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皇帝在大家的心目中形象是越來越差。
歐慎行總算把心思集中到正事上,卻發現他一樣焦頭爛額,什麼都做不了。
就這樣一路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到了京郊,歐慎行趁寧染在這里歇腳時,一溜煙跑回了京城,想跟皇帝訴說實,順便表表功。
誰知他得吧得吧說完,皇帝冷笑一聲,“那你和嘉麗妃是怎麼回事?說說吧。”
歐慎行吃驚地抬起眼,正撞見皇帝惻惻的目,都快比玄武真還嚇人了,趕跪倒,以頭地,“父皇,那都是小人讒言害我,您千萬別信他們胡說啊!”
“那他們也是在害你?”
皇帝用眼神示意,近衛們押進來幾個人,有歐慎行府里的管家、有他娘的丈夫、有他親近的書,總之都是他留在府里的心腹。
“你們怎麼在這兒?”
歐慎行手腳冰涼,心里直不好。
這些人蓬頭垢面,上遍布傷口,一看就是用過刑,看著他的眼神還遮遮掩掩的,好像愧對他。
皇帝冷哼一聲,“他們可都已經招了,嘉麗妃,不,那賤婦是何時到你府里的?你們又是幾時有了首尾?”
“父皇,兒臣冤枉啊!嘉麗妃娘娘確實幾個月前已經到了兒臣府里,我是怕野難馴,傷了父皇,所以才讓在府里住了幾個月,告訴父皇的仁德,讓真心順服的。”
“六弟呀,你就別狡辯了。”
大皇子痛心疾首地看著他,“要不是我怕你辦錯事,派人到隊伍里看著你,還不會從其它玄武口中知道這事兒呢。你跟嘉麗妃有私,怎麼還把獻給父皇了?你這不是陷父皇于不義嗎?”
歐慎行以為那天他們是在高臺上,附近的人都是他的親兵,寧染說的話不會被傳出去。
卻不知寧染用了符,他們說的每一句都被所有人聽的真真的,包括佐仁晶用去接他,都被其它皇子埋下的釘子報回京了。
皇帝知道后大怒,命嚴查此事,歐慎行的府邸被翻了個底朝天,他的親信都被嚴刑拷打,直到把實一字不的說出去。
歐慎行那段日子先是被嚇,接著又擔心自己的,還被寧染煩的夠嗆,無暇他顧,不知京里已經變天了。
他怒火中燒,恨不得把裝模做樣的大皇子咬死,但想害他的又豈止一個大皇子,其它兄弟紛紛站出來。
“父皇,六弟的錯還不是跟嘉麗妃娘娘不軌,而是他私藏玄武,就算你怕玄武傷人,不代表不能跟父皇上奏此事,可他居然瞞,真是其心可誅!”
“他還帶著嘉麗妃去玄武族盜圣石,失敗了才把嘉麗妃獻上來,惹得玄武族記恨父皇,他這是禍水東引,有不臣之心!”
“哼,若是圣石功到手,我是不信他會獻上來的,一定會據為己有!”
“這些日子他縱容玄武招搖過市,在民間樹立威名,兒臣懷疑他和玄武族聯手,意圖謀害父皇!”
“你們看看,玄武分明是這種兇,他卻獻給父皇為妃,分明包藏禍心!”
一個皇子拿著玄武真的畫像給大家看,其他皇子紛紛點頭,看著歐慎行或痛心或憤慨。
“六哥,這可是你親手所畫,你總不能抵賴了吧!”
歐慎行抬頭一看,正是他那晚跟佐任晶隔著帳子說話,畫的玄武真。
如今想來,他那時嚇得半死,驚魂未定,實在出太多破綻了,連這幅畫像都忘了銷毀,竟然被這個皇子安的探子拿了去。
這位皇子得意無比,還暗示一下歐慎行會被嚇到的原因,被皇帝厲聲喝止,狠狠訓了幾句,別的兄弟都出幸災樂禍的表。
活該!
讓你得意忘形!
誰都知道歐慎行為何會被嚇到,但這種讓皇帝丟臉的事兒怎麼能當眾說出來,真是自作聰明!
歐慎行趁著兄弟們不敢發話時為自己辯解,說他也不知父皇會臨幸佐任晶,而且也不知道玄武的真是那樣的。
他獻上佐任晶只是因為玄武的妙用,想讓皇帝萬壽無疆而已。
但他如今說什麼皇帝都聽不進去了,擺擺手讓人把他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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