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忱北因為顧苒的話,腳步停了下來了,頭也轉過來了。
原本大家以為他會發火的,會讓保鏢置顧苒的,卻沒想到,他只是輕飄飄地問了一句,「什麼事?」
顧苒衝到秦忱北面前,把他的手上給舉起來,說「什麼事?你的手,又在流,你問我什麼事?」
秦忱北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又流了。
他剛準備說,一點沒什麼,結果,顧苒直接拽著他的手,往屋子裏走。
秦忱北的眼底閃過什麼,乖乖地跟在的後。
顧苒把他拉到大廳的沙發上坐下來,然後吩咐傭人去拿醫藥箱。
醫藥箱拿過來后,打開醫藥箱,從裏面把鑷子、棉球、碘酒等拿出來。
然後一手抓著秦忱北的右手手腕,一手著鑷子夾了棉球沾了酒,秦忱北手背上裂開的傷口。
「有點痛,忍著點。」其實,顧苒知道秦忱北不怕痛,之前的傷比現在嚴重多了,齊醫生給他理傷口的時候,他的眉心都沒帶皺一下,不過,還是這麼說了一句。
秦忱北沒回應,不過,視線地盯著顧苒的臉,帶著幾分連他自己也沒有注意的溫。
可惜,顧苒正認真地給他做消毒,並沒有看到。
顧苒換了好幾個棉球,才給秦忱北手背上裂開的傷口消完毒。
把藥膏打開,一邊給秦忱北塗抹藥膏,一邊道:「本來已經結疤了,結果,又裂開這麼寬了,你不知道痛的嗎?」
「還有,你拳頭就一定要打在牆上嗎?不能……」不打牆上,難道打你臉上啊?顧苒嘖了一聲,然後才繼續道:「流這麼多的,你還想要出去,出去幹什麼?」
如果換另外一個人,敢這麼跟秦忱北說話,敢這麼埋怨秦忱北、責怪秦忱北。
秦忱北會讓對方知道,花兒為什麼會這樣紅。
可是,顧苒這麼說,他卻沒有半點的不悅。他盯著那認真給他上藥的臉,角反而一點一點地往上揚起來。
一種說不出的滿足,在他的心裏蔓延開來……
顧苒給秦忱北塗抹好葯,然後又用紗布把手給包紮上,也幸好,每一次齊醫生給秦忱北換藥的時候,都在旁邊看著,不然,也不知道做。
「才剛把紗布給拆了,又包上了。」
「等寶貝看到了,我看你怎麼跟他說……」
就在顧苒這麼嘀咕的時候,秦忱北開口了。
「不生氣了?」
聽到他的話,顧苒給秦忱北包紮紗布的作一僵,沒說話。
秦忱北也沒有介意,只是一頓一句地道:「我真的沒有把你當傭人。」
其實,顧苒何嘗不知道,秦忱北並沒有把給當傭人。
從第二天早上,他宣佈這句話的時候,整個老宅就沒有人把給當傭人。
就連明裏暗裏跟作對的柳管家,都沒這種膽子。
中午他在餐廳里,說是家裏的傭人,大概也不過是隨口之意。
可就是在意,莫名的在意。
現在,聽到秦忱北這一而再再而三的聲明,這件事,心裏依舊有一點疙瘩,但消散了許多。
所以,顧苒點頭了,「我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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