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沒有再問。

在經過一個拐角后。

他立刻便看到了練武場中央的林凡和程菲。

當看到程菲半躺在林凡懷里，角滿是冰渣樣的鮮時，程老頓時面大變。

“菲菲！”

“姐！”

程向東也看到了，驚了一聲。

而在他們后，跟著進來的劉繼明三人，也看到了這一幕。

頓時，三人都齊齊面大變。

怎麼回事？

難道林凡把程菲給打死了？

“來人！”

程老一聲喝。

嘩啦啦！

一群荷槍實彈的警衛，從訓練場外沖了進來。

“把他們給我拿下！”程老怒指劉繼明三人。

立刻。

警衛們便沖向了劉繼明三人，將他們抓了起來。

“林先生！”

“程老你……”

“林大哥！”

三人都慌了。

但他們都被警衛死死控制住，本彈不得。

林凡卻沒回應。

此時的他正在全神貫注地替程菲把脈，同時不斷地往輸送真氣，以制不斷涌出的寒氣。

沒辦法。

程菲這病來得太突然，太猛了。

他等不及把完脈，診斷出病因再采取措施，否則程菲將會有生命危險。

其他人自然不明白。

尤其是程向東，他還以為林凡打死了程菲，正趁機吃程菲的豆腐呢，

“放開我姐！”

程向東然大怒，放開椅后，朝林凡沖了過去。

到了跟前。

他發了瘋似的，一拳朝林凡臉上砸了過去。

“住手！”

這時，他后忽然傳來一聲怒喝。

是程老。

他這時也看出來林凡正在替程菲把脈，并且手接到程菲的地方，還冒出了熱氣。

程向東作一頓。

他猛地回頭看向程老：“爺爺，你阻攔我干什麼？這個混蛋打死了姐姐，我要殺了他！”

程老道：“他在救你姐！”

“什麼！”

程向東一臉不信，立刻回過頭來。

這下。

他終于看出來林凡把脈的作，的確像是在救治程菲。

但他卻不相信林凡是出于好心。

于是。

他又道：“就算是在救，那他也是把我姐打傷了，才不得不出手的。”

說罷。

他立刻把警衛喊了過來，將林凡團團圍住。

而林凡此時臉越來越凝重。

他發現自己輸的真氣越多，程菲涌出的寒氣也越多。

就像個無底一般！

于是。

他結合程菲的脈象，在《玄門醫經》中翻找起來。

片刻之后。

他猛然睜開了眼睛，目看向了程老，急切地問道：“程菲的生日是何時？”

程老眉頭一皺，不知道林凡為何突然問這個。

但他還是說了出來。

雖然程菲是他領養的，但程菲的生日福利院卻有記載，還是程菲生母留下的。

因此不會有錯。

當程老說完后，林凡臉再度凝重起來：“竟然是年月時出生的人，這麼說來豈不是……”

“是什麼？”程老急切問道。

“至之！”林凡斷言。

“什麼！”

程老再度面大變。

華夏建國之初，他曾帶領部隊在湘西一帶剿匪，期間接了當地不奇人異士。

什麼湘西趕尸、南疆蠱、苗家巫醫……

他都聽這些奇人提起過。

而“至之”的說法，則是他從一名老巫醫那里聽來。

說是年月時出生的人，天生便擁有“至之”，最是適合練武，堪稱天縱奇才！

但其真氣蘊含寒毒，必須想辦法化解。

否則，從十八歲開始，寒毒將會時不時發作，讓其遭非人的折磨。

最后，往往活不過20歲。

“怪不得……怪不得菲菲練武進步這麼快……我早該想到的，可我竟沒有察覺……”

程老一臉懊悔。

他很早就聽說過“至之”的說法，卻只當是傳說而已，從來沒有當真。

故而，領養程菲后，他也沒往那方面想。

誰能想到，那些奇人異士的說法，竟然是真的！

“爺爺你瘋了嗎！”

程向東這時怒道，“什麼至之，也太扯淡了，肯定是他瞎編的，爺爺你怎麼能信？”

“住口！”

程老直接喝住了他，“你不懂就給我閉！”

隨即。

他又看向林凡，口而出地問道：“那你有沒有辦法醫治？”

可剛問出口，他就唉了一聲，出了痛苦的神。

因為他忽然想起來，那老巫醫說過至之堪比晚期癌癥，本無法醫治。

只能慢慢等死。

并且。

只要超過十八歲，寒毒便會開始發，且一次比一次嚴重，一次比一次危險……

而程菲已經十九歲了。

這已經不知是第一次發了，但他竟然從未聽程菲提起過。

“這個傻丫頭，肯定也知道是絕癥，所以都不肯跟我說，默默地承……”

程老更加難了。

程菲是他領養的，也主要是他負責帶大的，說是孫，但其實更像父一般。

程老對傾注了無數。

包括讀書、習武，他都是不惜重金，甚至用軍隊的關系，請來了最好的老師。

如今。

親兒子去世，唯一的孫子又沒有出息，他早就打算將偌大的家業給程菲。

可現在，程菲卻患上了這種絕癥。

這種深深的打擊，讓他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

“當然能治。”

林凡這時忽然開口。

程老聞言，猛地瞪大了眼睛，激地撐著椅扶手，幾乎站了起來，直勾勾盯著林凡：

“你說什麼！”

“我說我能治，但是……”

林凡說到一半，頓了一下。

“但是什麼！”程老急切問道。

林凡沒有立刻回答。

他抬起頭向了被警衛團團圍住的劉繼明三人，淡淡道：“我要您解除與程家的婚約。”

“好！”

“不行！”

程老和程向東幾乎同時開口。

下一秒。

兩人目撞在了一起。

程向東率先急了，“爺爺，你瘋了嗎！這種話都能信？他是不是個醫生還說不定呢！”

聞言，程老也稍微冷靜了一些。

是啊！

他聽著林凡說了這麼多，還沒核實林凡的份呢！

就林凡這穿著，哪里像個醫生？

再說了。

連老巫醫都說至之治不好，區區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怎敢夸下如此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