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張肅刑上了一份折子,為段文俊申請私兵之后,似乎順帝對段文俊還真是上了心。
作為臣子的李公公,自然早就在留意了。
尤其是,他本是長公主的侍,段文俊又被人打上了長公主的烙印,所以他不得不更加留心。
上一次來凌霄城傳旨,他還幫江舒影和段文俊帶過一次信。
那個時候,他就對這個年十分好奇了。
能夠寫出那麼多好的詩詞,能夠說出那麼好的二十二字真言,能夠釀造出那麼好的烈酒,這一切都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
李公公一直覺得,段文俊十分優秀。
尤其是,他居然能夠獻策幫助柴靜云招安月亮島,平定單山,更是顯出他的軍事才能。
趙公公覺得,這人,簡直就是一個全才。
不對,準確地說,應該是順帝也覺得,他是一個全才。
可惜,順帝對他似乎仍舊心中有一些芥。
二十多年前的事,李公公也是知道的。
他覺得,按照順帝的子,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他不會記恨那麼久才對。
他更多的是覺得,順帝會認為段文俊太過年輕了,需要多去觀察,多去磨煉。
就如順帝現在十分看好柴靜云一樣。
雖然看好,卻并沒有給他太多的實惠。
相反,卻是給了他許多棘手的事在理……
這一次陳相出面,順帝便改了主意,封了段文俊一個男爵,還給了他兩道圣旨。
圣旨說的,雖然只是單山的金礦分配問題,可是這已經充分現出,順帝對他們兩人的重了。
單山的金礦隸屬鑄幣司,這只是收歸國有。
可是隸屬皇宮,這就是皇家的私產,這就完全不一樣了。
李公公可以覺到,順帝這幾年,似乎在啟許多年輕人。
尤其是出自寒門的年輕人。
肯定,他的心中是有一些想法了。
在不久的將來,朝堂上的格局,或許會有很大的變化。
雖然,李公公以一個宦的份,不適宜去參與和討論朝政大事。
可是,他會看,也會想,只是不會說出來。
某些時候,他還能夠悄無聲息地為順帝辦上一些事。
這也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順帝為何一直如此信任他的原因。
這一次順帝讓他來景州傳旨,雖然上沒有代什麼,可是李公公已經猜到了他的用意。
所以,這一路上,他就更加關注段文俊的事了。
經過一番了解,他分析他之前所了解到的段文俊,跟實際的段文俊還有著很大的差距。
這一次從凌霄城來江,柴靜云跟著下來了。
這一路上,他跟李公公說了很多關于段文俊的事。
李公公的心中十分驚駭,一個普通的商賈人家的爺,如何能夠懂得那麼多東西……
釀酒,養豬,制皂……
寫詩作詞對對聯,居然還懂醫……
甚至,此刻,從馬小白的里,他居然知道段文俊會下廚。
這已經完全超出他的想象了。
他甚至都有些懷疑,市井上的傳聞會不會是真的。
“天人”之說,聽起來似乎是無稽之談。
只是,段文俊的所作所為,如果不能夠這樣去解釋,又怎麼能夠解釋得通呢?
不過,李公公覺得,天人這個稱呼不好,而且十分危險。
在這普天之下,除了皇上,又有什麼人有資格稱呼為“天人”呢?
更何況,皇上可是“天子”,段文俊若了“天人”,那又何統?
看來,等到待會兒見面的時候,自己應該再提醒提醒他了。
想到這里,李公公的心中便有了主意。
就在李公公思緒飄開的時候,柴靜云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老馬,這下廚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一會去找文俊。你趕讓你的人去把豬給弄出來就好了。”
典型的,又一個吃貨誕生了。
“得嘞,二公子,馬上安排!”馬小白點了點頭,馬上招呼著工人忙活了起來。
逛了一早上,柴靜云他們三人都有些累了,正準備返回大院,便看到段文俊急匆匆地趕過來了。
“二公子,不好意思,睡過頭了。”段文俊趕到他們跟前,一臉歉意道。
“是李公公說,你昨晚睡太晚了,讓我不要醒你,帶著他四逛逛的。”柴靜云哈哈一笑“反正你這段家堡我也悉的。”
說完,他又笑著道“剛剛我已經跟你農場的老馬說了,讓他殺一頭你的斑紋豬,不會介意吧!自從吃了你那全豬宴之后,可是饞死我了。”
“一會兒我親自下廚給你們弄幾個菜,試試我的手藝。”段文俊連忙點頭“正好我們酒坊里面又研究出來了幾種新酒,你們也幫我嘗一嘗。”
聽說有酒有,柴靜云和冠興頓時都笑開了花。
他們可都是吃過這全豬宴的,自然知道那鮮的味道,一直懷念不已。
“段公子,墨大俠他們什麼時候能夠有消息傳回來?”就在這個時候,李公公盯著段文俊開口了。
段文俊聞言,頓時一驚。
墨守帶人去圍捕風中雨,這可是只有他和羅大餅兩個人知道,這李公公又怎麼會知道呢?
而且,早上他還跟柴靜云說,自己昨晚睡得太晚了……
晚飯之后沒多久,他便跟柴靜云他們分開了,這才去書房見了羅大餅。
等到忙完的時候,確實已經到了深夜……
想到這里,段文俊不一陣后脊梁骨發涼起來。
段家客棧的事,李公公是清楚的。
單山的事,李公公亦是清楚的。
就連昨夜墨守去找風中雨的事,李公公都如此清楚。
難不,自己的一舉一,都在他的監視中?
或者說,都在順帝的監視中?
段文俊,頓時越想越怕了。
“對哦,文俊,今天咋沒看到老墨跟著你呀!”柴靜云終于反應過來“你讓他干嘛去了?”
段文俊沒有回答,卻是朝李公公看了過去。
此刻,李公公也正朝他看了過來。
“我讓老墨幫我回江辦了點事。”段文俊慌忙回道“若是順利的話,最多今天下午就能夠回來了。”
“什麼事?怎麼李公公都知道,我還蒙在鼓里呀?”柴靜云更加疑了。
段文俊沒有再掩飾,而是將風中雨還在江的事說了出來。
柴靜云聞言,頓時眉頭鎖了起來“這些盜匪,居然如此囂張。若是城中沒有人接應,必然是做不到的。”
說完,他的目朝冠興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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