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蓮珠微笑，「你們夫子不愧是讀書人，想得深遠，我都沒有他想得多。」

然後，二寶把白金楊又欺負同窗的事說了出來。

然後，後面，段長冬給他寫文章的事，他沒說，大寶也沒有告狀。

原本大家都沒有怎麼在意這個段長冬，只是唏噓他家庭條件困難的，沒想到二寶說起他失蹤的妹妹。

這才引起姜蓮珠多問了幾句。

王老五也側目傾聽。

兩人的直覺都比普通人敏銳的多。

二寶也不太知，他也是聽小胖子轉述的，覺得很同那個段長冬的，別的就不知曉了。

「要不，我明天再去問問段長冬那小子，他妹妹的事是怎麼回事？」

姜蓮珠想了想，「算了，別問了，別在人家傷口上撒鹽，這不禮貌。」

「好吧。」

***

早上，醫館開門。

姜程氏帶囡寶出去買菜了，醫館里沒有人來看病，姜蓮珠坐在門口曬太玩。

這兩天，姜蓮珠與王老五都是橫豎不對眼的，只要沒人的時候，姜蓮珠看見王老五，就給他大白眼，王老五全盤接，不接也沒有辦法。

他本就是話不多的人，這兩天顯得更沉默了。

姜蓮珠看向他的臉，腫已經消完了，可是那天晚上的事，還擱在心上。

王老五不知道從哪裏又弄來一張木板以及一些工。

姜蓮珠忍不住問他，「你幹嘛？」

王老五回，「修榻。」

姜蓮珠擰眉，「誰讓你修了？」

「我自己想修的。」王老五老老實實地回道。「你要說不修，我就不修了。」

姜蓮珠：……

壞的擺那裏看著就礙眼，但是修好了，萬一王老五又死皮賴臉的要回榻上睡，又忍不住想揍他怎麼辦？

兩人你瞪我，我瞪你的時候，外面來人了。

「姜……大夫，姜……姜……大夫……」

有個病人來看病了。

姜蓮珠過去坐診。

病人是個中年漢子，著簡樸，上背著背簍，像是去了山裏勞作的人，此時，神憔悴，行僵，臉上手上脖子上等出來的地方，都是一層青灰，還佈滿了大大小小的毒水泡泡……

他的說話也不利索，像有口吃一樣，「姜……姜大……夫，救……救我……」

姜蓮珠一看這陣勢，口罩與手套再次全部武裝起來。

這和上次開業的時候，那個史的人病毒類似。

如果沒有猜錯，這應該是同一種病毒，初期癥狀。

這種毒有傳染。

這時候有鄉親們過來圍觀看熱鬧，這漢子這副模樣走進醫館，誰看到了不好奇啊！

「段大兄弟，這是咋了？」

「怎麼看起來不對勁兒，臉上，脖子，都長著啥呢？怪噁心的……」

……

姜蓮珠大聲道，「他中毒了，病毒有傳染，大家都先站遠些！」

圍觀群眾們唬了一跳。

「上次他大舅子，也是中毒了，這次他也中毒了？我的天，都是咋回事兒？」

「趕走開，走開，晦氣，晦氣……」

「我猜，他們家小妮，八是被毒死了，們家是掉毒窩子裏去了吧。」

……

姜蓮珠都聽在耳朵里，原來這兩人是親戚？

還有段小妮？是他兒嗎？

那麼說來，這個男人就是大寶他們人字班裏的那個段長冬孩子的父親了？

「怎麼回事？在哪裏中毒的？先說說。」

中年漢子說話不利索了，「就是……鎮……外面……的野人，……我去採藥……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這樣了，

救……我……」

他不是天生口吃，他是中了毒，被全麻痹的原因，行遲緩，角都被麻痹了，所以，才開始口吃。

如果不是他見機快，走得也快，他走不到這裏來。

姜蓮珠也沒多問了，救人要。

有上次的經驗，王老五轉就要去燒熱水，拿泡葯澡的木桶，姜蓮珠住他，說不用。

進裏面藥房，拿了幾粒黑乎乎的解毒丸子出來。

讓中年漢子服下。

又讓他下外面的衫，拿了一些解毒的草藥，給他敷上了。

沒過一會兒。

中年漢子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毒水泡就眼可見的消了去。

他僵的手腳也靈便了，他用力的甩甩胳膊，踢踢的，站了起來，全方面的展都可靈活了。

一劫後餘生的歡喜。

「太謝姜大夫了。都說姜大夫是神醫，果不其然！實在是太激了！我們家小子與你們家的孩子都是知書學堂的同窗，我聽我們家小子回來說幾次了，你的醫高明，這次算是承大了。我姓段，段富貴。」

說話也不結口吃了。

姜蓮珠笑道，「你好，我也聽我們家兩寶說過段同學，你中得這毒很是厲害，可以接傳染，幸好你是毒發初期，輕癥，也算是福氣大。對了，你所說的鎮外野人在什麼地方？」

上次問史是在哪裏中毒的，他沒說，走了。

這次，段富貴又中了這毒，這說明毒源很近，得提醒大家小心。

段富貴還沒有開口說話，門外圍的百姓們紛紛出言了。

「野人啊，我們知道，就是鎮外面的死人子，什麼病死的人啊，病死的貓啊狗啊，什麼的，什麼不要的邪，爛，都往那裏扔……」

「那裏鬧鬼呢，段大兄弟你還敢去，據說經常有小孩子哭魂的，經過那裏的人，回來都神恍惚的，大病好幾天。」

「我聽我爺爺那一輩人說，以前那裏是個邪神廟，連風都有邪氣，吹了那邪風回來，都要頭疼好幾天的。」

……

姜蓮珠結合這麼一說。

很快，得出結論。

「那裏應該是有瘴氣，長久的地，會形特殊毒瘴之氣，並不是什麼鬧鬼，這種有毒瘴氣的地方，大家以後儘可能的去。」

瘴氣的產生與地形有關，也與天氣有關，還與風向有關。

有時候有，有時候沒有，有時候濃郁，有時候輕微。

毒不一樣，癥狀也不一樣。

所以，在百姓以為里，是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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