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垂下眼簾,彷彿沒有看到對方那副膽心驚的模樣,淡淡道:“裡面安靜多久了?”
“嗯?什麼?”被他詢問的那個人一愣,沒有料到他會第一時間詢問池夏的況,而不是追究他們的責任。
愣神了片刻,他這才結結的道:“在,大概停了有十幾分鍾,不過在此之前砸了不東西。”
簡單的瞭解了一下自己離開後的況,零眉頭微皺,不過依舊走到門前,輕輕敲起了門。
“小姐,您派我去查的事已經有結果了。”
屋一陣沉默,過了許久才聽到一個淡淡的聲音道:“進來,門沒鎖。”
“好的,那我現在進來了。”
眼瞅著零就要進門,去彙報工作,守在門外的這幾個保鏢微微鬆了一口氣,有一種得救了的覺。
——真好啊,那些話他應該是沒有聽見把,嗯,肯定是這樣,否則他肯定不會這麼冷靜淡定。看來今天我們的運氣都不錯。
零的手放到了門把手上,正準備推開門的時候,他忽然停住了作。
而後轉過來,對著那幾個一副得救了的表的保鏢,神平靜道:“自己按照規矩領罰把,相互監督,等我彙報完況就會過來檢查你們的進度。”
什麼?那幾個保鏢臉上的表頓時僵住了,多麼希自己的耳朵在這一刻出現了問題,所聽到的一切都是幻覺。
可惜的是,零的聲音雖然小,但是裡面出的態度卻十分的堅決。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平穩,就彷彿是在說今天的午餐味道不錯,明日可以繼續一樣。
丟下了這個重磅炸彈之後,他回過頭來,輕輕推開門,沒有任何停頓的徑直走了進去。
只留下屋外四個保鏢一臉生無可的表,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沉默了許久之後,終於有人接了現實。
“算了,還是趕行把,我聯繫其他人過來換班。”
“嗯,也只能這樣了。”
隨便哪一個擰出去都可以以一敵三的壯漢,一個個低著頭,十分的萎靡。
當閉的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起,零周冷凝的氣息一下子消退,變得十分普通,甚至可以用畏這個詞來形容。就像是將一顆原本明亮的珍珠蒙上了灰塵,本來應該是在人羣十分顯眼的外表,一瞬間變得只是普通的長得好看的路人而已,完全失去了之前引人挪不開視線的特質。
剛剛走進門,零便踩到了一腳的碎玻璃,發出了清晰的嘎吱聲。
一片狼藉,找不到一可以讓人順利下腳的地方。而池夏坐在沙發的正中央,低著頭,似乎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
他平靜的低頭看了一眼腳邊的環境,臉上的表未變,彷彿什麼都沒有看到,平靜地擡腳朝著池夏走了過去,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他的腳步正好踩在了地上的那些有著東方擎影的照片碎屑中,完的避開了有池夏存在的部分。而湊巧的是,他其中一腳重重的踩在了東方擎臉上的正中央,留下了一個十分清晰的印記。
走到池夏邊後,他規規矩矩的彙報起自己收集到的報,縱然得到的消息會讓池夏大吃一驚,不過他的表依舊平靜普通,像是在彙報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小事:“東方家的主東方擎之所以沒有出現,而且一直聯繫不上,是因爲他傷了。”
“什麼?”池夏的心像是被一把無形的巨手住了一般,連呼吸都覺到了困難。
聽到這話的瞬間,同時擡起頭來,冷冷盯著他,大有一言不合就會大打出手的架勢:“把你剛纔的話再說一次。”
好端端的,只不過是回了一趟家,怎麼就傷了。池夏實在無法相信這樣的事會發生在東方擎的上,覺得恐怕是因爲自己剛纔在神遊天外,導致耳朵出現了幻覺,聽錯了下屬彙報的容。
“東方擎傷了。”零按照池夏的要求又重複了一遍,擔心池夏不相信自己的話,他沒有停頓,繼續心的解釋起來:“這兩天一直在昏迷中,前不久才醒過來,所以您才聯繫不上他。爲了不引起,所以東方家一直在對外掩蓋消息,所有知人都下了封口令。不過,我還是找到了一些蛛馬跡,東方集團的高層這兩天有大批的人到了東方家聚集,等待最新的消息。而他的傷勢一度很危險,只不過現在已經好轉了,但是也需要在休養一段時間,輕易不能面。”
“他傷了?”池夏呆愣著坐在座位上,呢喃自語。
池夏陷了十分奇妙的狀態。
既爲東方擎傷到揪心,同時又覺到了一高興。本來沉甸甸在心頭上的巨石就這麼消失了。
剛纔所有的委屈和心酸,在這一刻都得到了化解。
是啊,東方擎沒有騙他,他不是不想來,而是來不了而已。
這麼一想,池夏本來已經跌到低谷的心,好上了不。
瞧瞧,之前說什麼來著,東方擎不可能欺騙,既然答應過的事,肯定就會做到。他沒有來,肯定是遇到了不可抗拒的原因,這不,他傷了,傷種的下不了地,所以纔沒有來。因爲連著昏迷了兩天,所以連打電話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池夏陷了愉悅的心中,面上終於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
見狀,零不易察覺的皺了一下眉頭,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不聲的繼續彙報起自己手機到的報。
“而和東方家關係切的幾個家族沒有來參加這次宴會,是因爲收到了東方家那邊傳來的指示。從種種跡象顯示,做出這樣命令的人,應該是文夫人。因爲當時擎正於昏迷之中,東方睿則在理事務,而那個人還沒有這麼大的權力和能耐。另外我還打聽到……”
對於池夏來說,夏沫這兩個字就是忌,每次聽到的名字,就會讓池夏的心瞬間跌到谷底,大發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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