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不能對一個人還手吧。
楚絮氣吁吁的,大晚上不睡覺,本來就心煩氣躁,跟瞪仇人一樣瞪著蕭晗。
一抬手,蕭晗下意識用手臂擋住臉。
卸了妝后,五還是深邃好看的,他眼睛看了眼楚絮,就好像是個施暴者一樣。
楚絮坐到沙發上,語氣不悅,「說吧,非我過來幹什麼?」
「我睡不著……」
「睡不著吃安眠藥,看醫生。」
蕭晗手臂仍舊擋臉,怕再手,他從屜里拿出一副撲克牌。
「我想找你打牌。」
「不是,」楚絮那子無名火又起來,「你真的……你再給我說一遍。」
「你肯定聽懂了。」
楚絮抓了把頭髮,自己當藝人的時候,都是秉承著盡量不給人添麻煩的原則,是真不知道啊,有些人能作這樣?
「你大半夜把我過來,就是為了打牌?」
「嗯。」
蔣修知信他個頭。
楚絮深呼出口氣,這樣可以讓自己的火氣稍稍下去些。「不是有助理嗎?」
「跟們打沒意思。」
蕭晗自顧自開始發牌了,牌分三份,楚絮盯著他手腕上的傷,今天就看看他想玩什麼花樣。
兩人面對面坐著,玩起了雙人鬥地主。
蕭晗一臉的認真,彷彿真沒有什麼別的雜念,楚絮的牌很不錯,單牌一路著他,最後就剩下一把順子。
「大王,你要得起嗎?」
蕭晗看看手裡的牌,搖頭。
楚絮做出了一把扔的作,蕭晗一看不對,趕出聲,「我要。」
他丟下了一個炸彈。
楚絮著手裡的順子,麻煩了。「你都說了你不要,你悔牌啊?」
「我什麼時候說的?」
「你搖頭了!」
「我脖子疼,扭一下而已。」
蕭晗一邊說一邊打出一個對子,楚絮自然是要不起。
他連續出牌,最後就這麼厚無恥地贏了。
楚絮綳著臉,將牌丟在茶幾上,蕭晗大笑起來,「繼續繼續。」
「兩個人玩多沒勁,我再喊個人來。」
蕭晗的表冷了下去,也不問楚絮要誰,直接就拒絕了。
「我不要別人過來。」
「那我們這樣玩,有意思嗎?」
「很有意思。」
楚絮真是不這人,難不他一會要提什麼過分的要求?比如輸了讓跳舞、服?
蔣修知回到車,那頭的聲音很簡單,都是些你要不要?過,要不起之類的話。
他強打起神聽了個把小時,白天開了幾個會已經很累了,這會直打瞌睡,好幾次差點睡著了。
蕭晗居然真的只是玩鬥地主而已,而且特別認真,輸了就滿面的懊惱不開心,像是輸了一千萬似的。
「差不多了吧?都陪你玩好久了。」
楚絮想著蔣修知還在車上,還想看看蕭晗跟攤牌,看他到底想玩什麼。
「可我還不困。」
「你看你的黑眼圈,白天還有戲的,到時候妝都化不了。」
「那你白天在這嗎?」
楚絮將牌都整理起來,「我應該下午會過來,一晚上被你折騰的沒睡,上午再不睡,我怕我會猝死。」
「我經常這樣,不也沒死?」
楚絮白了他一眼,「你年輕啊。」
「你也年輕,不年輕還好看。」
這算是蕭晗今晚說的,最『出格』的一句話,可說到底就是句誇讚罷了,很正常。
「你為什麼睡不著?如果有睡眠障礙,就需要去看醫生。」
蕭晗低著頭,「我沒病,就只是不想睡覺而已。」
「為什麼?」
蕭晗太開始一地疼,「你對我的事很興趣嗎?」
「廢話,你是我的藝人,我想帶你走得更高、更遠。你必須毫無保留地相信我。」
蕭晗迎上了楚絮的目,「你這麼晚過來,蔣修知放心嗎?」
此時坐在駕駛室的男人,冷不丁聽到自己的名字,他打起了些神。
「我們都覺得,你不至於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
「那我要是做了呢。」
「那我只能說,你完了。」
楚絮將牌放回屜,「我走了。」
蕭晗沒再留,「你以後能別打我了嗎?」
「你不尋死覓活的,我打你幹什麼?」
楚絮走到房門前,離開時還不忘囑咐他一聲,「快點睡吧,蕭晗,你一定是喜歡這個職業,才會進這個圈子的吧?既然進來了,就一自己,你有這個條件,你相信我一次,我一定把你推到最高的位子上。」
走出去了,將門咔嚓一聲帶上。
滿室的清冷,蕭晗向自己手腕的傷,他沒有下死手,就像楚絮說得那樣,他進這個圈子是因為熱。
他一邊矛盾得想要殘害自己的,一邊卻又不得不護著它。
楚絮下了樓后,剛走出電梯,就看到蔣修知靠在牆邊正等著。
楚絮過去,輕撲進了蔣修知的懷裡。「等久了吧?」
「確實很久。」
「回家吧。」
楚絮將手機從兜里出來,「都要沒電了。」
蔣修知發車子后,將副駕駛座調整了下,「你睡會,到家了我喊你。」
「你也一直沒睡吧?是不是擔心我?」
「我還好,神好。」
楚絮並沒有躺下去,而是靠在了蔣修知的肩膀上,男人輕笑聲,「你這樣我不好開車。」
「那就慢慢開,不著急。」
楚絮將他的手臂抱得更了,「以後再有這種事,你別來了,真沒事的。」
「他要還敢弄這些事出來,你看我不廢了他。」
「我覺得蕭晗上好像有什麼,他雖然大半夜把我過來,但是他的眼神騙不了人,他眼睛里乾淨的。」
「眼睛乾淨,架不住思想齷齪。」
楚絮知道蔣修知說到做到,他心裡要是膈應了,恐怕會點小心思,說不定就不會再讓管蕭晗的事。
「我心思堅定就好啦,你還信不過我?」
蔣修知將車子開出了停車場,「你堅定什麼?」
楚絮在他耳邊吹口氣,「你覺得我會被別人拐走嗎?」
「這可說不準。」
楚絮笑了笑道,「我可是蔣太太啊,別人扛都扛不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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