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瘸子四個都是州人士。
四人當年沙場上傷回到家里,地方衙門該發的恤銀只給了五兩。
待他們趕回家中,發現自家的田地都被徐府圈占了。
徐首輔在朝中步步高升,徐氏一族在鄉里也是日益威風。
徐首輔的堂弟徐敬之只是一個秀才份,為徐氏一族的族長,在州連知府老爺見到他,都得給他行禮問好。
朝廷規定舉人才可接投獻,徐氏族人卻是臨近的良田就開價強買,原本一畝良田一二十兩的,他們給個一二兩就拿走了。
有苦主上縣衙告,結果衙門不敢理。
徐氏族人越發膽大,后來直接下手搶占了。
阿大和阿二兄弟倆父母因為家中田地和徐家人相鄰,因為踩了徐家人田里幾株禾苗,徐家人不依不饒毆打之下,將老人給打死了。
老烏頭本來考上了生,結果因為服役只能匆匆與妻子分別,被拉到沙場上。回來之后,田地沒了,妻子因為被徐家下人所辱自盡了。
瘸子自己本來是鎮上的,家里開了個小鋪子,但是因為徐家要擴建宅院,一百兩銀子就要買了他家三代才置下的產業,兄長不肯簽字,鬧到縣衙結果苦主反而被告,人被投大牢,不明不白死在獄中。.七
父母帶了嫂子想去州告狀,路上遇到歹人,連尸都沒有了。
同是州的還有幾個弟兄家里也家破人亡,一怒之下幾人想要潛徐府報仇。
徐府守衛森嚴,護院眾多。他們雙拳難敵四手,七個兄弟死了三個,他們四個逃出來。眼看州大小衙門都了布告要捉拿他們四個,四人只能含恨躲藏。
后來州水災,徐家為了保住自家的田地,是派人掘開幾堤口,泄洪淹了上游兩個縣……
徐首輔一張名帖,朝廷所謂的賑災欽差,驅散了喊冤的百姓,甚至還殺了所謂的流民,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他們四人偏巧拿到了徐敬之與徐首輔關于決堤一事的書信,他們喊冤無門,想要進京又沒有路引,只能四乞討躲藏,后來跑到永州境,再遇上了伍頭兒,才算在破廟中安。
眼前州來的人,是為了抓自己四個而來的嗎?
瘸子越想越覺得是,他們不能連累了劉衡和汐,可老烏頭三個還在山村……為了不連累別人,他們的事就連伍頭兒也不知詳。
猶豫半晌,他了劉鐵牛過來,“我有急事要趕回村里去,茶棚里的事你們三個先管著,若是有事就一聲,對面驛站的人會幫忙的。”
這時已經下午了,劉鐵牛答應了一聲,“哎!您去忙,下午客人也不會多了,我們三個能看住。”
瘸子拔往外走,可惜他心急如箭,卻不爭氣,才走了一段路,就聽到后面馬蹄噠噠聲,轉眼間那四個州來的人,騎馬跑到他前面去了。
他恨得捶了一下自己的,大筋一陣痛。待這陣痛過去后,他只能繼續一瘸一拐地往前趕路。
經過明水縣城,連忙雇了腳力,趕車回到山村,先去茶棚那兒問了劉春牛一聲,沒外鄉人來過,他心稍定,又連忙趕回劉家院子。
劉家院子里,劉衡正在看書,阿大和阿二和楓三個,起勁地在院子里忙活著種果樹,汐很羨慕別人家院子里種了葡萄、柿子之類,春日剛好栽種,劉衡就托村里人帶了幾棵果苗。
看到瘸子回來,阿大問了一聲,“你怎麼回來了?”
“老烏頭呢?我有事跟他說。”
“鋪子有事啊?他和小姐到府城去啦,我跟你說,王七那兒又談好兩家茶棚了……”阿二絮絮叨叨說起近日的事,頗有一副長談的架勢。
老烏頭跟著汐跑安驛一趟后,對于茶棚的生意也上心了,阿大和阿二也很羨慕,待在家里吃白飯太糟心,所以他們已經重新將劉家的菜地翻了,種了韭菜、青菜、小蔥等,現在忙著種果樹。雖然很多年沒種地了,但是自小做的活計,他們做得還練。
現在,就連楓都被他們兩人拖著一起下地干活,也學會不種地知識了。
瘸子急得想跺腳,又不想讓劉衡和楓察覺,沖阿大和阿二使眼,將兩人道一邊,“州來人了!”
“什麼?”
“小點聲!”瘸子瞪了阿大一眼,“我們不能連累公子他們,得快點走……”
阿大臉一黯,他們好不容易在這兒有了家的覺……
“這麼走也不行!萬一那些人以為是公子和小姐把我們藏起來了,找他們麻煩……”阿二覺得這麼跑不行。
阿大覺得兄弟說的對,要是跑走就是將劉衡和汐連累了,“他們怎麼打聽到我們在這兒的?我們先去把人宰了?”
瘸子回來本想通知三人一起走的,聽到阿大兩人的話,也有些猶豫。他們若是這麼走了,徐府的人必定不會放過劉衡和汐,要怎麼樣才能不連累他們呢?
“等老烏頭回來,我們四個商量一下吧?”他們四個人里,老烏頭一向是拿主意的人。可是,又不知他幾時回來。
三人私語半晌沒拿出辦法,有心想走,又擔心連累了劉衡和汐。
這邊三人低語,楓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瘸子三人一眼,走到劉衡跟前,言簡意賅地說道,“公子,他們仇人找來,想跑。”
楓說完,又微抬下,看了瘸子三個一眼。難道他們以為自己這死士是擺設?在他眼皮子底下竊竊私語,是覺得他耳力不好嗎?
“你……你小子聽!”阿大氣得沖楓沖過來揮拳頭。
楓轉就讓開了,還氣死人不償命地說了一句“慢”!
阿大氣得哇哇,恨不得再和楓站個三百回合。
不就是一起住這些日子,他們覺得楓瘦小得跟弱一樣,開始拿鋤頭的時候都不知道怎麼拿才好,他們吐槽了幾句嗎?這小子是記仇?
眼看阿大、阿二和楓三人又要吵到一塊兒了,瘸子咳了一聲,制止了兩人。
楓都點明了,瘸子也不再瞞,跟劉衡說道,“公子,的確是我們的仇家從州找來了,就怕我們待在這兒,會連累您和公子。”
“州?”劉衡聽到這個地名,站了起來。
事到如今,瘸子也沒什麼好瞞的,他咬牙心一橫,一口氣就將自己四個和徐首輔的仇怨說了,“公子,您是要走仕途的,您若是要將我們四個拿了向徐首輔請功,您收留了我們這些日子,我們也不怨您。”
劉衡聽完,也是呆愣了好一會兒,這是不是就是汐兒常念叨的,仇人的仇人是朋友啊?
他苦笑道,“只怕州來的人,不是沖你們來的,是沖我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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