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後半夜的時候,拔掉了針的穆言歡,溫再一次的上去了,驚覺有變的立即就按了警鈴,醫生護士們很快便趕來了病房。
“怎麼回事,不是已經退燒了嗎,怎麼又渾燙起來了!”
祁仲琛抓着一個後頭進來的醫生,抑着狂躁的暴怒冷喝質問。
憤怒的男人氣場尤爲可怕,醫生哆嗦着,只能解釋,“病虛弱,之前的退燒是一時作用,病毒並沒有完全清除乾淨,復發燒也是在所難免的。”
“祁先生請您不要激,讓我們醫生儘快的幫病人退燒好嗎?”
繃了俊臉,祁仲琛一把鬆開了一聲,冷冷的往後退了幾步,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彷彿是在監察他們。
一陣兵荒馬,加上衆位醫生護士的惶然,折騰了將近兩個小時,穆言歡的溫總算是維持在了低燒的水平。
醫生們紛紛嘆了口氣,商議後決定留下一位醫師來親自看護,其餘的皆是離開。
反常的是,極爲在意病人的祁先生,反對了醫生的逗留。
“不必了。”祁仲琛淡淡的擺手,吩咐一旁的葉詢,“去樓下辦理出院手續。”
沒有多問,盡職的葉詢轉就走,而醫生確實大爲疑和吃驚。“祁先生,現在病人的況也還未完全穩定,出院的話恐怕……”
“我對你們的醫更加不放心。”沒有繞彎子,祁仲琛的一句話正中醫生們尷尬的死。
就在着氣氛怪異之時,病房門再次被人推開,打頭來的一名壯漢,後跟着一個穿着白長的漂亮姑娘。
醫生們更加面面相覷,這個時間點,這些人怎麼能隨隨便便就進來病房區呢!
然,進來的兩人做出了更加令他們驚訝的舉。
兩人尊敬的喊了祁仲琛一聲‘爺’,而後,那姑娘便直接走到了病牀前,淡定自若的了病人的額頭,再仔細的看了看的雙眼,並且爲把脈。
祁仲琛也走過去,等了一會兒,問道,“如何?”
“爺放心,這樣的小病對我來說是小意思,我一定保證夫人回去後,一天
之就能蹦蹦跳跳的出現在您面前。”
姑娘的話無疑讓醫生們的難堪雪上加霜。
“很好。”
爲首的醫生已經忍耐到了極致,上前了一步,客氣的口吻已經是歇盡全力的保持。
“抱歉祁先生,這個時間以及現在這位病人的況,都不允許離開醫院,不管您是否有更好的醫師爲其治療,除非有別家醫院轉接的通知,否則這位小姐是不能離開病房的。”
“呵。”祁仲琛譏誚的一笑,並未對醫生的話有多餘的反應。
“祁先生……”
“爺,出院手續辦好了。”
葉詢很快就回來,將單子和證明都給了瞠目結舌的醫生。
白姑娘拔掉了穆言歡手背上的針頭,小心的按着止,確認無礙後,祁仲琛大步上前將人從牀上抱起,一羣人就這樣在醫生護士們的驚愕與呆怔視線中,離開了病房。
葉詢開車,後面坐着祁仲琛和他懷裡的穆言歡,而後頭跟着一輛車,自然是壯漢秦正源和白姑娘沈惟欣。
沈惟欣正玩着手機遊戲,時不時的擡頭看了一眼前頭,看着路線並不是往祁家莊園,而是另一個方向,不由按了暫停。
“嘿,這是怎麼回事兒?發燒把我回來就算了,現在爺是什麼打算,把人往那兒帶?”
沈惟欣從小被祁家收養培養,通中西醫,是祁家主人的專用醫師,兩年前祁仲琛調派到祁家老太太邊照顧,就再也沒有接到過祁仲琛的任何指令,而在凌晨的時候秦正源突然出現來接,說是夫人出事,可沒想到竟然只是發燒這種小事……
秦正源目視前方,吐出沈惟欣意料之中的四個字。“臨江景城。”
“爺這到底怎麼了,中邪了?”沈惟欣嘀咕着,“不行,待會兒下去了,我得給爺把脈……”
臨江景城是祁仲琛自己備置的房產,據沈惟欣所知,爺並沒有帶過任何不相干的人進去過那間公寓,就連老爺也從未踏足過,可是現在,爺竟然要帶着那個人去臨江景城,而不是回祁家莊園?
這到底是怎
麼回事?
秦正源瞥了念念叨叨的沈惟欣一眼,忍不住提醒,“那是夫人,是爺的未婚妻,是我們的主子,爺帶夫人去臨江景城,也並無什麼不妥。”
“什麼啊,我可不承認那個啞當我的主子。”
秦正源的眉頭立即皺,“說什麼混話!”
沈惟欣不屑的轉過頭看窗外,“本來就是嘛,我琢磨着爺也是一時起意沒有反抗,看着吧,等以後,那個人鐵定不了我們的主子。”
車子開進了臨江景城的停車場,秦正源不再同沈惟欣多說什麼,下車的時候只給了一句警示。“爺不會喜歡你的不滿。”
沈惟欣咂着,忿忿的重力甩了車門。
臨江景城的公寓並沒有很高調,像許多戶主一樣,祁仲琛選了箇中間的樓層,買下整層打通一房,嚴的指紋加碼開鎖確保信息與安全的萬無一失。
灰白的格調,簡單的佈局,公寓的空間很大,但是寬敞無比的客廳和延出去的臺佔了很大的位置,兼備浴室更室臺配套設施的房間只有三間,如此一來,便讓人覺得浪費了太多可利用的空間資源。
抱着人進了門,祁仲琛腳步不停的走了最裡面的主臥室,沈惟欣的腳步停頓了兩秒,而後又跟上。
祁仲琛放下人,對沈惟欣吩咐,“好好檢查。”
“好的爺。”
祁仲琛走出房間,對葉詢道,“距離上課還有些時間,你守了一晚上,回去休息再去學校。”
葉詢看了眼秦正源,點頭,“好。”
待葉詢走後,祁仲琛纔對秦正源問道,“該代的都代下去了?”
“已經同老爺夫人說過您和夫人有事要離開本市幾天,給夫人做急救的醫生也囑咐過了,絕無紕。”
“那就好。”在沙發上坐下,祁仲琛低低的嘆了口氣。
臺外漸明的晨已經了進來,這樣‘驚心魄’的過了一晚上,祁仲琛也着實覺得累了。
秦正源也識趣的沒打擾,不多會兒,沈惟欣走了出來,然,臉上帶着沉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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