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稷冷淡的臉上這時候才有些波,話語冷得徹骨,“那又怎麼樣?”
從小到大,他想要的,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葉知暖被旁男人的神怔住,喃喃,“什麼那又怎麼樣?配不上你了,五年前就配不上,現在更是,難道你要跟在一起,然后讓和別人的孩子喊你爸爸嗎?阿稷,你這麼驕傲,不會的。”
說到這里,終于篤定起來。
沒錯,不會的,肯定不會。
就是玩玩而已。
只是江季姝太對他心意而已。
可分明也曾這麼對過他的心意。
葉知暖又笑開,“我們才是一對啊,阿稷?”
周稷也笑,笑里都是涼薄,他開口,云淡風輕,“我說配得上就配得上。”
說完,又拐了個彎,把車停住,瞥向葉知暖,眉眼凌厲,“至于你,現在給我下車。”
葉知暖不依,“讓你把我送到家,現在還沒到,我不下。況且,現在在所有人眼里,我們還是未婚夫妻。”
“你不要這麼對我,阿稷。”
周稷終于煩躁起來。
“那我有沒有告訴過你,這是假的?”
葉知暖被噎住。
低聲,“可難道我們之前在一起過的事也是假的?”
周稷面容嚴肅,“我從不談以前。”
葉知暖嘖了一聲,“江季姝不也是以前嗎?還有,你不好奇為什麼離開宜市嗎?難道不是因為不想見到你,不想再跟你糾纏?”
這話終于到周稷的痛。
他也想知道江季姝為什麼一走五年,誰也找不到。
他嗤笑,“不關你的事。”
葉知暖眉眼漾起笑意,“這確實不關我的事,可我知道,絕對不會和你在一起了。阿稷,你這樣的人,怎麼會甘心一廂愿呢?”
是最知道的人。
當年和江季姝同時落水,可周稷趕過來,卻只救了葉知暖。
這樣的事橫在他們中間。
江季姝但凡有點骨氣,都絕不可能再回頭。
想到這里,葉知暖終于定下心來。
周稷眉目低沉至極,聞言卻沒再跟掰扯。
葉知暖笑了笑,又聲開口,仿佛剛才那些刺激人的話不是他說的,“你不喜歡聽就算了,我不說了,送我回吧。”
周稷嗤笑一聲,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沒理。
過了會,旁邊開了輛車子過來。
周稷揚眉,“過去。”
葉知暖左右看了看,視線落到那輛車的駕駛座上,有些生氣,“你至于嗎?”
周稷冷聲,“怎麼不至于?”
葉知暖深吸一口氣,打開車門,“好,但是我今晚說的,還是希你能好好想想。”
等張踱把葉知暖送走,周稷才開車回了別墅。
他本來對住的地方沒什麼定,可這別墅,卻一住就是這麼多年。
想想,還匪夷所思的。
周稷走進別墅,卻沒開燈,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他尋著記憶里的方向往沙發走。
手上的車鑰匙也隨意拋在一邊。
他坐下來,依照習慣去撈沙發上的抱枕,又拿起遙控,想去調一部過去常看江季姝看的電影。
電視機一瞬間亮起來,他的眸子閃了閃,又轉瞬間灰敗下來。
都看完了。
再找,也沒什麼意思。
這才百無聊賴扔掉手中的遙控,關掉電視,徑直上了樓。
最近的氣溫又降了些,張踱從外面回公司,就徑直去找周稷。
剛一出電梯,手機里就進來一條消息。
他把文件放到一邊,看了眼。
是江季姝。
問他,【張助理,你現在有空嗎?】
張踱訝然,有些想不到找自己有什麼事。
【有,你有什麼事嗎?】
江季姝那邊的消息很快過來,【周稷的那輛車被撞了,你知道吧?】
張踱咽了咽唾沫,打字,【我知道。】
【是這樣,我們已經說好了,我把錢給他打到卡里,但是他現在應該有些忙,我想著,這種事可能找你比較好,你把他的卡號發給我就行。然后這也就是個小事,你也不用特意去問他。】
張踱看完這條消息,手抖了下,還沒想到該怎麼回,人已經到了周稷的辦公室門前。
他想了想,把手機屏幕熄滅,扣門。
“進來。”
張踱走進去,先是把手里的文件遞給周稷,又說了些事,這才準備出門。
臨到門前,想起才看到的消息,下意識又覺得可能告訴老板一聲會比較好。
換了別人,他可能就自己幫著理了。
可這人是江季姝,老板這些年對有多在意,他也知道些。
可這念頭一起,轉瞬間,他又想起前一天見到的老板那張被打的臉,又猶豫起來。
兩個人該不會是鬧矛盾了吧?
那他現在提起江季姝,豈不是老板的霉頭?
要不然可能江季姝也不會這麼迂回,跑來找他。
這麼一想,張踱又猶豫起來。
周稷看見,皺了下眉頭,“還有事?”
待在那要走不走的,不知道很礙眼?
張踱轉過,一臉言又止,過了會,才終于開口,“周總,你是跟江小姐說好了嗎?讓把修車的錢打過來。”
聽到江小姐這三個字,周稷的神瞬間有些難言,他反問,“什麼錢?我跟說好了?”
張踱嘆了口氣。
還好還好。
看老板這樣子,還真不太知道這個事。
幸虧他剛才被喊住了。
“是這樣,江小姐剛才給我發微信過來,說讓我給個卡號,然后好把錢打過來。”
周稷很快捕捉到了一個點,看向張踱,有些不爽,“你有微信?”
張踱愣了下,點頭。
隨后又很快意識到不對勁,解釋起來,“之前自己問我要的。”
自己?
問他要的?
周稷面冷下來。
張踱暗道不好,連忙補了一句,“就是個巧合,加上以后也沒聊過。”
周稷笑了下,“你還沒給回吧?”
張踱連連點頭,“沒呢。”
周稷這才松了口氣,出手,“我看看。”
張踱啊了一聲。
不是。
什麼意思?
周總要看他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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