你還記得？”

“有些事，我一直都記得，記不得的是你。”寧瀟瀟不知怎的說出了口。

“這樣......。”季子淵低聲說，“是我以前不好......。”

“夠了。”寧瀟瀟有點煩躁的打斷他，“季子淵，我是恨你，但是我冇想過要你變這樣，我隻希我們像兩條平行線一樣，各過各的，你本就不該來救我......。”

“如果我不救你......你會死。”季子淵雖然不能起，但是眼神很認真的注視著，“我失去過......一次寧瀟瀟的死，不想......再經曆了。”

那種明明知道是被冤枉的，明明知道和他之間的誤會是寧樂夏造的。

他那麼後悔，卻什麼都不能做，因為覺得人已經死了。

“去高速公路找你的路上......，我想過，如果......救不了你，我可能會活著，但是......會活在地獄裡，再冇人......拉我上來。”

季子淵自嘲一笑，對他而言，寧瀟瀟是他的救贖，“你也不用覺得......歉疚，因為......如果不是我把那個視頻......給你，你也不會被薛樂鴻......盯上，我不夠......仔細，我應該......派人更加仔細的保護你，忽略了......一個吸毒瘋子的癲狂。”

“薛樂鴻的事，是我......。”

“這是我......考慮不周。”季子淵語氣帶著點氣的打斷，“我總是這麼......自以為是，既然目的是想幫你，就不該幫倒忙害了你。”

寧瀟瀟一時語塞。

薛樂鴻的視頻雖然是他給自己的，但是是心甘願拿來用的。

因為作為，看到那種視頻會到氣憤，也想幫助那個兒被人折磨致死的可憐夫妻。

季子淵低低說：“你第一次......死在大海裡，如果第二次......從橋上墜進......江裡，一定會很害怕。”

寧瀟瀟一怔。

這一刻，冰冷堅的心臟好像被什麼擊中一樣。

笑了起來，略顯譏諷，“季子淵，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仁慈善良了，你又不是聖，你是魔鬼，魔鬼就繼續保持魔鬼的姿態不好嗎。”

“我是魔鬼啊。”季子淵那麼理所當然的說，“所以......我去救你的時候，彆人的生死，都跟我冇任何關係。”

隻要寧瀟瀟彆死，他本不在乎彆人的死活。

寧瀟瀟眼眶微微睜大，看著病床上的年輕男子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好半響，才艱的說：“那你的呢，你的臉呢，變這樣，一點都不在乎。”

“噢，不就是和臉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季子淵說到這，竟然輕笑了一聲，“不能走路就不能走路，醜就醜，隻要你不嫌棄就可以。”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嫌棄？”寧瀟瀟反問。

“你不會嫌棄的。”季子淵看著的眼睛，“我覺，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很瞭解。”

寧瀟瀟眼底閃過抹茫然，“你冇想過彆的人嗎，我又不可能因為你救了我，就和你在一起，再說，人都是自私的，以前我就不喜歡你了，你瘸變醜後，說不定我隻會覺得你是個負擔，不止我，你的父母，可能以後接你的都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