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再忍了，現在該是他們忍的時候了。”顧盈冷笑幾聲，“我這幾年的討好真是餵了狗了。母親，大姐姐，四妹妹，你們說母子反目怎麼樣？”

母子反目？顧錚訝異，這跟沈暥倒是想到一塊去了。

“三姐姐，不愉快的事就放下吧，咱們不淌他們的混水。”顧瑤在旁邊勸道。

“我怎麼放下？我從六歲起，皇上就把我賜給了他做新娘，每年我都要進宮接嬤嬤們嚴苛的訓戒，為的是什麼？我討好淑妃時，連邊的小小宮都不如，因為趙元澈，我這輩子都可能不會再有孩子了，你讓我怎麼放下。”顧盈朝著顧瑤厲聲道。

顧瑤被嚇了一跳，三姐姐從冇有這樣對如此疾言厲。

“是我的錯。”衛氏一臉的自責。

也就在這時，秦媽媽匆匆走了過來稟道：“主母，十二皇子來了，說要見四姑娘。”

“快請十二皇子來這裡。”衛氏忙說。

不一會，秦媽媽領著十二皇子進了園子，在見到們時，十二皇子顯得很高興：“顧夫人好，五嫂，大姐姐，瑤兒。”

十二皇子與顧瑤同歲，因母妃早逝，皇帝兒子又多倒是對這個兒子冇怎麼約束，因此與兄弟之間的關係都不錯，被廢的太子也很喜歡這個十二弟，幾個月前還讓他參與政事。

顧錚見他臉上的笑意比先前了許多，但在見到瑤兒時眼中的星反倒越來越亮，現在行了簡禮後就來到了顧瑤的麵前。

“這種時候你怎麼來了？”自謝長青的事後，十二粘粘得更了，也因為後怕就冇說他什麼，儘管十二總是嘻嘻哈哈，但還是給了一點安全。

“我當然應該這個時候來，瑤兒，我和你是站在一起的。”十二皇子拍拍脯道：“不管出了什麼事，我都在你這一邊。”

顧瑤臉一紅，正要讓他彆瞎說，聽得母親道：“多謝十二皇子對瑤兒的厚。”

衛氏一直以來都很喜歡十二皇子，但也有意的不讓他和瑤兒太過親近，瑤兒和十二皇子是不可能的，如今盈兒這模樣，更不願小兒再嫁皇家了，衛氏接著說道：“不過您是皇子，還是要避嫌纔好。”

“為什麼要避嫌，全越城的人都知道我喜歡瑤兒，父皇和母後也知道，我在一個月前還跟父皇提了要娶瑤兒為妃的事。”十二皇子覺得堂堂男兒就該護著自己心的人。

“什麼？”衛氏和顧瑤驚呼。

“十二皇子，皇上是如何回答你的？”顧錚問道。

“父皇說我長大了，是時候立妃了。”十二皇子撇了撇，對於父皇這個說法不滿意：“反正我說了，這輩子我都隻要瑤兒做皇妃，不要彆的人。”

“十二皇弟，如今太子被廢，牽連數百人，這個時候你怎麼還在意在兒長上？”顧盈冷聲道。

“我又不能做什麼，連去看太子哥哥父皇也不肯，我也很無奈，而且，”十二皇子看著顧瑤，聲說：“我擔心瑤兒到驚嚇，當然要過來看看。”

“你彆害我四妹妹，你們之間......”

“盈兒。”衛氏喝住了顧盈往下說，這個節骨眼上何必再添十二皇子的煩心。

“我知道五皇嫂要說什麼，我又不是小孩子。”十二皇子知道這中原因，宮裡的那些事他也厭煩：“可這是我一輩子的幸福，當然要自己爭取一下，如果我娶不了瑤兒，那我就一生不娶。”一生不娶四個字他說的格外堅定。

衛氏，顧瑤，顧盈三人都愣了下，顧錚說過上一世十二一生未娶。

顧錚是支援十二皇子的，既然已經喜歡上了又無法放棄，那就力一博，就算孤獨一世，也是個好的回憶。

十二皇子過來，最高興的莫過於顧鴻永，還怪衛氏不他一聲，說著把十二皇子請去書房說說話。

“顧伯爵，我和你事要說的，我就想來看看瑤兒。”十二皇子說著又粘到顧瑤邊。

“那瑤兒，你多陪陪十二皇子啊。”顧鴻永當然是樂見其了。

看著十二皇子對小妹的喜歡勁，顧正欽看在眼裡，心裡複雜的很，他如今是十二皇子的陪讀，宮裡待的時間長了，知道很多事就算是皇子也並不能照著自己的想法去活，三妹妹已經這樣了，雖然十二皇子不是端王爺，可宮裡的那份錮是一樣的，四妹妹的格不適合宮裡。

顧錚離開顧府時，看到了守在十二皇子馬車邊上的寧齊，他冷著半響移開視線。看到他自然想到了寧秀蘭，又想到了方蕓娘。

風來跟顧錚的想法一樣，在邊上輕聲問道：“夫人，現在是回家還是去沈二伯家？”

“等相公回來再說吧。”

“是。”

沈暥回來的晚，等他到家時，顧錚瞌睡打的都睜不開眼。

好笑的看著妻子那如小磕米的瞌睡樣，沈暥輕輕將裳換下，又淨了手後才一把將妻子抱起放上了床。

子到被褥，顧錚瞬間清醒：“你回來了？”

“什麼事讓你忍著睡意都要等我回來？”沈暥坐到旁邊，看著妻子懶洋洋的模樣，他很喜歡看妻子慵懶的模樣，能化去他一天的疲憊。

“就是想等你回來一起睡。”沈暥回來，顧錚也就安心了：“梅兒堂姐今天又來了，大堂嫂也一起來的，沈貴堂兄的事，們希你去一趟。”

沈暥想了想，點點頭：“那明天中午咱們回爹孃那裡用飯吧。”

“好。”

“相公，為什麼太子被廢這事上，端王什麼事也冇有？”這個問題今天父親問出來時，顧錚其實也很好奇。

沈暥上了床，躺了下來：“淑妃請了兩位三朝元老出現替端王說，再加上淑妃的父親乃皇上曾經的夫子。不過，明天宮裡應該會很熱鬨。”

“為什麼？”

“我已讓人將淑妃暗中對付太子的證據都放到了他的書房裡。”想到了筆的事，沈暥眼中的芒帶著幾分森冷。

顧錚並不關心趙元澈會如何，如果不是因為顧盈，不得這輩子再也不見趙元澈，也不想再聽到這個名字：“相公，你說接下來的儲位之爭誰最有利？”

“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都在朝中有一定的威，不過皇上不會考慮二皇子和五皇子，而四皇子並不醉心於儲君之位，六皇子七皇子雖然政績不錯，可其母妃的位份太低，家族也冇有什麼勢力。”沈暥分析著朝中的形勢給顧錚聽。

“十二皇子呢？”顧錚突然問道。

沈暥見妻子突然來了神，擔了的小鼻子道：“十二皇子母妃早逝，從小散慢慣了，現在這年紀還小了點，儲君人選皇上和眾臣子不會考慮在。你是在擔心顧瑤？”

心思被看穿了，顧錚嘿嘿一笑：“有一點。”

“緣份自有天定，不早了，趕睡吧。”

“嗯。”

然而，顧錚和沈暥纔剛睡著，敲門聲就響起，風來的聲音在外激的道：“夫人，秀姨生了，生了個大胖兒子，義父有後了。”

顧錚已經驚醒，還以為有什麼急事，聽到風來的話後飛快下床開門，一把奪過風來手中的信拿到燭下看起來。

沈暥又點亮了另一燭火拿到妻子麵前照亮。

“娘生了，生了個七斤的大胖小子，信是在十天前發出的。”顧錚激的看了看落款。

“是啊，蒙北的人快馬加鞭而來，馬都跑死了三匹。”風來比顧錚還要激，義父為秀姨守了一輩子的活寡，終於有後了。

“我好想見娘，好想見我的弟弟啊。”顧錚從冇有如此迫切的想見到王庶娘。

這一點，沈暥還真冇法答應，朝中局勢張，此去蒙北又路途遙遠，想了想道：“再過一段時間，等有空了，咱們就去蒙北看看娘和燕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