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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年,昨天早上媽媽給你打電話,你應該告訴媽媽寧寧和婉兒也發燒了,這樣的話,媽媽肯定會趕過來的。我可以把寧寧送到他姥姥家的。你這孩子,跟媽媽太見外了。」常若善嘆了口氣。
見慕斯年沒有說話,閉著眼睛不知是養神還是什麼,常若善接著說:「要是媽媽在,你也不至於要急匆匆趕回來,也不會出這事。以前的事,是媽媽做得不對,都說母子沒有隔夜仇,媽媽有什麼事都是跟你明說,可是你對媽媽,總是太見外。」
這會的常若善,倒像一個慈母,循循善地教導自己的兒子,母子沒有隔夜仇。
慕斯年不知該如何去面對自己的母親,經歷了一次次的失之後再來一句「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以及「母子沒有隔夜仇」就能抵消這三十多年的傷痛?
慕斯年為難之際,正好金默把葯熬好了,送來給慕斯年喝。
剛喝完葯,金雛來了,人還沒進門,巍巍的聲音先進來了。
「斯年,這才走了兩天,你怎麼又出事了?你這樣子,就是走了也閉不上眼啊。」
夏桐和溫萱聽見老太太的聲音,忙迎了出來,攙住了。
「溫萱,連你也趕來了?」金雛見溫萱趕來了,抓著溫萱的手,落淚了。
「沒事的,,沒事的,你看我都在家躺著呢,還能有什麼大事?」慕斯年見驚了老太太。很是不安,老太太還病著呢。
「老姑,你坐這,斯年沒什麼大事,我在這兒幫他調理呢,你放心。我先給你把把脈,看看你的吧。」
金默扶著老太太坐在了慕斯年邊,老太太上上下下把慕斯年了一遍,見沒有什麼大傷痛這才收了眼淚。
「斯年,不走了。以後還是守著你。」
昨天慕斯年出了車禍,常若善居然在家跟沒事人似的帶了燊燊半天,晚上黎如珍回來了也不知道來看看自己的兒子,連溫萱都大老遠從臺灣趕來,金雛真的徹底對常若善失了。
「。您先顧您自己吧,我這沒事。」慕斯年的眼圈也紅了。他哪能不明白老太太的心意?
他經歷了一場死裏逃生。雖然沒那麼兇險,但也算一場大車禍,如果不是為了讓夏桐安心,他真應該在醫院住兩周的,可是家裏這種況,他要住醫院了。夏桐兩頭牽扯著,還不得把累趴下了?
所以他才跟醫生商量出院,在家裏輸,這種況下。常若善是不是應該更關心他一些?明知道他腦震昏迷了一個多小時的,怎麼會不需要人照顧?還要他親自開口跟他媽媽說才不見外?姑姑們怎麼就知道要留下來?怎麼就明白要守護他?溫萱怎麼就知道從臺灣飛來?
常若善見慕斯年眼圈紅了,心裏這個委屈,昨天還打發人來問過了,知道沒有大礙,又怕驚了老太太才沒有過來,這老太太一來又都了的不是。
溫萱剛想開口說話,電話響了,是吳懷打來的,想確認慕斯年是不是真的無礙,他主要是擔心慕斯年有出的癥狀一時沒有發現。
晚飯時分,慕建國趕了來,飯後略坐了坐,知道慕斯年要靜養,便回去了,金雛留了下來,常若善跟著他走了。
期間慕雲裳、慕雲容等也都有電話來,知道溫萱在,還有老太太的保健醫生在,他們便沒再過來。
也不知是慕雲裳、慕雲容或吳家的舉讓常若善自慚了還是慕斯年的態度讓常若善醒悟了,也或許是老太太的話讓常若善警醒了。總之,慕斯年在家休養的這兩周,常若善是天天一早過來,陪著慕斯年說會話,或是陪著孩子玩一會,晚飯後才走。
慕斯遠的兒子燊燊說是送到孩子的姥姥家了,至於黎如珍心裏是如何想的常若善也有些顧不上了,當下之急,慕斯年這邊確實更缺人,總不能讓溫萱來照顧的兒子。
溫萱住了五天,見慕斯年確實沒什麼大病,寧寧和婉兒也恢復了健康,活蹦跳的,才回的臺灣。
慕斯年在家躺了一周后,覺得頭不疼了,實在無聊,非要拉著夏桐下棋,磨泡的說是要試試他的腦子還能不能用。
雖然他的棋藝不高,但是偶爾總有奇思妙想,也不知是跟他的聰明有關還是跟他是慕容的轉世有關,總之,夏桐是益了。
本來,慕斯年上班之後說是要請大家吃頓飯,但是因為夏桐要忙於棋賽,誰也不敢來打擾,連常若善見他上班了也不過來了。
這天,夏桐特地穿了一件七分袖的金牡丹雲錦旗袍,外面套一件賀慕堯設計的大紅羊絨大,走進了中國棋院,這可能是夏桐最後一次參加職業比賽,以後,想把力用到字畫和古琴上,圍棋就拿來怡怡。
這次決賽夏桐對決的是日本圍棋大師田先生,也是那年出面邀請夏桐到山田的別墅,害夏桐差點被綁架的那位圍棋大師。或許他至今都不知道自己曾經作了一回別人的幫兇。
「夏小姐,我們們又見面了。」田也沒想到昔日的那個小姑娘這幾年居然了圍棋界的傳奇,他跟夏桐多次在比賽中相遇,但是真正的對決還沒有遇上。
「您好,田先生。」夏桐看到他心裏就會有些不爽。
田看了看夏桐上的旗袍,笑著說了一大段日文,旁邊的翻譯說:「聽說牡丹在貴國是花中之王,號稱國天香,今天,也唯有這牡丹的霸氣才與夏小姐相襯,看來,夏小姐對今天的棋王桂冠是志在必得了?」
「一件服而已,nǎ里有先生說的這麼玄妙?夏桐重在參與,還請田先生多多指教。」夏桐看出了對方臉上滿滿的自信,淡淡一笑。
田曾經花了大力氣來研究夏桐的棋路,這場比賽他才是志在必得,因為他覺得夏桐的棋風他琢磨得差不多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夏桐這兩年因為生孩子和念書,很多國際的大賽都沒有參與,圍棋就是這樣,不進則退,一日千里。夏桐這次進決賽就比往常艱難多了。
只是,令田沒有想到的是,夏桐第一步棋居然落在了天元位置,這?
田看了眼夏桐,他有些看不這個小姑娘了,是有必勝的把握還是有想出把風頭,職業棋賽上近年很有人這麼開局了,除了當年他們日本的武宮正樹開創的宇宙流派。只是這幾年也不時興這種下法了。
夏桐也從來沒有這樣下過圍棋,這是最近和慕斯年一起研究出的一局棋,慕斯年讓夏桐放到最後,作為自己的收之戰。
慕斯年雖然沒有多圍棋實戰經驗,但是他腦子活泛,更重要的是,他有慕容的棋,尤其是跟夏桐對決的時候,總有克制夏桐的妙招。
夏桐也知道自己的棋路被大家研究得差不多了,所以今天出其不意,來一個逆向思維,用的是慕斯年對付自己的棋路,大開大合。
不田震驚了,裁判以及講解員和現場的棋迷也覺得驚呆了,當然,他們更多的是興,想看看夏桐今天能帶給他們什麼樣的驚喜。
夏桐打了田的思維,但是田畢竟也是名這麼多年的大師,穩紮穩打,步步為營,夏桐這場棋下的也不輕鬆。
五年前夏桐以業餘選手的份挑戰田僅以一子之差敗北,五年後夏桐以專業選手的份以一子之差扳回一局,也不知該說自己是進步了還是退步了。
總之,最後一枚棋子落定的時候,田的臉上是一片灰敗,他站起來,向夏桐鞠了一躬,問:「為什麼?我覺得這不像一個人的棋風。」
「圍棋講究的就是虛虛實實,實實虛虛,沒有為什麼,也沒有人和男人之分,有的只是對手。」
「教了,希下次還有機會領教。」
「這個可就很難了。」夏桐一笑。
站在領獎臺上,夏桐握著手中的獎盃,看著臺下閃爍的鎂燈和熱的棋迷,盈盈淺笑。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好像有兩年的時間沒有見到夏小姐的影,今天拿了這個大獎,開不開心,有沒有什麼要對你的棋迷朋友們說?」主持人把話筒遞了過來,他的聲音也很興。
夏桐以一個流之輩進這樣強手如林的圍棋大賽,不僅爭得了自己的一席之地,還多次捧走了冠軍的獎盃,這怎麼不人振?
「首先,謝這次棋王爭霸賽的舉辦方,讓我有機會在闊別兩年後還能跟大家在這裏見面;其次,也謝大家在這麼寒冷的季節來支持我,謝謝大家。」夏桐說完深深地鞠了一躬。
「其實我也想借這個機會跟大家說幾句話,如果沒有意外,這將是我最後一次參加職業比賽了,所以,這也可能是我獲得的最後一個獎盃了。」
夏桐的話剛說完,底下一片嗡嗡聲,都是質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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