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也上樓了？」蔣修知快步走到楚絮邊。

蔣太太接過話道：「帶絮絮四轉轉，悉下家裏的況。」

「走，吃飯了。」蔣修知沖著出手，楚絮自然地把手遞了過去。

飯桌上，氣氛相當好，滿滿一桌子菜，幾乎連圓桌的邊緣都放滿了。

蔣修知給楚絮拿了筷子，「媽，就一家人而已，吃不了這麼多。」

「這不是絮絮來了嗎？懷著孕呢，我也不知道喜歡吃什麼，就盡量多準備些。」

楚絮看著蔣太太面上含笑，還拿起公筷不斷給夾菜，「遇到不想吃的，你就放在碗裏好了，這是自己家，千萬別客氣。」

「好，謝謝。」

楚絮強勾起笑，盡量多吃了一些。

蔣父話不多，雖然對喜歡不起來，可好歹看在孩子的面上，沒給楚絮臉看。

他拿了紅包遞給楚絮，「這一份是你的，另一份是給孩子的。」

楚絮怔著沒，蔣修知倒是拿得快，「趕收著。」

「謝謝爸。」

蔣太太在飯桌上很是照顧，又是端湯又是拿水果的，「以後跟修知經常回來，這也是你們的家呀。」

「好。」

蔣太太端詳著楚絮，心想也不過如此，即便心裏被刺得不舒服，可照樣要在面前強歡笑。

當楚絮有多能耐呢，這會看來也就仗著一張臉的優勢，能拿住蔣修知不是有多大本事，而是蔣修知傻。

飯後，兩人坐了會，蔣修知眼看時間差不多了，他準備帶著楚絮回悅景水灣。

楚絮坐在沙發上正小口地吃著水果，蔣太太出口挽留，「還回去做什麼？晚上就在家裏過得了……」

「媽，來之前我就跟您說了，我們晚上要回家。」

「這不是你的家啊？」

蔣修知彎腰牽起楚絮的手，慢慢悠悠站起來，「回去的路上，去趟超市吧？」

「有什麼要買的嗎？」

「想買點富貴竹和花，給家裏添點生氣。」

蔣修知自然是答應的，「好。」

楚絮像是隨口一提，「對了，家裏好像沒有多餘的花瓶，我剛才在你房間看到了一個，好看的。」

「哪個？」蔣修知完全沒印象。

「你房間的桌子上，有一個。」

蔣太太皮笑不笑地坐著，楚絮輕推男人的肩膀，「你上去拿下來就是了。」

「好，那你等我。」

蔣修知快步就往樓上走，楚絮又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這車厘子好甜啊，又大，口真不錯。」

「家裏還有，一會讓修知給你帶上。」

蔣太太朝樓梯的方向了眼，楚絮的目也跟著看過去。

「既然是他喜歡並且珍惜的東西，就讓他帶回家吧，我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您說呢？」

蔣太太什麼都看懂了，也聽懂了，兩人只是誰都不說穿罷了，為了蔣修知，都維持著表面上的平靜。

「一個花瓶而已，擺在哪都是一樣的。」

蔣修知走進臥室，一眼就看到了楚絮所說的玩意。

他倒是沒多大印象了，蔣修知拿起來時才想到，這好像是上學期間，一個同學親手做了後送給他的。

蔣修知拿著它出去，下樓的時候，聽到樓底下傳來說話聲。

「是啊，就是個普通花瓶，我也沒別的意思，用來花罷了。」

楚絮看到樓梯口有一雙長正在走下來，蔣太太笑瞇瞇道：「那東西不值錢，你要喜歡啊，你爸書房間里有幾個老古董……」

楚絮端著水，一口口吹散了熱氣，「修知喜歡就好，我是無所謂的啦。」

蔣修知立馬站住了腳步，這話裏面似有深意啊。

楚絮怎麼好好的，突然想要這個花瓶了？

他一步步往下走，快到樓底下的時候，手一松，那個花瓶應聲落地，原本就是瓷的玩意，不摔。

水也灑了一地，碎渣子更是打得到都是。

楚絮剛要過來，就見蔣修知大步上前，「當心腳。」

「你怎麼搞的，一個瓶子都拿不好。」

「不小心，手了。」蔣修知喊了傭人過來，「趕收拾乾淨，別髒了的腳。」

楚絮自然不相信他這話，「可惜了。」

「可惜什麼？」

「花瓶啊。」

楚絮被蔣修知拉著走過去幾步，腳底下還是沒避免踩到了一腳。楚絮抬起，正好是花瓶底部的一塊，上面還刻著蔣修知和另一人的名字。

蔣修知沒讓細看，一抬腳將它踢得遠遠的。

「媽，我們走了。」

蔣太太看到那塊碎瓷片在地磚上冷冷地打著轉，角的笑意微僵，「路上當心。」

楚絮站在一束里，艷人，眼角勾翹著風，沖微微揚笑，「我們就不上樓打擾爸了。」

「好。」

兩人走了出去，傭人過來清掃，一邊掃一邊還在說著，「蔣也太不小心了，小時候都沒這麼莽撞呢。」

蔣太太聽得心煩氣躁，乾脆就上了樓。

兩人回到悅景水灣，除夕夜這頓晚飯是在楚家吃的，蔣修知陪著楚偉元喝了些酒，怕楚絮懷著孕吃不消，就沒多留他們。

兩人進了屋子，這會還早，楚絮洗完澡出來時看到蔣修知歪靠在沙發上。

「是不是我爸又給你灌酒了？」

「沒有啊，我高興，自己喝的。」

楚絮在他邊坐下來，「什麼事這麼高興？」

「我跟爸說，明年我也要當爸爸了，羨慕不？」

「……」楚絮無語，「還說你沒喝多嗎？」

「他說一點不羨慕，他二十幾年前就當爸了，現在要當外公了。」蔣修知手將楚絮抱到懷裏，「他居然不羨慕！」

「你喝醉了，就去睡覺。」

「看我老婆這麼漂亮，是個人都會喜歡的。」

楚絮了兩下頭髮，蔣修知蹲下去，將下靠著的膝蓋。

「今天那花瓶，惹你不高興了嗎？」

「沒有。」

「楚絮……」蔣修知拉長了音調，喊著的名字，「我們要是年時期就相遇，多好，那你第一個上的人肯定是我。」

「你就這麼篤定？」

蔣修知牽著角笑起來，「所有的男人，都比不上我，你一定會折倒在我的西裝底下。」

下流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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